转眼就到了深夜,这个时候暴雨已经停歇了,只能听得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滴答水声,应该是房檐的水在往下落,落到了水洼发出的声音。 此时此刻很多人已经睡了过去,殿内只余下两个仆从正在篝火旁守夜。 而这个两个仆从为了在大晚上打起神,便开始聊起了天。 “要我说,那个书生简直不像是人,我们一群人上的时候,这人就花费了几招就让我们不敢再上了。” “可不是,王丰被那书生一拳就给到了,直接昏了过去,本就知道这书生这么瘦弱的样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两人说着还偷偷摸摸往李思那个方向看去,见李思还在睡觉,都不由松了口气,同时更是低了声音讲话。 “说起来还真是害怕,当初我们从他旁边过得时候,我还嘲笑过他。”一个中年仆人语气有些唏嘘道。 另一个人比较年轻的仆人,这是轻松得多,带着调笑的语气道:“还好这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然我们车队就倒大霉了,我那可怜的老母亲,可就少了个给她送终的儿子了。” 只是这个人虽然带着调笑的语气,但是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劫后余生的觉。 中年仆人嗤笑一声道:“谁不知道你家母亲生了四五个孩子,她有你没你还不是一个样,要是她真的在乎你,也就不会把你卖到周府了。” 一听这中年人的话,青年仆人有些不乐意了,哼了一声道:“就我家那个样子,我娘要再不把我卖到周家,我家就支撑不下去了。” 说道这,他不由得有些唏嘘,他当初家中确实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所以他母亲才一咬牙就把他卖到了周府中,而后用了卖他的钱养活了他四个弟弟妹妹。 其实他对于他的父母并没有什么仇视,毕竟当时那个情况,要是不卖掉他的话,他们一家都不知道能够活几个人。 但是就是因为他母亲咬牙卖了他,他们都活了下来,就此,他很敬佩他的母亲,而他每次发了月钱,都会给家里带去一点,以此来补贴家中用度。 中年仆人见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他也是知道这人家中的情况的,便转移话题。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家老爷这次要这么急急忙忙的去泽天府吗?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听见他这么问,青年仆人嘿嘿一笑,随后左右环顾了一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爷这次是为了回祖地祭祖。” “祖地?”中年仆人脸上出惊讶的神,随即道:“我们老爷不就是一直是孟亭县起家吗?怎的祖地却在泽天府?” 青年仆人见他这副惊讶的样子,顿时脸上出笑意,显然是对中年仆人的表现显得极为意。 他脸上出得意的神,神秘兮兮说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这个府中很多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我在府中呆的时间比较长,不然我也不知道。这个还是我无意中听老爷他们谈话的时候听到的,要说我们老爷的祖辈那可是大有来头。” “哦?那你说说看。”中年仆人出期待的神,显然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好奇。 “其实,我们老爷的爷爷那一辈就是在泽天府发家的,我们老爷的爷爷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在永隆三十一年中的进士,在通圣二年便成了北庆府的知府了。” 一听到青年仆人的话,中年仆人低呼道:“这怎么可能?” 中年仆人的呼叫把青年仆人吓了一跳,低声喝道:“叫什么,把老爷吵醒了你担当得起吗?” 说着这青年仆人往那员外那看去,看到员外还睡得很安稳,便松了口气。 中年仆人脸上也出尴尬的神,挠头道:“我不是被这事吓到了吗?还有你这话也太假了,我们员外就算是在孟亭县势力都不算大,他爷爷又怎么是知府老爷呢?” 见这中年仆人怀疑自己的话,青年仆人脸上出恼怒的神,但是思索一番还是道:“这个事情就比较隐秘了,我也不能到处说。” 中年仆人一听这话,顿时脸上的好奇之更浓了,他眼珠子一转,便用着戏谑的语气道:“这该不会就是你胡编造的吧,还拿这个来骗我。” 这叫青年仆人之前就有些恼火,一听到这中年仆人戏谑的语气就更加火大了,便气愤说道:“你也来周府也有几年了,难道不知道我为人?我又岂是浮夸之人。” 听到青年仆人的话,这中年仆人心中一喜,知道这人已经是上钩了,心中暗叹这人果然还是年轻啊。 但是这中年仆人却是脸上不变,还是用着嬉笑的语气道:“你也知道我才来周府几年,这么短的时间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一个浮夸之人,毕竟你方才说的太过于天方夜谭了。” 听到这中年仆人的话,青年仆人脸变得有些难看,随即又有些犹豫,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哼了一声道:“你别看不起人,我今天还真得跟你说说。” “不过这些事你最好别传也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那中年仆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妙,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好奇,就想小猫在心中挠一般似的,如果不清楚,估计要难受死。 “其实当初老爷的爷爷那一辈,确实是阔过。但是他却做了一件事,在当时引起了轰动,也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 这青年仆人见中年仆人还要听的样子,便无奈的说了起来。 “要说当时的老太爷已经算的上圆了,他的治理能力也非常强,北庆府在他的治下,过得也越来特好,但是这老太爷却是有一个病,那就是贪!” “其实贪没什么关系,这官场上,谁又不贪呢?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不是随便说说。但是老太爷的贪,却是真的出了大问题。”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