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眼,又被别的亲戚朋友们拉着去说话了,本就没机会从宴席上身。 今岐安府的热闹,即便是夜拢住,也驱不散。 星月挂在天际时,宾客总算是离开了不少,入目是残羹冷炙的兵荒马。 饶是周朔海量,也被今宾客的你来我往,灌得有些飘忽。 好不容易等到能去新房找宋青婵了,又被秦郅给拦了下来,秦郅今也穿的格外倜傥,一双桃花眼里风转,不知多少女子要为他倾心了。 秦郅折扇挡住笑,只留下一双眼,细细一嗅,大抵就知晓周朔今怕是喝得有些多了,“他们可真是异想天开,竟然觉得自己能灌醉你。” 要知道,在边陲的时候冬天里冷,要是没法子取暖了,就取几坛子酒出来喝上两口,喝了还能让人提起神来。 年复一年,周朔的酒量也不是常人能比得的。 这样如何能灌得醉。 周朔不耐地绷着,急的握紧了拳,“阿郅,夜深了,还不去歇息?” “我知道哥哥你急,但我确实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是关于将军的。” “将军?”周朔立马就想到了月前送到东都的信,莫不是东都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周朔便跟着秦郅去了。 好在,事情并没有周朔想的那样糟糕。 将军已经知道了覃元一道的事情,他对此也已经有所警惕和察觉,想来是如今圣人重病,已经数月不曾上过早朝,加上大祁储君之位一直悬而未决,导致不少人都有了些小动静。 不过魏将军也会注意着,不会让事情的影响发展太快。 为今之计,只有让圣人快快将储君定下来,即便到时候那些野心之人想要逆反,魏将军也能护着储君登记,平定四海。 魏将军来信的前半截是这样写的,后半截就全都是关于周朔的婚事了。 他还加急派人送了贺礼来,也让周朔成亲之后,把媳妇儿也带回东都去瞧瞧,他们那伙兄弟们,都等着看嫂子呢。 秦郅念到这里,周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头顶的红绸在凉的夜风里翻涌,好像也将周朔的脸衬得泛红。 “等过段子,青婵的书院稳定下来了,我就带她回东都去见将军。” “如此正好。”秦郅将信收起,也注意到最后一行,魏将军吝啬的用一角来写了他的名字,让他速回东都,应当是怕东都之内会生变故,需要他回去镇镇场。“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大哥,既然你也已经成了亲,将军也催我回东都了,我怕是也不能久留岐安府。” “你要回东都了?”周朔酒醒了大半。 虽然他什么话都不会说,但还是希望能够和秦郅在一处的。 “的确该回去了,嫂嫂的书院也马上要建成了,后续就能开始招收学子,我看啊,闱后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又能在东都见了。” 周朔虽然迟钝,也算不上蠢。 秦郅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东都去,怕是东都的情况不像是魏将军说的那样轻松,将军需要秦郅回去帮忙。 既如此,周朔也不强留了,“什么时候动身?” “将军催得急,我不能久留,明就动身回去了。” “好,那你回了东都,记得代我向将军问好。” “那是一定。” 树影婆娑下的絮絮叨叨,并未说上多久。 周朔便急着回新房里去见宋青婵了,他想到心上人头顶红盖头的模样,便心难耐,想要挑开那一层红纱,看她。 大红灯笼高高挂着,长廊下一路蜿蜒,红光晕照在地上,通红一片。 就连他快步向前的黑影子里,都像是弥漫上一层旎的红。 路上遇到了许多收拾喜宴残局的丫鬟小厮,见周朔行匆匆往新房的方向而去,都抿嘴偷偷笑。 没多久,周朔就已经站在了新房门外。 沉重的呼顿在口里,与他一门之隔的,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宋青婵,他最喜最想要娶回来的宋青婵。 她就在里面,等着他掀开红盖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来,周朔推门阔步进去,龙凤烛已经点亮,将整个屋里都照的透亮绯红。他侧头看去,嫁衣袅娜的身影正静静坐在边,雪白的手指,紧紧攥着披帛。 周朔恍然一笑,原来青婵也如他一样紧张啊。 他灌了自己一口水,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脚步沉稳,没有醉态。 随着他的近,以眼可见的,宋青婵手指也在一寸寸攥紧,屏住了呼。 他身上还没有被风吹散的酒味,好像也醉人起来,把新房里的空气,沾染得滚烫醉。宋青婵垂眼,一双红靴子落在眼帘下,往上,是他腿里蕴含着无尽力道的小腿。 纵然是敷着厚厚的粉,她的脸上也浮现了一层红晕。 “青婵。”周朔唤她。 “嗯。” “我现在挑开你的盖头。” “嗯。” 得了回应,周朔回头瞧见了秤杆儿,用彩缎裹着。他放在手里掂了掂,才探过去,由下至上,将红盖头挑开。 慢慢往上。 就能看到她光洁瘦削的下巴,莹莹如玉;紧接着,是涂抹了脂的朱,上盈盈,像是生的正的娇花,等人采撷;再往上,是鼻尖鼻梁,她的脸颊,都透着旎暧昧的红晕;周朔失了分寸,一下就将盖头了起来。 他彻底愣住。 若桃花争,眉如娇柳要扶风。 含意与娇怯的一眼望来,周朔骨头都松了。 尤其是她眼尾自然而然的酡红,将人衬得娇万分,周朔嘴巴笨,找尽了自己能想到的词儿,也没法形容出他媳妇儿的好看。 他只怔怔站在原地,直勾勾炽热的盯着她瞧。 好看,真好看。 宋青婵被周朔看得更加娇羞,脑袋一点点垂下,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泛着珠玉一般的光泽。 周朔使劲咽了一口,垂在身侧的手,猛的攥紧了腿。 垂头的姑娘终于是受不了这样烫人的目光,娇声出口:“阿朔,你别一直这样盯着我瞧,我心慌。” 除却他惯有的赤诚与喜,此刻眼中,竟还多了几分占有的侵略,像是饿一样的目光。 招惹得宋青婵心头慌张。 “移不开。”周朔道,“我媳妇儿今天好看,我的眼睛都快掉在你身上了。” “噗。”宋青婵抬眼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会耍嘴皮子了。” 周朔嘿嘿笑了两声,一口白眼。 他今穿着喜服,也格外好看,威武高大,器宇轩昂,刚毅正气的脸庞,在宋青婵眼里,比岐安府所有的男儿都要好看。 她也低声说了句:“你今也极好看。” 脸上更烫。 周朔像是一座巨山,站在跟前,一动不动。影子下来,如同他人一样,将人迫得有些许不过气来。 他还是在盯着她瞧。 不等宋青婵说话,周朔倒是先出声了:“青婵,我能亲你一下吗?”声音微哑。 宋青婵被吓得猛抬头,对上他幽深炽热的目光,不往后瑟缩了下。说时迟那时快,周朔已经下身来,将她紧紧锢在双臂之间,男人身上的气息与酒味,扑面而来。 他已经抑承受许久,现在娇在怀,他控制不住自己。 “阿朔……”宋青婵声音又娇又软,将周朔的魂儿都给叫到了她的身上去。如此,周朔也不克制,低头就咬在了她娇滴的瓣上。 那朵,他摘采的花蕾上。 他一向鲁,但是在这一刻,却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力度,将仅有的一点柔情都给了她。 一点也不疼。 周朔也并没有什么经验,只能靠着自己“老胚”的本能和别人所说的经验在动,他的柔情与温柔,都在齿之间绵。 宋青婵推拒着他的膛,渐渐见沉溺于与他的第一个吻中。 纯情又。 她已经不过气来了,周朔才徐徐放开,意犹未尽的舔了下自己的,宋青婵脑子都懵掉了。好涩情! 他的瓣上,还残留着她殷红的脂。 怎么看,都暧昧极了。 “青婵,能继续吗?”周朔食髓知味,想要继续。 宋青婵也有些沉陷,只是她一身都重,脸上还敷着厚厚的粉,这样可没有法子和周朔亲近。她擦着边的银丝,娇着气说:“等会儿再继续,咱们先沐浴。” “好。”周朔也不纠,见好就收,转头打开门,吩咐走过的小厮去打点洗澡水来。 小厮应了声,抬头看见周朔上的脂殷红,便知道他刚刚在和少夫人做什么了,小厮脸上也红了起来,还偷偷笑,回头与身旁的小厮咬耳朵:“公子把少夫人的脂都给亲下来了,啧啧啧。” 周朔耳子红了,瞪了小厮一眼,小厮不敢耽搁下去,去做周朔吩咐的事情了。 屋里,宋青婵正将发鬓之间的头饰取下,那些金簪,了她脑袋一整天,到现在脖子还疼着呢。 周朔心头喜,真觉得看她一辈子都看不够。 她细细卸下被他吻的脂,看着镜子中的美人,又想到他吻她时候的重呼,还有游离在她身上却又克制下来的大手。 都让她意情。 她红着脸问:“阿朔,没看出来,你竟连这种事也会。” 周朔笑着,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木梳,在她的头发上比划了下,学着她的样子将柔顺的黑发一梳梳到底。 他回答道:“就看书……”没说完,就闭了嘴。 宋青婵就知道是什么书了,也不多问下去,她低下头,听见丫鬟和小厮将水送过来,等到沐浴之后,两个人就要行夫之事。 她抠着手心里的软,“阿朔,你既然看过,那能不能……轻点,我怕。”后面的几个字,轻如微风。 周朔还在着她的长发,他耳聪目明,却能听到她极小的声音。 他笑了声:“好,我很轻的。”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