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蔚亦茗微微抬眸,齿间发出一道疑惑的声音。 江岑然将她带到了主卧,一进门她就闻见了空气中未散的雪松味。 觉察到她的视线看向那盏香薰灯,江岑然不疾不徐地开口:“没有上次那么好的效果。” 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像真的在谈论香薰效果似的。 蔚亦茗对他话里透的讯息置之不理,眨了眨无辜的黑眸,软糯地说道:“我迟点把牌子推给你,说不定有不同的效果。” “我是看过你用的那个牌子才让人买的。” “那可能是量的问题,你下次多加点试试,再不济就一瓶都倒进去。”蔚亦茗浅笑着说道。 江岑然:“……” “你带我进来就是说这个问题?” “不是。”江岑然将屉打开,拿出上次那个致的礼盒,“把它收下,嗯?” 蔚亦茗这回没拒绝,白皙的手指伸向江岑然,暂停地滑过他的掌心后,将礼盒拿了过来。 那点微末的触碰,跟空气中的雪松味搅在一块,蓦地勾惹出了那晚潋滟旎的画面。 江岑然的手揽住蔚亦茗盈盈一握的肢,将她往身前了几分,濡的吐息在她的侧脸拂过:“收下礼物,就代表那天的事情过去了。” “那还你。”蔚亦茗将礼盒推回到江岑然怀中。 江岑然将她严丝合地贴紧自己,语气是无奈又纵容:“行,不提那茬,礼物你收着。” “岑然哥哥是找不到接受礼物的人吗?这么强硬非要给我。”可谓将恃宠而骄诠释得淋漓尽致。 江岑然瓣的弧度未消,嗓音透着轻慢:“是,那么小公主愿意收下吗?” “勉为其难吧。” 短暂的相拥后,蔚亦茗用手指戳了戳江岑然的后背,“抱够没?我还没看礼物是什么呢。” 江岑然的眸光落在她瓷白无暇的颈肩,喉结微滚。 在缩回手掌的瞬间,隔着轻薄的连衣裙,在她的窝处蓦地滑了下。 下一秒,蔚亦茗就像被启动了什么开关般,双膝一软,连带着江岑然一起陷进了被窝里。 “这叫什么?”江岑然磁的声音含着的打趣,“投怀送抱?” 蔚亦茗的脸蛋从江岑然的膛上抬起来,便对上了他促狭的双眸,瓷白的肌肤迅速被染上了嫣红,说出来的话又娇又软:“分明是你故意陷害我。” “我陷害你?”江岑然慢悠悠地说道:“这样吗?” 说罢又在她的窝处挠了两下。 蔚亦茗不住他这般逗,枕着他的身躯便挣扎反抗起来。 肢体的摩擦让房间中的气息渐渐盈暧昧。 厮磨了片刻,江岑然的双手撑在蔚亦茗的两侧,居高临下地凝视她致漂亮的脸蛋。 而蔚亦茗的息微,卷翘的黑睫随着那节奏而轻轻颤动。 此时此刻的她犹如困斗之兽般,似乎做什么都是无谓的挣扎。 江岑然轻抬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地将她凌的头发整理好。 指腹滑过她的肌肤时,不再如之前那般带有凉意,而是烫热无比。 蔚亦茗的手情不自地抵在他的前,却很快被他攥住手腕,锢在了她的脑袋上方。 这种强势的举止让蔚亦茗的睫颤得更厉害,红忍不住轻启:“岑然哥哥。” 娇软的声音落在江岑然的耳中,要是打破了某种制般,让他的眸瞬间陷入暗沉。 他伏低身躯,轻勾她的下颌,那娇的双就像在蛊惑他向她沉沦般,让他的理智几近崩盘。 可就在碰触到的那一刻,蔚亦茗撇开了脸蛋,微红的眼眶慢慢地氤氲起了水雾。 她紧抿着嘴没说话,可的委屈是毋庸置疑的。 江岑然埋首在她的颈肩,濡的气息将她的肌肤晕染得绯红且烫热,“怎么这么哭?” “你欺负人,还不准我哭了?” “娇气,这就叫欺负了?”江岑然的声线沉哑得像砂砾磨过般,极尽克制。 “我还没原谅你之前帮着古宛的事呢,所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欺负。”蔚亦茗蒙着水雾的黑眸警惕地瞪着江岑然,顿了顿又强调了句:“不能碰我。” 娇嗔的模样落在江岑然眼里,别提有多勾人了。 简直又纯又。 “这是小公主的命令?” “是,你听吗?” “我敢不听小公主的命令吗?”江岑然的眸底攒着柔意,说话的间隙已经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蔚亦茗了手腕,将上面的一截红痕凑到江岑然面前,有些兴师问罪地说道:“岑然哥哥,我严重怀疑你有一些不良癖好的倾向。” 江岑然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眸深浓了几分。 她的肌肤娇无比,轻轻一碰就能出印迹,之前他就有过经历。 他翻身坐起来,指腹在红痕上轻轻抚过,嗓音克制低沉:“以前倒没有,现在——” “说不准。” “你……”蔚亦茗讶异地张嘴,脸蛋越发绯红起来。 看她这可的模样,江岑然逗她的心思更重了,煞有其事地开口道:“但我会掌握好分寸,别担心。” “你别想。”蔚亦茗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快速地将自己的手缩回来就想跳下,宛若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江岑然也不介意将这个角套到自己身上,长臂一伸,将逃的身姿重新揽入怀中。 他的薄贴着她的脸蛋,呼轻弱,但迫却是十足,“小公主也会怕?” “小公主可不是你肆意玩那些手段的对象,你最好搞清楚。”蔚亦茗盛气凌人地威胁。 江岑然笑了笑,“自然,要玩也是小公主玩我。” “谁要玩你啊?”蔚亦茗偏过脸蛋,直直地对上了江岑然的深眸,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我又不是变态。” 江岑然轻勾角,就着抱她的姿势,低沉地开口:“打开看看?” 蔚亦茗顺势便将那个礼盒打开了。 是一颗极致漂亮璀璨的粉钻原石。 大概没有人能抵挡这种blingbling的东西,蔚亦茗的眸很明显一亮。 上次的皇冠,这次的粉钻原石,都准地击中了她的少女心。 江岑然解释道:“大屏的事,是因为广告公司跟古宛有合作,擅作主张更改的,我已经让人起诉他们违约的行为。这姑且就当作补你的生礼物,嗯?” “岑然哥哥倒是把纨绔子弟那套玩得很溜,甜言语加礼物攻势,我不消气是否还显得我不懂事了?”蔚亦茗漫不经心地将礼盒阖上。 江岑然举起双手,语调掺着恳求:“我投降。” 他现在就是说多错多,做多更是错多。 蔚亦茗轻哼了一声,算是将此事揭过吧。 * 下午两点。 江岑然载着蔚亦茗来到了一间茶室。 在这热闹喧嚣的北城,极少能有这一隅宁静。 忘眼过去,绿意葱茏,一汪水池平静无波。 焚香煮茶,便能暂忘尘嚣。 “岑然哥哥是不是卖心机啊?找了这么一处雅致的地方,我岂不是不能太为难古宛?” 江岑然低眸看她,从容不迫地回应:“上回见你跟你那师哥吃饭的地方,以为你就喜这种雅致清幽的地方,难道不是?” 蔚亦茗微愕了几秒,渐渐读出江岑然话里的酸意,不莞尔一笑:“是没错,我喜的。” 江岑然修长的手指起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并不大方,亦茗,以后跟他保持些距离。” 古宛走进来时,入目的便是两人深情相望,亲昵无间的模样。 她的心蓦地被刺痛了。 她占用江岑然本来安排给蔚亦茗的大屏,就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她找了乔景业帮忙。 但她却怎么也没料到,乔景业替她出头了,江岑然依然会让她给蔚亦茗赔礼认错。 蔚亦茗率先看见古宛,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人,看模样应该是她的助理。 见蔚亦茗发现她了,古宛敛起所有情绪,落落大方地走向他们。 蔚亦茗笑了下:“宛姐是贵人事忙吧,来得竟比我们还迟。” 古宛的面僵了片刻,放低姿态回道:“抱歉,是我来迟了。” 蔚亦茗指了指不远处的煮茶区,对江岑然说道:“你坐那儿。” 她自己则坐在了沙发上。 完全没有招呼古宛的意思,以至于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尴尬地杵在那里。 蔚亦茗拿出手机跟蒋桑洛语音:“桑洛,你到了吗?” 听见蔚亦茗口中喊出蒋桑洛的名字,古宛的面蓦地惨淡了几分,出声质问:“为什么还有蒋桑洛?” 蔚亦茗卷翘的睫微扬,眸却是寡淡的,仿若枯井般冷寂,“怎么?怕正室打你啊?” “岑然只说我向你道歉,可不包括其他人。” “没错啊,可又没说不许其他人围观。”蔚亦茗一脸无辜。 一旁的助理显然被气到了,不由地替古宛委屈:“你们不要仗势欺人。”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