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妈做的点心也有人买,还卖得很快呢。” 沈棻:“……”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她的蠢儿子将来若是讨不到媳妇,兴许不是5钱的问题? 在盛淮先和周甜斗嘴的时间里,盛淮荫已经默默吃掉一块虾酥。 沈棻想到什么,她朝盛淮先招招手,又对周甜说道:“甜甜,你先去和淮荫玩一会,好不好?” 听到沈棻的话,周甜立刻眉开眼笑,“好呀好呀,淮荫哥哥长得好看,我乐意和他玩!” “啥?!”盛淮先炸了,“我长得不好看吗?!” 周甜认真地看了盛淮先一会儿,说:“还行,但是不如淮荫哥哥好看。” 盛淮先:“……” 他!哪!里!不!如!盛!淮!荫!了! 从小到大,盛淮先就没受过这窝囊气!甭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谁见了他不夸好看可英俊帅气!周甜这小孩,什么都不懂! 而且…… “喂,我和我哥都比你大,你怎么管他叫哥哥,不叫我哥哥?”他天天给人家当弟弟,早就不开心了好吗! 周甜依然很认真地回答盛淮先,“因为只有好看的才是哥哥呀,比我小的,只要好看,也是哥哥!” 盛淮先:“……” 好想找墙撞一撞啊。 盛淮先悲愤地走向沈棻,“妈妈,我们以后不要跟她玩了,好不好,她小小年纪她就,她就眼神不好使!” 沈棻是又好笑又无奈。 听他们的对话,沈棻开心,但这两个孩子扯着嗓子对话,这分贝都快能把房顶嚷破了,沈棻听得头疼。养孩子太多就是这一点不好啊,等欣欣长大了……啧,想想就很酸。 “你俩都很好看,但是每个人的眼光不同嘛,就像你喜我做的点心,甜甜喜周叔叔做的点心,一样的道理。”沈棻耐心说道,“也有很多人夸你长得好看啊,对不对?” 盛淮先依然委屈,“哼,可是,可是……” “怎么了?” 盛淮先说:“可是她是女孩子……” 他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输给他那没趣的哥呢! 不行!绝对不行!以前见过的们,都是更喜他的! 沈棻:“噗。” 蠢儿子对娶老婆这事如此上心,看来她以后是不用担心他讨不到媳妇了。 沈棻和盛淮先说话的功夫,周甜已经去和盛淮荫说话了。周甜大约喜盛淮荫,一直往他手里点心,还附带给他介绍每种点心是什么口味,如何做的。 盛淮荫一直不说话,但周甜递给他什么点心,他就吃什么,倒是听话。 周天成忽然笑出声。 沈棻好奇地看过去,“笑什么?” “看着他俩,想到你和你丈夫了,”周天成笑道,“今天梁雨和我说,她见过你和你丈夫在一起的状态,说是他的话很少,一直都是你在说话?你俩还甜啊。” 沈棻默了几秒钟。 没有回应的状态,在他们看来竟然是甜? 沈棻无心与周天成辩解这档子事,她笑着敷衍过去,便把盛淮先拉到一边,趁盛淮荫的注意力都在点心和周甜身上,低声问道:“我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 盛淮先还在生闷气,不开心道:“啥啊?” “看你哥呀,你忘了?” “哼,记着呢,我看了他这么多年,也没觉得他比我好看啊!” 沈棻:“……” 这事还能不能过去了? “我是说,让你看他最近有没有异常,你看了吗?” “这个啊……我看了,我发现他最近不喜去厕所,特别不喜。”盛淮先掰着手指头算道,“以前一天大概去四次,这两天一次都不去,都要回家解决,这算吗?” 沈棻不解。 不喜去学校的厕所……这能是什么原因? 有洁癖?嫌学校的厕所不干净?不能啊,以前都是好好的,而且盛淮荫绝对不是不能适应环境的人。 盛淮先又说道:“我前几天在厕所遇到他时,还遇到大虎他们,有两次,他都跟在哥的身后出来。” “大虎?是谁?” “高年级的同学,有名的,好像经常打架。”盛淮先起脯,“不过他们可打不过我,我可厉害了。” 沈棻拧起眉。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盛淮荫抗拒去学校,应该是在学校的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很有可能与大虎几人有关。但她也清楚,盛淮先虽然年纪小,但体格却很不错,比他大两岁的小男孩都打不过他,而且就算被更高年纪的同学欺负了,也不可能一声不吭的。 盛淮先打不过盛淮荫,盛淮荫就更不可能被人家欺负得不敢告诉家长、不敢去学校。 再说,这俩孩子聪明得很,可不是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 看来还是要让盛淮先再去打探打探。 沈棻又叮嘱盛淮先一番,便让他去吃点心了。 三个孩子都已经吃过晚饭,虽然他们贪吃,但到底没能吃下去多少,剩下的便都打包带回家。沈棻谢过周天成,帮着打扫过店里后,一起拉上卷帘门。 周天成看了眼时间,说道:“时间晚了,不太安全,我送你们回去吧,正好让甜甜多动动,今天她可吃得太多了。” “才不多呢,”周甜拉着盛淮荫的手走在前面,她扬起小脸,很认真地算着,“淮先吃得比我多,他多吃了2、3、4……4块!” 盛淮先“嘁”了一声,“我是男孩子,多吃点怎么了,还有,你干嘛只拉我哥的手啊,你……” 盛淮先很生气。 明明就是他更好看啊! 说他不如他哥好看就算了,还只拉他哥的手,不拉他的!太过分了! 周甜乖巧地朝他伸出手,“你快走呀。” 盛淮先:“……” 他翻了个白眼,说:“我才不拉呢,我不拉女生的手,谁拉谁拉去。” …… 沈棻啼笑皆非地听着。 还别说,若是盛淮先以后的子和周甜格类似,那这个家里……应该是真吵的。 沈棻谢过周天成,本不想麻烦他多绕一圈路,但附近有条路没有路灯,周天成怕他们出事,便执意送他们过去。 邹市近几年发展迅速,虽然不及21世纪,但娱乐活动也是多了不少。这个时间,大街上还有不少人,许多都是刚从舞厅里出来的。 沈棻和周天成一路闲聊,快走到家附近时,面走来一个中年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文文弱弱,像个瘦猴似的,眼睛一直在盛淮荫和盛淮先身上转。沈棻隐约觉得他们应该认识,但两伙人即将擦肩而过,都没有人主动开口打招呼。 沈棻心里正奇怪,盛淮先忽然大声说道:“妈,他就是大虎!” 这条胡同上没有其他人,盛淮先的声音透过风声,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两伙人都停下了,沈棻先是一怔,继而皱眉看向大虎。 大虎也不知怎的,立刻躲到中年女人身后。 女人奇怪道:“你们是?” “就是他,”盛淮先抢着说道,“每次都跟在我哥身后,从厕所出来!” 女人恍然大悟,“是同学吗?不过你这孩子……好像年纪不大。” 沈棻看向盛淮荫。 盛淮荫微低头,除了神情稍有落寞,似乎没有其他变化。 周甜却在这时喊了声“痛”,沈棻低头一看,周甜和盛淮荫还牵着手呢,她喊痛,大约是因为……盛淮荫抓得很用力。 盛淮荫忙松了手,低声说了句“抱歉”。 “你们到底啥意思啊?”女人等了半天,都没人给她答案,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盛淮先则像个小战士似的嚷道:“他总跟着我哥一起去厕所,然后我哥就不敢再去厕所了,你应该问他是啥意思!” 女人看向大虎,“有这事吗?” 大虎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女人不耐烦地打了他一巴掌,“到底是咋回事,说清楚。” 大虎心中害怕,但女人动起手来,不管不顾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又没说错,他就是野种嘛,大家都这么说,他没爸!”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棻一个没拦住,盛淮先已经冲到大虎跟前,面对比自己高几年的同学,丝毫不怵,小拳头直接往大虎肩膀上打,“我爸在部队呢,你才没爸!你没爸!你是野种!” 女人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啥意思,又见自己儿子吃亏,立即不乐意了,她刚想把盛淮先推开,沈棻抢先一步把盛淮先拉到自己身后,不给女人动手的机会。 周甜也冲了过来,一副要陪盛淮先上“战场”的样子。 周天成则往前走了一步。 有男人在场,女人再想动手还击,就不太敢了。 她气愤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动手打人?我打你们孩子几巴掌,你们乐意?” 沈棻没有理会咆哮的女人,她冷冰冰地问大虎,“你为什么要和盛淮荫说这些?这是谁告诉你的?” 大虎害怕地躲到女人身后。 这话是他听大人说的,他妈妈和几个邻居经常聚到一起聊这些八卦,大虎听到过几次,就记住了。他在班里学习不错,但老师对他们的成绩很不意,经常在班里骂他们。 最常说的就是,他们还不如一个一年级的孩子。 这个人自然就是盛淮荫。 前几天,大虎考试考砸了,老师叫他单独谈话,竟然和他说,他做错的那几道题,盛淮荫去年就能做对了!可把大虎给气坏了,他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小孩呢!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