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的目标却是余白。 齐不为他哥是齐不惑,自从那天在金榆奖颁奖酒会后遇到了余白,想要替朱沅出口气,被他哥阻止了之后。 齐不为就惦记上了余白。 齐不为和他哥存了年龄差在那里,他哥早就掌控了家里产业,而他齐不为只不过就是一个二世祖。 在他哥的光环下,齐不为天长久,心里有些想法,总变得不太正常。 齐不惑对余白兴趣的时候,齐不为不敢对人怎么样。 而他关注了一段时间,发现他哥好像对余白也不太像是有兴趣的样子。 他那下去的胆子就又大了起来。 齐不惑都没搞定的人,他齐不为要是得了手…… 不过齐不为想得美,可是余白却没有给他机会,本没有什么出来营业的机会。 最后,还是朱沅给他出了主意,余白和《第一次父子》的几个主演关系都不错,可以通过袁南淮来接近余白。 这不就关系托关系,袁南淮被网进了齐不为的社圈子。 “没成?” 齐不为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朱沅有些忐忑地摇头,他对齐不为这个“金主”可有些惧怕,要不是他现在上了对方的贼船下不来,他才不会在余白明显可能已经看出来他毒之后,还主动提议去接近对方。 这位大少爷可不是个好东西,带他进这个圈子的颜思恩更不是个东西。 “给他上了点饮料,到时候他就能好好给我办事了。” 果然,齐不为眼也不眨一下,让人在袁南淮的杯子里加了料,这是他一惯的手法,当时朱沅就是这么踏上的不归路。 有跟着齐不为玩的,立即嘻嘻哈哈去动了手。 朱沅坐在旁边冷眼看着,心情中带着愤恨,但又种奇怪地快意。 最后袁南淮还不是和他一样。 余白凭什么看不起他,他朋友最终不也是和他一样? 大致五分钟左右,袁南淮回来了。 他面上还是带着酒意,看不出别的表情。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坐下,顺手就端起了杯子。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又炫目,袁南淮在想着刚才和余白打电话说的事情。 视线从包厢里的男男女女身上划过,每个人都在笑,那种带着醉酒的,纸醉金的笑。 凌晨三点半,没有一个在睡觉的人,也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这是在干什么? 这又有什么意义吗? 袁南淮不由就想到了自己四处投简历,求试镜碰壁的时候,那时候有谁理过他,把他当回事过? 也就是余白,还给他介绍过工作,没嫌弃他是个过气的。 他这真是喝昏了头? 低头想要去拿杯水喝,醒一下神,只是桌上只有酒。想到余白的话,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杯底里,似乎还有一些没有完全融化的小颗粒。 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这点小颗粒十分不起眼。 但是正常的酒里,会有这样的小东西吗? 越想,这其中所代表的答案似乎已经再明白不过。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袁南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句话,和有些人相处,不是你想保持自己就能保持的,他们会拖着你一起进深渊。 袁南淮一下子顿时完全醒酒了。 他唰地一声站起来,起身就准备离开。 第112章 袁南淮这回是真开始赌…… 整个包厢里,大家都坐着,就袁南淮一个人站了起来,顿时显得无比突兀。 朱沅一直盯着他,见他没有喝那杯酒,反而在看了几眼之后,突然扔下酒杯站了起来,大概便知道齐不为的小手段这次是成不了了。 这个袁南淮的运气还真好。 这都能让他发现。 不过他要想走,也没有那么简单。 朱沅静静地坐在那里,开始看戏。 在袁南淮站起来后,果然,正左拥右抱的齐不为淡淡看了他一眼,说:“这不是刚上完厕所,又要去哪里啊?” 被齐不为这么一问,袁南淮才发现自己太动了,这些人都敢给他酒里下药,还会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良民吗? 袁南淮还算冷静,急中生智,想了个理由,说:“齐哥,我这不是酒喝多了,也多吗?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他说着,就要再次准备往外走。 齐不为那长腿往身前的茶几上一架,说:“去厕所,行啊,喝了这杯再去。” 随着他的话落,旁边自然不缺跑腿的跟班小弟,直接捞了袁南淮的酒杯,硬到了他手里。 “齐哥请你喝酒,你不会不给齐哥面子,不喝吧?” 齐不为就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个酒杯,冲着他示意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干了。 袁南淮倒是想给对方面子,可是他要喝了这杯酒,有可能就要把下半辈子给赔进去了。 “齐哥的面子当然得给,但是我肚子真的憋得不行了,再喝就得吐出来了,还是等我厕所回来再喝吧!” 拒绝再三,齐不为的脸就不好看了。 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他就是老大,谁敢不听他的? 他一个眼,给袁南淮拿酒杯的男人便就转了凶狠的表情。 “淮哥,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吗?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扫了齐哥的兴致。” 他冲着旁一个眼,一个包厢里还有五六个同样在喝酒的年轻男人,立即就站起来了两个,过来隐隐将袁南淮包围住了。 袁南淮现在除了后悔,就还是后悔。 这些人口口声声淮哥长淮哥短,可哪里真把他当成“哥”了。 事到如此,袁南淮也没办法,酒是绝对不能喝的,他只剩下一条路了。 只有跑了。 齐不为他们一个包厢的人没想到,他跑得能这么干脆利落。 可惜,整个包厢里只有一扇门,对方人多,他动作再快,最后也没能跑出去。 一时之间包厢里成一团。 袁南淮最后被到了角落里,身后是整面做死的落地玻璃窗,也是真没办法了。 对方重新拿着酒杯已经在朝他走过来了。 袁南淮心一狠,拎起一张凳子,一把拉开了厚厚的窗帘,使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砸了过去。 包厢里的椅子质量上乘,又硬又结实,一下下去,整面玻璃果然就碎了。 夏的夜晚与白几乎没有什么温差,玻璃一碎,热浪顿时涌卷进来。 “齐哥,齐少,人各有志,有些东西我不玩,你也别我,不然闹出人命来,你也不好收拾,是不是?” 袁南淮这回是真开始赌命了。 他也没想到,就是出来喝个酒,竟然会闹到可能有来无回的地步。 袁南淮往窗边一站,外面乌漆麻黑,他能借着灯光看到底下的马路和绿化带,他们这是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这要跳下去,估计不死也残。 他整个人都十分不安,脚下不停地轻微挪动,暴了他内心的真实受。 其他人被他这一下还真唬住了,席上的几个女生在玻璃碎裂的时候,就尖叫了起来。 齐不为一惊之后,便是恼怒。 他站了起来。 “怎么,出来玩的时候还乐意,现在倒来搞贞洁烈女这一套,还以死威胁?这里这么多人,谁都能证明你是突然发疯,自己跳下去的,就算死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啊,又不是叫你干什么,不过就是寻点乐子,你尝过就知道味了,你看这里谁没事要死要活的?” 齐不为伸手往旁边一直,果然,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袁南淮,没有一个人反驳。 这些人里,又有几个不是靠着齐不为活着,又有几个不是瘾君子,谁心里还能存两分正义。 剩下几个躺在角落里醉生梦死,任是眼前闹得再凶,他们也没有反应。 袁南淮这才觉得绝望。 但是从此要被拉进毒这个深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顺从的。 只是三楼,他要跳下去,估计就真的当场就没了。 齐不为也不急,就让人围着他,他的那杯酒就摆在那里,示意他只要喝了酒,就可以放过他。 “齐少,你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什么生路死路,跟着我不过就是寻个乐子。” 齐不为不为所动,看他这样的小人物,几乎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袁南淮无法,最后一狠心一咬牙,心想无论如何如何变成一个瘾君子,还不如就这么死了干脆,直接冲着窗外一跃而下。 “啊!” 伴着尖叫声,外面传来人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还真敢跳!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