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打更的子》 作者:大世界 文案: 一道哭声将顾昭从亡者的世界拉回人世。 人间美好 人间亦有苦涩 生老病死,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顾昭觉得人间最苦,莫过于穷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她只能接过祖上传下的更夫一职,好歹糊个口。 却不想,从此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内容标签:平步青云 励志人生 史诗奇幻 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昭┃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打更后我见鬼了 立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人是魔,唯心耳 vip强推: 此文将打更和灵异相结合,主角顾昭,她从阿爷那儿接下祖传的更夫一职,一并接下的,还有一盏樟铃溪大江飘来的六面绢丝灯。据说,那是千年前,兵解的玉溪真人传下的。顾昭于灯笼中得传承,从此开启了打更和撞鬼的灵异事件,有石棺伴生壑,鬼女化竹娘,方塘人家的荒唐事等故事,剧情类似单元剧的展开,却又前后融会贯通,全文淌着百因必有果,善恶皆有报的思想。 作者将打更和灵异相结合,不但有灵异的诡谲,还有古代打更职业的生活质朴,读来故事和趣味十足,笔触细腻,行文畅,构思巧妙,不论是诡谲的荒诞,还是生活的温情,此文于故事中娓娓道来,平淡的描写中,总能见到作者的巧思。 第1章 (捉虫) 太和三十三年,冬夜。 靖州城,玉溪镇,长宁街。 寒风摧枯拉朽的肆过大兴王朝这个偏远小镇,夜似墨汁一般浓郁。 长宁街一片昏暗寂静,只西街街尾,一户门户老旧,屋舍破败的小院门口挂了一盏灯笼。 寒风不知疲倦的打在灯笼上,直把上头的桑皮纸吹得簌簌发响。 “呼呼,呼呼......噗嘭。” 又是一阵风来,有些年月的桑皮纸终于支撑不住了,伴随着一声“噗嘭”声,桑皮纸破裂,里头的烛火一下便熄灭了。 “吱呀。” 老旧的木门由里被打开。 顾昭手撑着门栓,从门后往外探出头。 顺着簌簌的破纸声,她抬头看了眼灯笼,视线又落向一片发黑的长宁街。 片刻后,顾昭抿了抿,转身回了屋里。 等她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提着一盏新制的灯。 灯笼是兔子模样,白大耳小短腿,眼睛的地方用朱砂细细勾勒出红眼。 橘黄的烛光从兔子的胖肚中透出,瞧过去倒是有几分可童趣。 顾昭将兔子灯往地上一搁,搬了张小杌凳坐下。 风吹得她有些发冷,顾昭忍不住将手脚往大袄子里缩了缩,一双澄澈分明的眼睛盯着兔子灯,神情有几分出神。 都说岁月如梭,此话当真不假! 不知不觉,她在这具身子中清醒,已经月余的时间过去了。 上一辈子的记忆就像是隔着水幕一般,影影绰绰的看不清记不得,在她最后的记忆中,自己是浑浑噩噩,漫无目的的游着。 抬眼所见皆是暗沉的灰。 没有光,没有彩......那是亡者的世界。 还来不及惆怅,亦或是已经不会惆怅,突然,她恍惚的心神被一道悲怆的哭声惊醒。 毫不夸张的说,那道哭声就像是一道惊雷,石破天惊一般的落在了她的耳边。 那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花开,听到了冰裂声......顺着心底的声音,她回过头,想要过去看看。 是谁,是谁在哭,哭的这般伤心,这般怨恨......又这般无力。 难得的,她心里有了好奇。 就这样心神一动,等再睁开眼睛,她便成了玉溪镇顾家的顾昭。 ...... 冬的风还在不知疲倦的吹着,顾昭低头看了看手边的兔子灯,待确定上头的桑皮纸还的护着中间的烛灯,这才收回了目光。 今是元宵佳节,在玉溪镇小儿有提灯夜游的习俗,这盏兔子灯,是顾家为顾昭准备的。 想到这,顾昭又惜的摸了摸兔子灯的大耳朵。 …… 灶房里,老杜氏又往炉膛里了柴火,随手拍了拍手上的黑灰,这才起身。 透过窗棂,她看到院门口坐在杌凳上,径自发呆的顾昭。 老杜氏眼里闪过一丝怜惜,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家昭儿是个苦命的孩子,爹早逝,就在上个月,连相依为命的娘也改嫁了。 这孩子打小子沉闷,有什么心事都憋在心里,许是因为媳妇改嫁这事,她心里难受得很,当夜里便发起了热,整个人烧得糊糊的,嘴里也是喊着爹和娘。 他们找了大夫,大夫说是思虑过重,伤到了心脾,要是那一夜不过来,人便没了。 都说病败如山倒,病去如丝,此话当真不假。 那恶疾来势汹汹,说句不吉利的,那时,瞧着榻上小小只的人儿,她和老头子都不抱希望了。 她老太婆这辈子苦惯了,儿子死了,女儿一声不吭跟人跑了,至今没有一丝音讯,现在媳妇也改嫁了,就连唯一的血脉,眼看着也要没了。 那一刻,她的心是真的痛,也是真的恨。 苍天何其不公。 她家昭儿还这般年幼,自小没爹的苦子过了十年,还没有过一痛快的子,就又要结束了。 她老婆子恨啊! 她老了,不怕死,但是她的昭儿,她的昭儿还小啊。 万幸,最后上天还是听到了她的祈愿,留下了她家昭儿这条命,也为她和老头子留下活命的想头。 想到那时的凶险,老杜氏心里还有几分的酸涩。 …… 又看了一眼坐在门口杌凳上的顾昭,老杜氏将大锅盖盖上,走出灶屋来到她身边,轻声道。 “昭儿,怎么坐这儿了?” “来,外头风大,跟到灶屋去,那儿暖和。” “一会儿蒸个蛋,和你说啊,那可是好东西,早膳吃一碗蒸蛋,那一整天都有劲儿呢。” 老杜氏拉着顾昭就要起来。 顾昭抬起头,“,我在等阿爷。”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边的灯笼往上提了提,示意老杜氏抬头看上方,这才继续道。 “屋外的大灯笼被风吹坏了,夜里风黑,阿爷回来该看不清路了。” 老杜氏顺着顾昭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家门檐下的灯笼已经被风吹破了一个大口子。 老杜氏当即就心疼坏了,“哎哟哟,怎地就破口了,这么大一个!” 像他们的这穷人家,便是一一线也是珍贵物,老杜氏多瞧了几眼,连忙收回眼睛,不忍再多看。 真是痛煞她也。 顾昭连忙开口安道,“阿别急,等天亮了我去李叔那割两刀桑皮纸,再煮点糊糊,回头咱们粘一粘,修一修,这灯笼就又能用了。” 顾昭口中的李叔以前是个货郎,随着时间的逝,再加上他的勤劳肯干,现在已经是拥有一间杂货铺的店家,在长宁街大小是个能耐人。 顾昭虽然才醒月余时间,前些子又都在榻上度过,但因着她有原身的记忆,再加上自己多留心,该知道的事情,她也都知道。 像杂货铺这地方,老杜氏向来是不去的。 听说,她本该有个大姑妈,大姑妈是她爹的大姐,比她早逝的爹大五岁。 大姑妈年轻时生得十分貌美,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居然跟着一个货郎走了。 这一走便是十五年没有音讯,是死是活,顾家人全然不知。 顾昭这个身子才刚十岁,这大姑妈她没有见过,只是在长辈的只言片语里听闻过。 也因为这事,老杜氏向来不和货郎说话。 尤其是这两年,随着她的年纪大了,那子更是怪,便是连老街坊的李叔,因着他是货郎出身,老太太也不上他那,往常都是顾昭在跑腿。 听到顾昭这话,老杜氏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成吧,只能这样了。” “昭啊,一会儿你来我屋里,给你拿点铜板,今儿元宵,咱们今吃点好的,上次年里的还剩一些,去了杂货铺,你带些大酱回来,晚上给你包汤圆。” 顾昭:“哎!” 既然要重新糊灯笼,自然要将灯笼摘下。门檐下的灯笼挂得比较高,顾昭尝试了下便放弃了,回头冲老杜氏开口道。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