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不准做坏事!” “不会的。您已经很辛苦了, 我也累了。” “魅魔也会累吗?” “会哦。我还需要勤加练习。” “…………” “练习对象”柏莎红了脸。她四处张望,看着整个房间的藉, 越想越觉得昨夜真是荒唐。 窗帘,桌子,镜子……完了!全都完了! “迦南,你要负责清理房间。” “我会的。老师, 我很擅长做这种事。” “诶, 真的吗?” “您去我的房间, 不就从没有发现过痕迹吗?” “什么痕迹啊?” “我们还未恋时,我一个人的痕迹。” 柏莎悟了,她咳嗽着岔开话题:“真好啊,迦南,你会做菜,还会打扫房间。” “喜吗?” “超喜的。” 迦南短促地笑了声,继续为她治疗,她觉身体已慢慢恢复了活力。 “这也是魅魔技艺的一部分吗?”柏莎赞叹。 “可以说是。我们要保持‘食物’的可持续,但我从没有将您视作为‘食物’……” 柏莎听出迦南话语里的恳切,她温和地笑了。 “迦南,不用和我解释,我相信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迦南说“好”,很乖地去到她的身边,和她拥抱。 柏莎这时注意到他颈部奇怪的一圈红,她皱眉,“迦南,这是怎么回事?” 迦南闻声,心虚地低下头,“老师,我要和您坦白一件事。” “嗯?” “昨晚,我其实出门了,我去见了拉托纳大人。” “然后呢?” “他对我……” 迦南不说话了,只是手掌盖住自己的脖子,像要遮掩痕迹。 柏莎懂了,眉头蹙得更深,“他打了你,是不是!” 迦南含泪望她,“老师,是我太没用了,我打不过他……” 柏莎气坏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你啊!你等着,我下午就去找他——” 迦南抓过她的手,捂在掌间,“不,老师,您不要去。您知道,他对您可能还……” “难道我只能看你白白受欺负吗?” “没关系,老师,我已经不痛了,您能陪着我就好。” 柏莎怜惜地望他,下颚微点,表示应允,他们慢慢靠在一起,换了一个吻。 一吻结束,柏莎冷静了,想想觉得哪里不对。 “迦南,太巧了吧!你怎么一回来,我身上的魔法就发作呢?” “嗯……” “说实话。” “好吧,您太聪明了。我承认,我刚对您施完魔法,就能从您的眼睛中大致推断,要多少小时后生效。” “那我这心灵魔法的抗还有什么用啊!” “对其他人有用。对我的话,其他魔法有用。魅惑魔法是个例外,我们天生无比擅长这一魔法。” 柏莎冷哼,“我是该夸你强大,还是该夸你狡猾啊?” 迦南恳求:“老师,原谅我,好不好,请理解我的本就是一只魅魔。” “魅魔,还真是个对男人来说很好用的借口啊!” “可您曾经不也想睡|我吗?” “……” “得手之后就不在意了是吗?” “……” “老师,您还记得我的第一次吗?” 柏莎惭愧捂脸,半句辩驳的话说不出口。果然,有的事要么不发生,一旦发生,就无法回头了。 后悔吗?不,比起后悔,还是不后悔更多点。 柏莎避开这个话题,抱住某人的胳膊当作枕头枕在头下。 “晚安,迦南,我还要再睡一会。” 迦南的抱怨声跟着这句话停息,柏莎在怀,对他来说,已是最最幸福的事。 他无声地注视着她的睡颜,一直一直,直到她再次醒来。 - 戴维翻覆手掌,魔法拒给回应,而法师,那些他儿子带来谋反的法师就快追上来了。 不,不是“快”,是“已经”追上来了。 乔治的身影慢慢在戴维眼中变得清晰。 戴维冷冷瞪视着他。 乔治回以笑容,“父亲,人类的魔法很容易制裁吧?只要没了魔晶石,就什么都释放不出了。” 戴维说:“你掉包了魔法塔的晶石?!” 乔治说:“准确来说,是掺入了虚假的石头,如果全部更换,不是马上就会被你们发现吗?” 戴维冷笑,“做得真成功啊,我的儿子!” 乔治头低了低,悠缓道:“我做得还不止这些。魔法生物保护协会、骷髅囚牢、包括您的魔法塔,都已有半数法师替换成了我的人。真遗憾,这么多年,您一个也没发现。” 戴维大喊:“这是因为我信任你!你是我的儿子,我最最相信的人!” 乔治脸上的表情动容了一瞬,又恢复,“父亲,我也想要信任您,可谁叫信任您,就是信任爷爷呢?您盲从爷爷的一切指令,您已经快和他一样疯了。” “乔治,你太愚蠢了,你爷爷是正确的!” “正确?害死了那么多法师的事也能叫作正确?” “要想永生,就必须要有牺牲。” 乔治沉默,他挥手,遣走了身边的众法师。 等到人都离开,他看向戴维,他的那双遗传自欧恩的蓝眼睛里,此刻同时写愤怒和悲伤。 “牺牲?你们难道牺牲的法师还少吗?你自己去看看骷髅囚牢,那些被当作孕育‘魔晶石’的工具们死相有多凄惨!还有七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你我都在场,你我也都清楚当时死了多少法师!这些法师们的死,还不够爷爷一个人的永生吗?分明是爷爷太贪婪了……!” 乔治愤慨的话语,却没有得到戴维任何回应,戴维只是盯着他看,一边看一边大笑。 笑累了,戴维说:“原来你还不知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我的儿子!” 乔治问:“不知道什么?” 戴维慷慨地告诉他:“身上长出龙鳞就是龙了吗?不,真龙,我们要的是真龙!唯有吃下真龙之,才可获永生!我们等待那头真龙的降生,已等了上百年,好在,就快了,马上就好了。孩子,静等吧,马上,我们就都能吃上龙了!” 乔治瞳孔收缩,脚步趔趄向后,“父亲,你疯了!你真的已经和爷爷变得一样疯……” 他痛心摇头,扬手,大喊:“来人,把我的父亲‘送’进房间!” 亲的父亲,从今天起,魔法塔将由我掌管。 我会杀了爷爷,摘走法师们的镣铐,彻底改变整个魔法界! - 狂节。他们要在狂节那天杀了欧恩。 他们会成功,但不是真的成功…… 柏莎忘不了拉托纳的这两句话,她把他的话转告给了星谷。 尔纳巴诧异拉托纳知道计划的事,但他并不认为,他们的计划会失败。 他反而更担心拉托纳的神状况,对此,柏莎表示,不用担心,拉托纳肯定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这些天,她天天都能收到拉托纳的魔法通讯。 那些通讯写得既像情书,也像老朋友间的问候,她觉得回很奇怪,不回也很奇怪。 思来想去,她大概每过两天回复二字:已阅。 她没把这件事告诉迦南,但那位魅魔青年好像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因为他也开始给她发魔法通讯…… 你也有病了是不是,我就在你的旁边,你发什么通讯? 柏莎认为这种浪费魔晶石的举动很可,但考虑到魅魔的魔法不耗费晶石,她也就随他去了。 她从不回复迦南,一收到通讯,她就只把他本人抓过来,亲他脸颊一下。 一来二去,他发得更勤快了,真是不妙……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