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揪起他衣服,带着哭腔小声说:“您刚刚不是说我嘴巴有油吗?我擦擦。” 白涧宗深深一口气。 段淇不知道这两人暗中较劲,清楚挣扎无用,只能妥协:“我明白了,白先生,有缘再见。” 俞书杰做了个请的手势。 段淇迈开步伐,但还是没忍住回首看了眼—— 只见燕折弓着埋在白涧宗口,后者看似冷淡,却也用宽大的手牢牢护住身上人,以防掉下狭窄的单人。 她扯了下嘴角,摇摇头离开。 …… 白涧宗看着还在掉眼泪的燕折,冷笑:“人已经走了,你别入戏太深。” 燕折愤然指控:“您打得太痛了!我股上绝对有个巴掌印!” “……是你让我打的。”白涧宗沉道,“别装,我用了多少力道我清楚,不可能留印子。” 确实是燕折让的。 他觉得干巴巴地吃醋太没意思,得来点眼泪才真实,可又哭不出来,就让白涧宗打一下自己。 但他原意是打一下手或胳膊,也没让打股啊! 白涧宗刚刚一巴掌拍上来的时候,他差点蹦起来。又疼又,还有些说不清的异样,直接戳中了他的泪腺。 “您还推卸责任——”燕折大拇指扣上,委屈道,“非要我下来给您看下是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燕折能眼眶通红地把这话说出悍匪的气势。 白涧宗一把拦住他即将子的动作,眼神沉。 燕折在心里暗笑。 他发现了,白涧宗除了第一次滴他蜡以外,大多数时候真的很保守。 “你想怎么样?” “刚刚,这场吃醋的戏——”燕折鼻子,想了想,“一分钟一万。” 白涧宗直接掏出手机,给张三打了个电话,恻恻的:“现在开车送燕小少爷去最近的银行,再给他准备个黑头套!” 言外之意:你直接去抢好了。 燕折:“……” 小气鬼。 他哭得那么专业,怎么就不值一分钟一万了? 经过刚刚那一茬,燕折胆子也大了些,直接抢过白涧宗的手机跟张三说:“不用了,我们只是在吵架。” 白涧宗脸更黑了:“谁跟你吵架?” 燕折挂掉电话,很上道:“我自己跟自己吵。” 他觉自己有时候像个铲屎官。 每天都忍不住惹猫生气,惹了还得自己顺,不然就会被死。 多卑微啊。 “我这醋吃得是不是有点刻意?”燕折下巴上还挂着几滴泪,声音也颤,但还是憋不住八卦的心,“您为什么非要解雇她呀?” 按照白涧宗的格,想解雇就解雇了,何必还要找他演戏? 段淇肯定有别的问题。 白涧宗本不回答他:“你还打算把刀架多久?” “哦。”燕折立刻收回刀子,颇为不好意思地松开白涧宗衣领,“您辛苦了。” 背终于能放松下来和面贴合,白涧宗摸摸脖子,着脸说:“我让你架你自己脖子,没让你架我!” 燕折想也不想地说:“架自己脖子多危险啊。” 说这话的时候,下巴那几滴摇摇坠的眼泪终于落下,淌进白涧宗的锁骨里。 燕折眼疾手快地伸手给他抹掉,顺便揩了把油。 皮肤还怪好的。 白涧宗:“……” “当然,架别人也危险。”眼看白涧宗脸不对,燕折亡羊补牢地补充道,“可您又不是别人,您是我喜的人。” 白涧宗讥讽道:“喜的人就是用来给你架刀的?” 燕折义正言辞:“您不明白,架您我们才都安全,我也许会伤自己,却绝不可能伤到您!” 白涧宗冷笑了声。 “您不信吗?” 燕折眼眶,哭惨了的一张脸显得十分真诚。 某人说不过就开始找茬了:“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 燕折动动股,耳微妙地红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下,尽力不去看,只咕哝地表达自己的贴心:“我这不是怕您尴尬吗,才一直没下来,用身体帮您挡着些…….” “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白涧宗气笑了,“如果不是你——” 若不是燕折戏上头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还动来动去,又怎么会! 燕折乖乖站在一边,双手握垂在身前,非礼勿视。 有点big,为什么瘫痪了还能这么……不过那玩意儿没有肌,不会萎缩,也合理,也许还有勤加锻炼的功劳。 简直难以想象! 有时候就和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一样的道理,一个人间到了极致,也就和天上的神仙差不离了,实在想不出他与|望织的样子。 白涧宗住郁气,冷漠地撑起身体,挪上轮椅:“有反应不是因为你。” 燕折点头:“嗯。” 白涧宗说:“是个人都会有。” 燕折小啄米:“嗯嗯!” 白涧宗脸很差:“换任何人坐我身上——” 燕折不点头了,问:“燕颢也行?” 白涧宗脸一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坐着轮椅,脸难看地摔门而去。 那明显是一个作呕的预备动作。 燕折叹,燕颢是多讨白涧宗嫌啊…… 他掏出手机,在白涧宗备注名上又加了一项修辞:嘴硬。 他想了想,又改了下——放又矫情、嘴硬但xx更硬的狗东西。 备注字数到上限了。 燕折有些遗憾,以后就不能加修饰了。 他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下butt。刚刚,人生第一次,被人用指着。 那么近,是隔着巾与衣料也仍然震撼的程度。 燕折低着头往外走,依据回忆张开拇指和食指比划出对应的尺寸,他不由自主张大嘴巴,惊叹了声。 脑补得太专注……以至于他都不清楚白涧宗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 目睹他所有行径的白涧宗脸发青,半晌才从牙里挤出一句:“孟浪!” 作者有话要说: 本就没写什么啊,没亲密接触也没干嘛,说句话也不行吗审核。 来啦,今天提前更啦,二更在白天。 第33章 一只猫 燕颢只会骂人不要脸,白涧宗只会骂人孟浪。 你俩一个学历吧。 既然都被发现了,燕折真诚地慨道:“我只是没见过您这样威武雄壮、英姿发、气贯长虹、摧枯拉朽般的存在,实在太震惊了。” 白涧宗脸一沉再沉:“你还见过几个?” 燕折:“……” 这要怎么回? 回见过很多好像不太合适,虽然人有前任很正常,但有很多前任就有点奇怪了…… 回没见过吧,又显得有点怂。 想到白涧宗和原身的那点过去,他心里冷哼,面上却很乖巧:“一个。” 白涧宗盯了他一会儿,竟然没说什么,直接越过他拿起落下的手机,又再次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燕折解释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 本来如果白涧宗追问,他就会说只见过自己的那个,耍一耍小心眼的某人,可白涧宗没问…… 他上赶着解释会不会显得太没志气。 可恶。 不过白涧宗看起来没生气……这么保守的狗东西,竟然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有前任? 也许是因为他们并非因为情走到一起吧。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