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和王素菊同时被足了,各自呆在自己院子里不许出来。 …… 谢府这出戏唱起时,江黎正在同何玉卿荀衍把酒言,这三药材行生意极好,他们都辛苦了,也算是犒劳下自己。 都是不甚酒力的人,喝着喝着醉意便上来,江黎端着酒杯道:“衍哥哥敬你。” 荀衍睨着她道:“阿黎喝两杯了,不可再喝了。” “我没醉。”江黎杏眸微眯,眼底溢着光,比月光还皎洁,“我一点都没醉。” 说着说着她朝荀衍倒去。 谢云舟正在书房里看书,不知何故手撑着头睡着了,一个机灵他从梦中惊醒,眼前光影绰绰,梦中那幕重现。 他看到江黎醉意朦胧的扑进荀衍的怀里,氤氲着眸子问他:“喜我吗?” 作者有话说: 这个毒狗子会五尽失,然后后期他要救人。(大概来了小剧透) 谢谢老婆们的营养,跪谢。 推下预收《错嫁》求求求收藏。 谢在2023-05-06 18:55:02~2023-05-07 18:45: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咪咪 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小时候、442745 2瓶;leepei7755、江肆的小朋友宋栀子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跪(名场面) 谢云舟心猛地一惊, 挥掉了书案上的杯盏,杯盏应声碎裂,他的头也瞬间炸裂开, 分不清眼前是梦还是真的。 那道影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站起, 外衫都未穿,只着一身单衣便朝外走去, 边走边对着虚幻的影子唤道:“阿黎, 阿黎。” 别喜他, 求你。 谢云舟穿着单衣走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新年后的第一场雪格外大,风也格外急, 吹拂在身上冻得人牙齿打颤。 可他仿若未闻, 就那样横冲直撞的朝前走,雪落在他身上,眨眼消失不见,单薄的衣衫映出了水渍, 须臾间,又结了冰。 左眼完全不能视物, 右眼只能看清楚一点点, 他跌跌撞撞朝前走着, 时不时撞上些什么。 走了没几步路,已经跌倒了四次, 他爬起来, 继续走, 慌中, 鞋子也掉了一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他笑得很难看,自语声大了些许,“我知道你气我没有好好待你,我以后不会了。” “阿黎,求你,回来吧。” 他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好像这样江黎便会回来似的,走着走着,一个不经意他跌进了前方的池塘里,整个人趴在了冰面上,冷意顺着骨头隙淌进来。 痛意冷意织,他痛到痉挛,双手撑着刚要站起,“咚”一声,他再次栽倒。 倒下后,右眼似乎也看不到了,他胡在冰面上摸索着,试图站起走出去。可是冰面太滑,加之他什么也看不见,站起还没走两步又摔倒。 谢云舟执拗的继续站起,须臾,再次摔倒,他不记得自己站起了多少次,也不记得摔倒了多少次,膝盖传来刺痛,他眼睑半垂,想起了江黎说膝盖痛。 想起她求他,不要让她跪。 想起她哭着说,谢云舟你怎么那么狠心。 那个时候的他,眼底都是冷漠,对于她的求饶没有一丝心软,甚至认为她是装的,哪有人跪一次便痛的。 现在想想,真的是他该死了。 谢云舟突然不挣扎了,任双膝跪在冰面上,是他欠她的,理应他受着,她所受的苦,他要都受一次才行。 今夜的雪太大了,半个时辰后,谢云舟双脚便被雪盖住,他佝偻着身子在风雪中瑟瑟发抖。 细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雪里有血渍,是他方才吐的。 跪了半个时辰,吐血了三次,白单衣前襟布了红印记,看着越发的触目惊心。 还有他的脸,比落在地上的雪还白,看着他孱弱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死掉似的。 他想,若真是这样死掉也未尝不可,至少能让阿黎不那么气了。 谢七寻到谢云舟时,谢云舟已经昏了过去,他蜷缩着身子倒在冰面上,两侧角都沾着血,下颚处也浸着血,脸煞白,眼下乌青,全身冻僵。 无论谢七怎么唤,他都未曾睁眼,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气息也很弱。 谢七匆匆把他背回正祥堂,之后太医们冒雪来到了谢府,轮番救治了一夜,次晌午才转醒。 常太医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看着苏醒后的谢云舟说道:“将军你能心疼心疼常某,别再折腾了,安生养伤行吗?” 谢云舟眼神空,视线落在了前方,并未和常太医对视,对他说的话也未理睬。 谢七担忧道:“常太医这是怎么了?” 常太医上前把脉,随后摇摇头,“毒蔓延开,将军有失聪的迹象。” “那可怎么办才好?”谢七想起了谢云舟昔征战沙场的场景,那时的他多么英姿飒,他道,“常太医,将军不能失聪。” 常太医叹息道:“此毒毒甚强,若是常某估量没错的话,眼下是失聪,再过些时将军五官会尽失。” “那要如何是好?” “除非寻到解药,不然此毒无解。” 常太医问道:“派出寻解药的人可有送信回来?” 谢七看了眼躺在上的谢云舟,声音低沉道:“他们也未曾寻到。” 常太医蹙眉道:“这几我新学了针灸之法,可以试着先给将军施针。” “新学的?”谢七有些迟疑,“几成把握?” 常太医轻抚胡须,淡声道:“一成也没有,死马当活马医,医好了,可以暂缓毒蔓延,医不好……” 言罢,谢云舟偏头看过来,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些声音,很轻,需要他费力去听才行。 他声音沙哑道:“请常太医一试。” 常太医又道:“此针我是第一次施不知效果如何,或许会加重伤情。” “左右不过是死,早死晚死都没差。”谢云舟沉声道,“常太医尽管试,是生是死谢某不惧。” 说着,他再次咳起来。 常太医双眉皱起,“好。” 偌长的银针扎在头上,每施一针,谢云舟脸便白一分,也跟着抖一下,口痛加重一分,等针扎整个头时,他脸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原本伸展的手指也蜷缩到一起,指尖无一丝血,少倾后,他瓣变成铁青,一双眸子好像要滴出血。 冷不丁看过去,很是吓人。 然,比吓人更让人心悸的是,这种施针带来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的,眨眼的功夫,谢云舟额头上布了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浸了枕巾,眼底的腥红越发凝重。 谢七见他这般不好,担忧道:“常太医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常太医还是方才那番话,“听天由命,死马当活马医。” 谢云舟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置身在火海中,火舌噬了他,惊涛骇浪般的痛意从头顶蔓延开,他想跑奈何脚本动不了,只能看着大火烧掉他的四肢,躯体,最后是头。 可即便这样,痛意依然还在,不是那种轻飘飘的疼,是要人命的那种锥心般的疼。 他残留的意识都是疼的,下意识的,他想逃跑,但不管他怎么跑,痛意始终跟随着。 让你避无可避,痛彻心扉。 这个梦很真实,以至于当他睁开眼看着四周的一切时还以为在梦里,他□□出声,痛苦说道:“疼。” 谢七问他哪疼? 谢云舟不知道哪里痛,或许,哪里都痛,每神经都是痛的,但他知晓这是他该受的。 这是老天在惩罚他,惩罚他对阿黎那般不好,只是不知,他若是真死了,阿黎是否会有那么一丝丝难过。 大抵,不会的。 - 谢云舟在忍受疼痛时,江黎正躺在榻上,昨夜酗酒方才刚醒过来,她此时头还有些晕晕的,接过金珠递上的温水,轻抿一口,随即有什么浮现在脑海中。 更衣时她问道:“我昨夜有没有做什么不妥的事?” “小姐指的是什么?”金珠示意她伸直胳膊。 江黎照做,随后道:“有没有说什么不妥的话或者是做什么不妥的事?” 金珠和银珠相视一眼,脸上出浅淡的笑,银珠也笑出声。 江黎见状心道,完了完了,看来还真出糗了。 她追问:“我到底做什么了?” 金珠含笑道:“小姐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江黎没什么酒量,平都是一杯倒,昨夜喝了两杯,脑袋里更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到底做什么了?” 银珠说道:“小姐做的可多了?” “……”江黎一听越发慌了,很多?那到底是多少,她再次追问,“快讲,我做什么了?” 银珠还未答,何玉卿走了进来,她手里拎着热乎的包子,递给了金珠,笑着对江黎说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江黎见衣衫穿好,吩咐银珠去端茶水,随后问道:“我昨夜有没有做什么?” “昨夜啊——”何玉卿拉长声音,“有。” “什么?”江黎一下子紧张起来,“快讲。” “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嗯,不记得。”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