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戴安娜,放开那女孩之后她倒是没有再着谁,就连聂水儿隔着她几个身位坐在我旁边,她也没过来打扰。 这是那股子劲儿过去了吗? “陈哥,你吃这个鱿鱼吧,我撒了好多孜然和辣椒面,可香了。戴安娜跟我说你特别喜孜然。” 聂水儿把一串鱿鱼递给了我。 她的话却是让我有些蒙圈。 “你刚才和戴安娜聊得那么热乎,是在问我的事?” “是啊,不然呢?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嘛。只要不瞎就能看出你跟江小姐不对付,那我还不能抢抢了?” “哟,觉悟这么高?” “那是,不努力的人啊,吃屎都抢不到热乎的。” 额……姑娘啊,我承认你的话有道理,倒是你能不能给嘴巴雇俩把门的? 上次就是,这会儿正吃东西呢,你给我说这个真的好吗? 还有啊,吃孜然是吃孜然,那你也不用把鱿鱼须得好像豆面糖一样吧,这一口下去,我得半天孜然粉。 “哎?陈哥陈哥,你看那是什么!” 礼貌起见,我打算多少吃一口的,可是刚把鱿鱼送到嘴巴,聂水儿就连着拍了我的胳膊好几下,那孜然粉给我抖得身脸都是。 我强忍着想揍她的冲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不远处的海边有一个人形的东西趴在沙滩上。 麻蛋的,不会是水漂吧? 看热闹这种事情全世界人民都喜,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海边。 趴在那里的是个一头白长发,身上穿着白长裙的人。 长裙下摆鼓鼓囊囊的,里面还出了两双小脚丫。 看到这个之后,原本好有些喧闹的人群顿时都收了声。 除了江雪橙他们,其余都是港城本地人,对久洲东堤的传说都是知道一些的。 带着两个孩子从海里走出来的鬼婆婆是久洲东堤非常出名的一个恐怖传说。 虽然这也是办篝火晚会的噱头之一,可是谁都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撞个正着。 “别过去!” 别人眼里的恐怖事件在另一好者眼里就是上天的恩赐,江雪橙和一众同伴两眼放光的跑了过来,并且第一个走出人群打算去看个仔细,结果被我抬手给拦了下来。 “你干嘛?别拦着我!” 可能是吃饭时没达到目的吧,面对我的阻拦,江雪橙再次摆出了那副不耐烦的面孔,一把扒拉开我的胳膊就和凯瑟琳一起冲向了那个人。 不过在距离那人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犹豫的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约翰等人。 叶公好龙啊,喜鬼,却又害怕尸体。 小团体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朴正。 毕竟丫的是个神职人员。 于是乎,穿着条游泳衩的见习牧师低头对着地上的尸体画了个十字架。 当他单膝跪下打算把尸体翻过来检查一下的时候,那“尸体”猛然扬起了上身,张牙舞爪的同时“哇”的大叫了一声。 朴正被吓得一股坐在地上,江雪橙也是连连后退,结果一个没站稳,连凯瑟琳一起带倒在地。 “尸体”看着这群围观群众受惊的样子笑的趴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捶着沙子。 原来,他并不是什么尸体,而是禾苗影业的太子爷左翔。 我记得他之前是坐在我对面的,也不知道啥时候溜了出去换了假发和长裙来吓唬人。 “左翔你过分了啊。” “就是就是,可不兴这么搞惊喜,魂儿都给你吓没了。”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埋怨着,当然,说是埋怨实际上那语气却是夸赞居多。 就连不怎么跟男人接触的江雪橙也在对他比了两中指之后,亲自走过去打算拉他起来。 这对左翔来说当然是意外之喜,脸兴·奋的拉着她的小手爬了起来。 原本藏在他裙子里的两个娃娃也随着这动作掉到了沙滩上。 夜下看的不是很清楚,我注意到其中一个玩玩的胳膊上好像掉下来一块什么,紧接着就有一股子臭味从他们那边传了过来。 左翔和江雪橙显然也闻到了,低头去寻找臭味的来源,然后江雪橙就一声尖叫,抬脚把左翔给踹了出去。 “都退后!” 我急忙跑过去拉住江雪橙把她和朴正一起推了回去,然后捂着鼻子查看了一下两个娃娃。 这俩娃娃有一个就是那种塑料的玩具娃娃。 而另外一个,嘟嘟的身子被泡的发白发,嘴巴和鼻孔还在不停地往外溢水。 一块从左胳膊上剥离,掉在沙滩上,借着月光不但能清楚的看到缺口里面白森森的骨头,还能看到一些线头一样的虫子在骨头上肆意动着。 这分明是个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几天的死婴! “左翔,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这两个娃娃都是左翔安排的才对,怎么会有一个是死婴呢? 此时的左翔刚爬起来,脸上同样是蒙圈,可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背后突然翻起了一个诡异的浪头,把左翔拍倒在地。 几秒种后,海水退去,可是刚刚驻足的地方已经不见了左翔…… 第524章 台风中的老妪 “快!去喊人来,最好有探照灯!任何人都不要轻易下水!” 我是真的懵了,一个大活人,当着我的面就这么不见了? 眼看着约翰活动着上肢就要往海里冲,我急忙把他拦了下来。 左翔这可不是失足落水! 他被卷下海的地方左右并没有礁石,本就不可能出现那么大的浪头,尤其那浪头还只拍了他一个人。 “喂!陈,你这是干什么!那个人被卷到海里,这很危险的!你不让我去救,用你们华夏话来说,你这是草菅人命!” 约翰这个洋鬼子可以啊,还会用成语。 “不是不让你去救,是谁都不行。你不是那什么灵魂世界探索者的吗?你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你是说……这是灵异做的?” 约翰脸的不相信。 “我不确定,应该是。” 事实上,我已经有八成把握这是灵异事件了。 就在岸边,水能有多深?就算是个不会水的被浪头卷了下去,也会在水面上扑腾几下的。 更何况下午的时候,我远远看到过左翔从海里游上来。 这货十有八九是因为冒犯了海边的水鬼,被拖下去了。 毕竟,没人喜被人拿自己的死亡方式开玩笑。 生在岛上,岸边的原住民们对有人落水是非常有经验的,很快就有人带着大功率的探照灯和渔网、潜水服什么的过来了。 然而拿探照灯在海面上扫了半天,除了漂浮在海面上的白泡沫外什么都没看到。 有老渔民带人去岛边的几个回水湾查看过了,同样没有找到左翔。 “娃娃们,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来找,这风有点不太对啊。” 拎着把手电的福伯,一张老脸都要皱成核桃了,说话的时候还把手指送到嘴里润了润,然后高举起来好像在测量什么。 “福伯,风怎么了?” 我学着福伯的样子用唾沫沾手指抬手试了试,却没觉到哪边有明显的风吹来。 “这个海边啊,平时间风自海上吹向陆地,夜间自陆地吹向海上,称为海风与陆风。今天这怎么觉不到陆风啊?” “觉不到陆风?那又怎么样?” “海陆风不明显的话,有可能是台风要来了。” 台风?开玩笑的吧?这帮少爷小姐 出门前家里人就没一个看天气预报的?如果有台风怎么可能让他们到这岛上来呢? 然而我这种想法没出一分钟就被打破了。 有人打电话给海上公共安全部门,希望他们派人过来搜救。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让我们立刻寻找避风的建筑藏身,不要在海边滞留。 在二十分钟之前一个台风眼突然在距离港城海域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形成,并且正在朝港城方向移动,以及三十分钟以后,台风边缘就会抵达久洲岛。 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忙不迭的收拾东西往家里跑。 和左翔一起出来的几个同伴也是一样。 大家都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千金,就算平时关系不错,也没必要为了左翔把自己搭上。 回到东堤小筑,大家按照福伯的吩咐把窗户都给封了起来,一些放在楼顶和院子里的摆设也收了进来。 作为一个内陆人,我是从来没见过台风的,确定女孩们安置好了,几个男的也都暂时到这栋楼里跟她们作伴,我就坐在窗前欣赏起了外面那黑黝黝的大海。 很快,原本还算平静的大海起了波澜。 岸边的浪头变得越来越大,刚才卷走左翔的时候不过一人来高,这么会功夫就已经攀升到一层楼那么高了。 岸边的椰子树不停摇晃着身子,看着就像一柄柄挥舞着的战锤。 这要是给谁来上一下子,妥妥的骨断筋折。 而就在我慨的时候,突然发现海面上出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