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浪费自己情。 陆文曜听她这话,也摸不清头脑,下意识地来了句,“误会什么了?” 丁书涵听他这话,自然不会放过让他陷入自己刚刚情绪的机会,“以为你想要有夫之实。” “胡闹!”陆文曜的脸瞬间通红,明显的又羞又恼。 丁书涵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模样,轻笑,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是你问的,我实话实说。” 语气很是无辜,但每个字都带着说不清的蔫坏。 * 第二天黄昏天暗,丁书涵和陆文曜吃完晚饭后,稍微休息消食后穿戴齐整地准备出发去那隔壁不算特别远的十五团。 院子里停着那辆来兵团第一夜陆文曜跟别人借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还是那么是使用痕迹的悉。 丁书涵看了以后,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还以为能坐那吉普车呢,出去讲课就这待遇啊,也不安排好一点。” 这带着撒娇意味的话一字不漏地进了陆文曜的耳朵里,心里知道她这是在闹小姐脾气,没有主动搭理,只是低着头将那自行车后座和横杠都系上软垫。 看着他安装防止自己坐着不舒服的软垫,丁书涵心里说不出的稍稍舒服了些。 陆文曜将软垫系好后,看向她解释道:“事情安排得急,没申请下来车,不好意思你稍微凑合一下。” 说完他还拍了拍这自行车的软垫,“了很多棉花,不会让坐着不舒服的。” 她多少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走近那自行车前,走近一看才发现那软垫的针脚丑得出奇。 丁书涵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是你做的?” 陆文曜对上对方的眼睛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脸被灼烧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然后才点了点头。 他那模样说不出的羞涩,心里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谁成想他对面的漂亮姑娘突然开口,“你这个针脚实在是太丑了,我们老师看了真的是骂一百遍都不够!” 刚刚还心怀莫名期待的陆文曜脸突然冷得跟冰块一样,恢复了往常。 “你坐前面,还是后面。”语气也僵硬了许多。 丁书涵也没想明白就他为何突然这般,但也没有开口追问,看着自行车后座和横杠。 因为有了上次从后座掉下来的前车之鉴,她还是选择坐在那自行车横梁上。 即便这车再要倒,陆文曜那宽大肩背,和壮实的手臂都能护着自己减少一些疼痛。 丁书涵坐在了车梁上,她还是如同之前一般在娇小的在陆文曜宽大的臂膀之间。 他低头正好能看到她红的和白皙的脖颈,淡淡的香气也顺势钻进他的鼻腔,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冲动的波澜,心跳也加快了些。 陆文曜赶忙移开了眼神,踩下了自行车的脚踏,但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她刚刚无意的玩笑话,自己的心里却莫名憋闷。 第52章 [vip] 丁书涵和陆文曜他们二人到达那十五团, 那费岳师长和刘干事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陆文曜将自行车稳稳停住,长腿坚实地踩在地上,然后放在右手, 方便丁书涵从单车横梁上下来。 丁书涵轻轻一跳便轻巧落地, 然后朝相隔几十米的费师长和刘干事走去。 费岳师长是因为把陆文曜当成亲近的小辈儿,现在娶的媳妇也有出息, 被总部的领导赏识, 觉得脸上有光。 而刘干事是因为这小姑娘人长得漂亮,脑子又好使,现在看着也丝毫都不扭捏, 心里觉着自己慧眼识数。 所以对他们俩对这骑车过来的小夫都笑眯眯的,特别是看着丁书涵坐在前面的横梁上, 便知这小年轻情好。 丁书涵走近后,先朝见过一面的费岳打招呼, “费师长好久不见。” 语气落落大方,还带着些小辈见长辈的腼腆。 费岳笑着冲她意地点了点头, “小丁,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刘干事,兵团总部宣传科的。” 丁书涵虽然那天知道教室门口的高低是个领导,但是没有料到是从兵团总部来的干事。 她没有怯场, 镇定且礼貌地伸出手, “刘干事好。” 刘干事跟她握手后,客气地说道:“今天真是麻烦小丁你特地跑这里一趟,辛苦。” 对方说是麻烦, 但很明显是客套话,她立马笑着开口, “一点也不麻烦、辛苦,就是讲堂课的事情。” “辛苦也是他,他骑着一路自行车载我。”指着正冲他们走来的陆文曜。 听她说这话,费岳师长和刘干事相视一笑,这小姑娘确实是个鬼灵、会说话的。 陆文曜冲他们二人板板正正地敬了个军礼,问了声好。 他们四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后,费岳主动开口,“我们简单打个招呼就好,先让小丁给其他人上课,其他话等结束了再说。” 然后主动带他们走进那教室。 这十五团家属院其实距离十六、十七团家属院不远,但是十五团的团部距离家属院属实还是有些距离的。 所以没有办法借用查克尔农垦大学的教室,所以准备的是十五团团部的礼堂。 规模比农垦大学的教室还大上一倍,只是黑板可能是临时准备的小了不少。 丁书涵其实不清楚其他团扫盲工作开展得不太顺利,所以一走进礼堂就被面扑来的抑气氛,有些措不及防到。 见他们走进来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依旧没有要减小的意思。 那十五团的团长正站在台上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看到救星般的期待,他额头的汗很明显是刚刚字安抚台下村民情绪时急出来的。 他赶紧开口,“这是我们兵团的优秀军属小丁,教认字的一把好手,大家喊她小丁老师就好,让我们她来给我们上课扫盲!” 除了台上几个人的掌声外,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的,像是生怕下不了她面子一般。 十五团的团长见他们这么不给面子,只能尴尬一笑,“小丁老师,我们先上课吧,他们就是有些怕生、腼腆。” 说完这鬼都不信的解围场面话后,就赶紧将这台子给了丁书涵。 丁书涵看着一个堂堂团长面对下面这一群村民们竟然有些狈,还有刚刚那不给面子的掌声,便知道自己接过了个烫手山芋。 台下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明显带着敌意和不。 别说找了个娇滴滴的女娃给他们来上课,就算是找天王老子来教认字也不管用! 丁书涵平里面对的军嫂婶子们虽然起初不太喜自己,看自己的眼神带点刺,但和台下的人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虽然心里还没有底,但她依旧保持着面不改,环顾了下面一周,台下大多做的都是健壮的男子。 明显是那生产大队的主要劳动力,他们看向自己倒不是什么氓混混的眼神,不过是无差别的不。 陆文曜站在距离自己的不远处,并没有像费岳师长他们一样找地方坐下。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很是锐利,注视着礼堂内的一切,像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陆文曜一米八几的壮身材站在那里,很难忽略他的存在,格外有震慑力。 就和他刚刚骑单车载自己时,不知不觉地说了很多话嘱咐自己一样。 很多话丁书涵当时并没有用心听,大多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被他念叨着、担心着。 这种觉好像也好,并没有让她心烦。 还莫名的让她很是心安,就和现在这般。 心定后的丁书涵迅速理清了现在的情况,随机应变临时改变了教学思路。 下面的人一个个不是很友善地看着自己,自己若是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一定没有办法让他们福气。 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当那“不懂”的人。 “我称不上什么老师,喊我小丁就好,我也是带着问题来的,有好些问题想要知道。” “最近大家在地里都在辛苦些什么啊?”开口便是一声询问。 她站在台上,一双水灵的杏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语气也很是诚恳。 一句安抚情绪的话都没有,但是却让台下的人看她的眼神没有刚那么大的敌意,反而是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虽然之前他们也都上过扫盲识字课,那些个扫盲老师态度也都不差,但是像她这样把姿态放低询问他们的老师还真没见过。 顶多是每节课开始前冠冕堂皇地说几句他们这一天辛苦了。 台下安静了几秒后,站起了个胆子大,晒得黝黑的青年,着北方口音大声道:“我们今天修了水渠!” “用的什么修的?”丁书涵追问道,如此这般让人觉得她确实很像了解、兴趣一般。 那青年见她这般,头比刚刚太得更高些,心里明显有底了不少,“铲子!锄头!还能是什么啊!手啊!” 心里自然在想这娇滴滴的小姑娘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得他们这种劳动人民给她讲清楚! 丁书涵笑盈盈地看他,听他说着一边认真地点头,然后转身在黑板上用粉笔画快速画出了一个神似那台下青年模样的男子正手拿锄头。 画好后,她转身看向台下的青年,“修水渠是这样吗?” 台下的青年看着她迅速地在黑板上画出自己模样的画眼睛都瞪大了,有些愣住地点了点头。 他都这般,台下的其他人自然也被她这画画的水平所震惊到,刚刚他们还笑这小女娃一看就娇生惯养,什么都不懂。 现在看来是他们把人家的谦虚当真了。 丁书涵自然要趁着他们惊讶的时候趁热打铁,装作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个惊讶的表情,继续询问:“谁今天拿着铲子啊?” 听她这话,台下刚刚还兴趣缺缺、不屑一顾的人们瞬间踊跃了起来。 小姑娘这话很明显是要再挑个人画到黑板上去啊! “我!我!我!” “小姑娘,我干活一直都拿着铲子!” …… 丁书涵看着台下人如此积极踊跃,甚至有些你争我抢地说起来,便知他们已经踏入了自己布置好的“圈套”。 她笑了笑开口,“大家别急,你们肯定不止干了这修水渠一件事,还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讲,我都很兴趣。” 丁书涵声音不大,但台下的人听到她开口不知为何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很是认真地看着她,听她说话。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