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你妈呢傅寒洲!洛洛都不在这里,你摆出这副脸给谁看!” 封承霄拽着他的领子嘶吼。 听到了某个名字,他的眼皮终于抬了抬。 眼底不加掩饰的茫然着漫天风雪,就这样看了过来。 封承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寒洲,在他印象中,这位落到贫民窟的傅大少永远冷着一张冰块脸,又装又拽,活像是其他人欠他多少钱。 可是这一刻,他就这样抬着眼睛看过来,眼神放空并没有看向自己,水光在眼眶里打转。 封承霄定定的看了他好几眼,突然勾了勾薄, “傅寒洲,你被甩了。” 笃定的语气带着嘲讽,封承霄格外幸灾乐祸, “是你自己进去表白被甩了,还是你那个傻 身份进去表白被甩了?” 耳边传来风雪的呼啸,傅寒洲半个字也没说,可封承霄就这样弯了弯眼睛,深情格外愉悦, “瞧你这副样子,应该是以那个人的身份吧。” “啧,我老婆不要你了。” “真可怜……” 他嘴上说着真可怜,脸上却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没有收敛半点力气的拳头,直直的朝着对方的肋骨砸了过去。 骨骼碰撞的响声传来,傅寒洲脸更白了白,封承霄咬牙切齿, “等着遭报应吧傅寒洲,他不会再喜你!” 大片大片棉絮状的雪花飞了进来,纷纷扬扬的砸在了凤眸半垂的男人脸上。 另一道脚步声渐行渐远,傅寒洲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像是所有的魂魄都被尽数离。 飞雪染白了他的发丝睫,那张冷白的脸庞倒映着天飞舞的雪花,献出冰雕玉琢一般的冷漠和疏离。 只是下一秒, 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滚了下去。 湮灭在漫天风雪里。 心痛如绞,难以呼。 - 当天夜里,封承霄进主卧看了看。 榻上的人睡得很乖,大概是屋里的暖气开得太足,那张白白软软的小脸粉扑扑的,睡得格外甜。 他像是没有被任何人打扰,红润的瓣里溢出甜甜的息。 封承霄直勾勾的眼神看了过来,他眼巴巴的看着睡着的姜洛洛,偷偷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嘴巴。 他一遍遍的劝着自己要以傅寒洲为鉴,强大的自制力把他带到了门口。 可是他的腿还没有从门口迈出去,下一秒又偷偷跑了回来,一双桃花眼灼灼似贼。 他轻轻地单膝跪在边,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嘴巴。 似乎是呼不畅,被他含住的瓣张开一条,软甜的呼冲进了他口腔里。 封承霄喉结迅速下。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亲一下就可以,亲一下就可以偷偷离开。 他给自己念了七八遍清心咒,可是这些以前管用的东西现在却丝毫用处都没有,他念的遍数越多,心里的火就烧得越烈。 他几乎想把自己的双手捆住。 然而他脑子里挣扎的念头还在继续,他的身体却指挥着他诚实地含着对方的舌尖了。 软甜滑,呼骤停。 风雪拍在窗户上发出响声,在风雪声大作的间隙里,他听见了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再度响起,一下又一下,雀跃地撞击着口。 他呆呆地坐在手工编织的地毯上,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上的人。 只是亲一口,只是亲一口就舒服成这样! 那要是、要是做些别的…… 封承霄喉结滑动,眼睛亮晶晶。 那不得到天上去!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腿部因为不适传来剧痛。 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来。 他不敢再偷偷地含着对方的舌头亲。 这副样子太没有出息,再亲几次,他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盯着对方看多久。 所以他只是浅尝辄止地轻轻吻了吻对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又又苏,小声小声的跟对方保证, “老婆,等着我娶你。” - 第二天一早,飞速洗漱完的封承霄在主卧的门口敲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人开门。 直到吵的住在斜对面傅寒洲打开了门。 “他不在吗?”傅寒洲微微了眉,跟着他去敲门。 直到笑呵呵的管家上来,跟他们俩打招呼, “先生,封少爷,小少爷早早的就去做早饭了。他不让我叫你们,说是要给你们一个新年惊喜。” 两个男人迅速下了楼,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不用帮我的,我可以!” 眼眸明媚的少年戴着厚厚的厨房手套,手里捧着一个帆船型的长盘子,里面装着一条蒸好的鱼。 他走的不快,但是每一步都很稳。 瓷盘落在餐桌上发出一点脆响,他又调整了调整角度,才终于抬起了头,对着闻讯而来的两个人弯了弯眼睛, “早上好呀!” 他像是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开开心心地替他们两个拉开椅子,声音快, “从我来到这个世——这里,你们两个就一直都在照顾我,连我生病都没有放弃我,一直都陪着我,还送给我那么多礼物。可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我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来自于你们——”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