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胆了,让他觉比起杀人,更像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心中过了一遍这几的经历,赵瑜道:“总之,师侄你记住这个人,以后遇到他小心一些。” 看着少年有些怔愣的模样,赵瑜又放下手,笑着摸了下他的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有你师父在,没人能伤得了你,你且安心便是。” 少年乖乖点头,望着殷千的眼神都是信赖,看得赵瑜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不我也收个徒弟养养?” 花遥嘴角暗了一下,颇有些无言地看了他一眼。 他刚刚也在想,太巧了。 他比殷千二人知道的还要更多一点,譬如那场雾是想将他困在其中,譬如那条蛇并不是单纯的毒蛇,而是蛇蛊。 再加上赵瑜方才所说,许多事情都明朗了起来。 幕后那人真正想对付的,不是他,也不是殷千,而应该是韩行远。 韩行远是韩家家主嫡长子,走的是正统御兽路子,以后很可能要继承家主之位,自然不可能去炼歪门道的蛇蛊,那条蛇蛊的主人必定另有其人。 而这人炼制蛇蛊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为了嫁祸给韩行远。 若他所料不错,那条蛇蛊的毒应当与那条蛇本身的毒相仿,倘若他真的被咬,又或是后面陷在浮生梦里醒不过来,在韩行远出现后,殷千和赵瑜必然要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哪怕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就是韩行远做的,也会将他视为重点怀疑对象,严密监视。 那人既然能大胆到想要利用殷千,花遥不信他没有准备后手,且这个后手,一定是能让殷千对韩行远出手的程度。 想到这里,花遥忽然一怔,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道:“舒州韩氏……” 殷千和赵瑜看了过来,赵瑜笑道:“哦?师侄你想到什么了?” 少年摇摇头,出一点心有余悸的神:“没什么,就是我以前也遇到过几个舒州韩氏的人,有一个还是什么三公子,那人还放狗咬我,要不是师父救我,我就要被狗咬死了。” 赵瑜之前也从自家师兄那听说过他和唐尧最初相遇的情况,此时再听少年提起,干咳一声,安道:“以后不会了,放狗咬你的那个人出了点意外,已经死在北境了。” 少年微微张嘴,惊到了似的:“他死……啊?那、那他家里人知道了不会很伤心吗?” 看着少年担忧的模样,赵瑜一边慨他的纯善,对伤害过自己的人都这么关心,一边表情有些微妙道:“除了他爹,应该没有人会伤心了。” 少年更忧愁了:“只有他爹吗?那他死了以后,他爹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怎么办啊?” “不是一个人。”意识到他有些误会,赵瑜解释道,“韩氏是个大家族,他爹是家主,他还有两个哥哥,只不过他爹更疼他,两个哥哥对他的情淡一些,今我们遇到的韩行远,便是他大哥。” 原来如此,花遥垂下眼帘。 看来韩家这几个儿子都没有格外出挑的。 按赵瑜所说,韩家主偏疼幼子韩穹,其余两个儿子都对此不。 修真界是个弱强食的地方,若是本身实力不足,即便坐上了家主之位,也会被其他人拉下来。 所以,若是有足够的底气能赢过韩穹,这两个哥哥本无需在意韩家主对弟弟的疼。 当每个人都有可能上位时,斗争自然在所难免。 如今韩穹已死,若是韩行远再担上一个“惹怒紫羲仙君”的名头,或者干脆死在殷千剑下,最终得利者是谁,不言而喻。 这么一看,仿佛只是韩家老二为了家主之位陷害大哥,但想到白里秋娘看他的那一眼,还有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花遥又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他还想再从赵瑜嘴里撬出点消息,殷千却开口了:“夜已深,你该就寝了。” 赵瑜看了一眼房角的漏刻,恍然:“都这么晚了?师侄你的确应该去睡了,我叫人带你去卧房。” 花遥只好应是,临走之前,他扫了殷千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脸似乎有些苍白,但细看上去,似乎却又和以往并无两样。 也许只是灯光原因。 目光扫过剑修一如既往的平淡神,花遥跟着下人来到房间,上躺下。 也许是先前想得太多,花遥在上躺了一会儿,却没有一丝睡意。 他睁着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隐约能看清柱上华美的浮雕。 细细想来,自打进入这座府邸之后,所见之处,无一不美,先前的饭菜也是,、香、味俱全,比最好的酒楼也不差什么,就连他刚刚泡澡的温泉,也是白玉砌成。 赵瑜富贵且慷慨,花遥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一天,他也能享受到赵瑜的大方。 重华谁人不知,赵小侯爷从不在意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尤其是刚上山那几年,金银珠宝,他几乎用一个扔一个,但唯独对花遥,他连一针都不愿意给他。 虽然花遥也是如此。 他俩的恩怨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第一次见面。 那时,花遥刚刚十岁,正抱着殷千送他的小剑,躺在一棵桂树上昏昏睡,忽然听到树下有人喊他:“你就是花遥?”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