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瑜听了,这才安下心来…… 次,曹颙用了早饭,便前往大学士府。 “爹接娘送”,也是昭显娘家对女儿的看重。 徐元梦年初以“年齿已高、力不济”为名,递了祈老折子,雍正留中不发,只是免了其小朝。 另外,还加派了几个翰林官为徐元梦属官。 如今,他这个《明史》总裁并不用去衙署,子过得倒是自在。 听说曹颙来了,老爷子亲自带着舒赫德出。 换做以往还罢,有同朝为官的缘故,外加曹颙的身份比老爷子显贵;如今做了姻亲,曹颙就要矮一辈,如此就有些“受宠若惊”,忙疾行两步上前道:“老爷子怎么出来了?” 徐元梦笑道:“贵客盈门,不过这两步路,老朽还走的稳……” 昨文武百官随皇上送西征将领,两人都在队伍之中。 只是站的队列不同,加上场合肃穆,两人不过颔首打个招呼,没得说上话。 寒暄着,曹颙被入客厅。 看着侍立在旁的舒赫德,身形拔,眉目清俊,说话行事亦算是稳重,可谓是才貌具佳,曹颙心中的挑剔少了几分。 舒赫德硬着头皮,亲自给自己的泰山老丈人奉了茶。 他心里也惊诧,为何岳父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挑剔。 早在两家没定亲前,岳父看自己时,尽管也带了挑剔,却是喜与肯定居多。 随着婚期临近,这目光就越来越严厉。 他实在是受不住,开口问了大舅子,引得天佑一阵大笑。 不过,他也知晓了,看姑爷不顺眼,不是自己独一份遭遇。 自己的大舅哥,同自己同命相连,在简王爷面前的待遇大同小异。 只是简亲王的脾气直,向来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大舅子成亲才多久,就已经被着许下数条“城下之约”。 自己这岳父大人虽一句话没说,可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大学士府设了午宴,除了徐元梦祖孙外,舒赫德的两个叔叔也从衙门赶回来陪客。 用了午饭,太夫人又预备大包小包,带了两个媳妇将孙媳送出二门…… 曹颙将天慧送回府,便去了衙门。 曹府这边的女眷相聚,自然又一番热闹。 待到香亲得差不多,李氏便打发初瑜母女下去,不过是留出空来,让她们母女说体己话。 真儿这边,则要有家务要理,也回去打理不提。 长孙媳进门,长孙女出阁,天宝还小,恒生是已经定好的,李氏当心的就剩下长生。 如今只等着今秋秀女大挑后,再做打算。 说起来,并非是曹家有心攀附宗室,只是除了宗室女之外,想要说个合心的媳妇也不容易。 家世相当,品貌拿得出手的,多是中留牌子。 被撂了牌子的,多多少少的有这样那样的不足。 想要说上个合心的小儿媳妇,说不得真要舍下脸来,往里走一遭。 明明当安心养老,可为何总觉得儿子、媳妇这两月有些不对劲。 李氏手中捻着佛珠,不由有些愣神。 好像是从孙媳妇进门,就有些不对劲。 媳妇莫名神不好,早早的出家务,除了在天慧婚事上还问上两句,其他诸事不理……儿子那边,虽隔三差五过来陪自己用饭,可每次都赶在自己吃斋的子。 她使人问过厨房,九如院现下每顿都有半数菜品是全素。 想到儿子手腕上常把玩的佛珠,李氏的心里不由一颤。 她实在有些坐不住,起身出了屋子。 丫鬟们忙跟上来,李氏也不说话,径直往前。 大丫鬟绣鹙得了消息,追上来,见李氏神,也不敢多问,只是拿了伞,遮住午后烈。 众人都诧异不已,明明是大姑回来的好子,方才福源堂上房还说说笑笑,这会儿老太太怎么就像似恼了? 走到九如院跟前,李氏却停下脚步。 她方才惊怒之下,有些难以自已,才急匆匆过来。 到了九如院门口,她晓得自己鲁莽。 不管事实如何,自己诸事不明,闹了出来,只会阖家动,让孩子们跟着不安。 她叹了一口气,又转身回了福源堂。 初瑜并不在九如院,而是跟着天慧去了天慧的旧院子。 这里的家具陈设,都是昔模样。 虽才离开一月,天慧却是想得不行,一点点的摩挲着,不知不觉已是红了眼圈。 初瑜哪里忍得住,将天慧搂在怀里,哽咽道:“都给你留着,往后什么时候想家,就让你大哥接你回来住……” 天慧使劲的点头,心里也晓得,没有娘家给出嫁女留空院子的道理。 现下家里人口少,等以后有了侄子侄女,侄女侄女渐大,这院子总要住进新主子。 将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初瑜少不得问了几句私房话。 女婿晓不晓得心疼人,月事干净几,有没有可能已经受孕之类。 舒赫德是承重孙,又没手足兄弟,子嗣重担就落在天慧身上。 天慧红着脸一一答了。 听说女儿前几来了月事,初瑜想起亲家老太太,担忧道:“亲家太夫人有没有说什么?姑爷已经及冠之年,你们的亲事又因守孝延了一年,亲家太夫人定是等急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