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珏这边,见他态度恭敬,颇为倨傲的点点头,道:“有什么,你说就是!” 程梦显出几分小心,将孙珏引到静室,低声道:“孙爷,这银子既到了,夏蝉的身契也当给孙爷。”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到孙珏手中。 孙珏接过,仔细看了,见有扬州知府衙门的照会在上头,确实是身契不假。 他心中奇怪,为何程梦显给个身契还这么小心。 “孙爷,这是欺瞒王爷的大事,就算王府总管那边堵住嘴巴,也难保没有风声漏出去。”程梦显说道。 孙珏闻言,不皱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程梦显道:“程七爷说这话,是何用意?” 程梦显见他要恼,忙站起身来,道:“孙爷,小子只是一说,至于如何,还是请孙爷自己拿主意。” 孙珏见他没有拦着自己领人的意思,神稍缓,道:“王爷不会闲得为个女子上心吧?” 程梦显苦笑道:“女子不算什么,这不是还关系到王府颜面么?自古以来,这因美丧命破家的还少了?” 听到这个,孙珏脸上一白,想到和硕庄亲王府的势力,心里也有些没底。同皇帝一辈儿的王爷,只剩下这一位,在宗室里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小子多说一句,孙爷带着夏蝉离开,还是暂时不要安置在自家宅里好,安置在外头,等几个月,事情过了,王府那边开,再接回家较为稳妥。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要是王府发难,养在外宅,寻个由子,也能些干系。”程梦显斟酌着,说道。 孙珏闻言,嘴上还硬,心里已经忌惮。 但是他不愿让夏蝉再留在程宅片刻,就怕节外生枝,吩咐长随去雇马车。 少一时,长随雇好了马车过来。 夏蝉低着头,迈着碎步出来。有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虽身形未成,但是小小的瓜子脸,带着几分伶俐,提溜着包袱,跟在旁边。 孙珏瞥了那小丫鬟两眼,程梦显道:“这是夏蝉姑娘贴身丫头,身契在姑娘手中收着。” 买一送一,孙珏只觉得占了便宜,心里舒坦不少。 他亲自扶了夏蝉进了马车,那小丫鬟倒是会看眼,没有跟着进去,在马车沿边上坐了。 美在前,又是新,这一进马车,孙珏已经忍不住,搂住夏蝉,来了个对嘴儿。 夏蝉被他搂在怀里,哆哆嗦嗦,心里却想着程梦显昨晚说的,会告之扬州那边,寻找她弟弟,送到京城来。前提是只要她乖巧,好生侍候孙珏。 她是扬州人,前几年被继母卖给人牙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同胞小兄弟。 程梦显既然是要拿瘦马做文章,自然不会在口音上出纰漏。 孙珏软玉在怀,顾不得车厢狭窄,已经手口并用。 夏蝉在院里几年,但到底是没接过客的,这青天白的,在马车之中,实也羞人。她使劲的挣扎着,倒是用了十分力,但是身为女子,到底力气有限,衣衫已经被褪去大半。 孙珏有心,无奈这车厢有限,摸两下还罢了,先要再进一步,却是不便宜。 孙珏闹得脑门子是汗,气吁吁的,终是不能如愿。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而后便听长随道:“爷,到家了。” 孙珏松开夏蝉,想起程梦显方才说的话,忙道:“谁让往家来了,快走快走!” 那车夫还等着收银子回车行,听了孙珏这话,看着孙家那两个长随,心里直纳闷。这车里的爷,不像正经人,大白天的带着个姐儿,怕是媳妇厉害,才不敢回家。 那两个长随听了孙珏的话,不敢多问,直接催车夫。 车夫看着这大头,嘀咕道:“爷总要吩咐个地方,小的才知道往哪儿赶车啊……” 孙珏回头将夏蝉的衣襟扒拉两下,挡住前那白晃晃的两团,而后挑了帘子,下了马车。 原想打发长随回宅子取银子,但是数目大,还是自己取。 他对那车夫道:“今儿这马车,爷包了。且等着,一会儿还有旁的地方去。” 那车夫见客人吩咐,自是躬身应了。 孙珏对那两个长随代一声,让他们“护着”马车,自己则弹了弹袖子,进了宅子。 内宅这边,曹颍木着脸,抚着口,歪在炕上。 出嫁十余年,头一次违逆丈夫的意思,她心里也是“突突”的。想着三妹妹打小是人儿,这次是瞒不住了。 等到丈夫气消,不知能不能将枝仙姊妹两个早接回来,也不好老麻烦曹颐。 两个妾处置完了,两个庶子却是没影儿三了。 问过丈夫一遭,只引得他要吃人似的瞪眼。 曹颍这边还胡思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这深宅内院,还能有谁来? 她赶紧起身,心里有些奇怪,这还不到申时,丈夫怎么就回来了?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丫头的请安声,挑帘子声,孙珏已经大踏步进了屋子。 “前几让你收着的那些银票呢?”孙珏念着马车里的心肝儿,不愿意耽搁,直接说道:“我有用,快拿来给我!” 曹颍听了,拿出钥匙,打开梳妆台上的一只带锁的屉,将孙珏前几给她的银票拿出来,给孙珏。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