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曹颙的托付,七娘又叹了口气。刚好看到小核桃与乌恩走过来,她就从屋顶跳了下来。 小核桃唬了一跳,退后一步,紧了紧鼻子,道:“七姑娘又吓人。” 七娘笑着问道:“两位姐姐是从梧桐苑来的,大那边人多么?” “赵大娘与陈大娘在禀差事,也没别人了。七姑娘要给姑娘针灸么?”乌恩回道。 七娘抬头看了看天,道:“嗯,将到给姑娘诊脉的时候的。” “对了,俺娘早晨还同俺说,请七姑娘有空过去一趟。田这几老涨食,又不愿声张出来,省得太太又说请太医。”小核桃想起一事儿,说道。 七娘一听有活了,只觉得神许多,笑着说道:“晓得了,一会儿看完姑娘,就去看田。”说话间,两处别过。 小核桃看着七娘的背影,对乌恩道:“要是七姑娘是小子多好,有这门手艺,开个药房,一辈子也够嚼用。” 她不过十五、六,说话却这般老气横秋,听得乌恩直笑。 小核桃不服气的白了她一眼,道:“只有你大大咧咧的,不算计。这往后的子还长,也不能老当一辈子丫头。”说到这里,想起乌恩在府中孤身一人,道:“听说年底要往出放丫头,太太与屋子里的姐姐们好几个都到了岁数。姐姐也十八了,要不然求求紫晶姐姐,跟着放出去得了。” 乌恩听了,忙摇头,道:“别说,我不出去。” 小核桃听了,低了音量,道:“姐姐,这些年瞧着姐姐与爷的关系也不错,要不然还是求紫晶姐姐跟大说一声……” 话还没说完,就被乌恩堵住了嘴巴。 乌恩瞪了她一眼,道:“这是能说着玩的,小心让常姑姑与罗姑姑听到,想挨板子么?” 小核桃拿开乌恩的手,小声道:“谁闲心么,还不是因为同姐姐好,才为姐姐心这个……” 梧桐苑中,七娘站在廊下,见赵嬷嬷与陈嬷嬷出来,扬声道:“,七娘来了。” 少一时,就见喜烟了竹帘子,道:“格格方才还问呢。七姑娘快进屋,有新到的瓜盘。” 七娘笑嘻嘻的进了西屋,就见天慧趴在炕桌上,摆着一副七巧板。初瑜坐在她身后,看着女儿耍。紫晶则是坐在一个凳子上,手里拿了活计。 看到七娘进来,天慧的身子往后边躲了躲,避到初瑜怀里。 初瑜见女儿这般,有些不忍心,但是每隔三由七娘为天慧扎次金针,是方种公走前代的。为了女儿,初瑜虽晓得天慧怕,也只能低着头,对女儿哄道:“天慧别怕,很快就好。” 其实,金针入,只是破皮的时候疼下。只是天慧被之前的唬住了,所以每次看到七娘过来,仍是怕得慌。 今儿她倒是没有哭闹,只是很困惑的看了众人一眼,转过头来,小声问道:“妈妈,阿爹呢?” 之前每次为她针灸,都是曹颙从外头买了小物什出来,让紫晶哄了又哄的。 初瑜听女儿向问,才想起丈夫走前买的那些小孩子玩意儿,走到炕尾,从炕柜屉里取了套周公索递到女儿手中,道:“这是阿爹买的,天慧乖乖的,让你七姐姐给你看病。” 天慧将周公索抱在怀里,脸上仍是没有笑模样。 母女连心,她虽没再说话,初瑜却瞧出她的意思。道:“阿爹出门当差了,要过些子回来。等阿爹回来,咱们去外婆家玩。” 天慧听了,低下头,摆起新得的周公索来。 七娘与初瑜、紫晶都打了招呼后,做到炕边,给天慧把了脉,而后又看了看她的眼睛。 天慧身子僵僵的,但是并没有哭闹,还是顺从的任由七娘施了针。 过了一会儿,七娘收了银针,指了指天慧手中的周公索,道:“,这玩意儿费眼睛,每里最好不要找过半个时辰。还有,姑娘的药可以停了,每早晚用决明子泡水喝,可以养眼。” 初瑜一一应了,天慧抱着手中的周公索,小脸团得紧紧的,撅着小嘴,瞪着七娘…… 热河,淳王府园子。 七阿哥皱着眉,在地上踱步。弘曙跟在后头,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吱声。 方种公治好的了天慧的眼睛,也算是七阿哥的恩人,七阿哥听说后,打发儿子去太医院衙门相请,却是吃了个闭门宴。 听说方种公在研究几个新方子,除了每隔三去太后请脉,去皇上面前复旨外,就闭门谢客,不与外人往来。 这其中,透着诡异。 七阿哥抚了抚额头,想到一个可能,只觉得心里“突突”的,面上不由变了脸儿。 过了半晌,他方开口问道:“弘倬的信中,提到你十四叔了么?” 弘曙稍加思量,道:“这几的信中没提,就上个月的信中提了一次,说十四叔请姐夫与十六叔吃饭,怕是要拉拢姐夫。” 七阿哥闻言,倒是有些意外,道:“弘倬他前些年,不是很粘着你十四叔么?” 弘曙笑道:“他打小就佩服十四叔箭术好,后来姐夫手把手的教他,使他赢了十四叔两回,他就念叨的少了。如今,二弟佩服的是十三叔,因为他去十三叔那边比试了好几回,都输了。” 七阿哥听了,不由莞尔。 想想次子的格,也确实如此。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