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伪造身份、来意不明的、或者随身带着凶器有案底的,则严加供。问出口供的。全部备案待判;没有问出口供的,也没有几个全乎人了。 十六阿哥将热河这边的所获,都写了折子,递回京中。 虽说之前,他想留在这边陪曹颙,现下却惦记回京了。因为他收到福晋的家书,其中提到侧福晋李氏有喜了,喜脉有些不稳。太医已经开药,如今在保胎。 虽说他膝下已经有一双儿女,但是李氏同他情分非同寻常,不比其他妾氏,使得他挂心不已。 在他身边侍候的那几个女,有个先前已经得了他的宠,如今他也撂下不理。 没同嫡福晋成亲前,十六阿哥已经同李氏做了好几年的夫,情甚厚;嫡福晋刚进门时,他还担心李氏委屈,特意送出数月。 等到后来,时久了,晓得嫡福晋的情同郭络罗家的其他姑娘不同,十六阿哥同子的关系也慢慢变得恩。 这样一来,李氏的身份甚是尴尬。 十六阿哥有愧,不愿做负心之人,对她越发优待,半点不肯轻忽。 幸好福晋郭络罗氏贤惠,李氏又是不出风头的,相处下来,倒也是妾融洽。 曹颙这边,晓得十六阿哥有事,催他回京。他自己这边,也打算将女接过来。 到了闰三月中旬,十六阿哥终于等到圣旨,许他回京了,大喜过望。 刚好衙门那边已经接连七没有搜查到嫌犯,十六阿哥心里也踏实许多,同曹颙与苏赫巴鲁别过,就带着侍卫们折返京城。 曹颂职责所在,也跟着十六阿哥回京,淳王府园子又恢复寂静。 初瑜母女,已经回到园子这边。宝雅格格晓得他们夫要住到圣驾到时,回了趟蒙古,将儿子阿尔斯楞带到热河,看样子是打算住个一年半载。 初瑜得了消息,使人接她们母子到园子这边小住。 阿尔斯楞四岁,真如同他的名字似的,如小狮子般结实。 他会语、蒙语、汉语,行起规矩来,像个小大人般的,已经颇有小王爷的气势。 曹颙与初瑜夫见了他这模样,想到自家儿子。若是天佑、恒生他们在,孩子们指定能玩到一块儿去。 宝雅这边,则是整抱着天慧,不肯撒手,稀罕得不行。 从上个月在里见时,她便自说自话的认了“干闺女”,珊瑚项圈、宝石链子,送了好几匣子。 天慧这边,对这个“堂姨”、“表姑”、“干娘”为一身的昔王府格格、今的蒙古王妃也颇有亲近之意。 眼盲心亮,说得就是这个吧。就算看不见,她也能觉到谁是真心疼她。 就是对于阿尔斯楞这个“小哥哥”,天慧也不反。每次宝雅让阿尔斯楞带拉她去花园玩耍时,她也乖乖的跟着去了。 两个孩子相差不大,倒是能玩到一块去。阿尔斯楞虽有弟弟妹妹,但都是异母所出,平素并不亲近,还是头一次跟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亲近。 加上天慧不哭不闹,老实乖巧的,他也就愿意带着天慧玩儿。 这一,天气晴好,宝雅拉了初瑜到花园里透气,孩子们则在不远处玩耍,子与丫鬟们跟在边上看着。 叽叽喳喳的,阿尔斯楞给天慧上讲草原上的故事。自己的小马驹长高了,自己能拉小弓了,谁献了一张红的狐狸皮,云云。 天慧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这个,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忘了说‘老虎’,‘老虎’长大了,都比羊羔大了。这次我要带他过来,额娘说老虎的额娘会想它,才没带来。”阿尔斯楞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想念。 “老虎?”天慧听着这有些悉的名字,开口问道:“老虎有额娘?那比老虎还厉害?” 阿尔斯楞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老虎’不是老虎,是上个月才落地的小狗崽。黄儿的,脑门上带着块黑斑,看着可威风了,同我阿玛书房里那副猛虎下山图上的老虎差不多,我就给它起名叫‘老虎’。额娘还夸我聪明,说这名气起得好。” 天慧在嬷嬷们的故事里听过“老虎”,只知道是极厉害的,小孩子都怕。如今,听阿尔斯楞话里的意思,一点也不怕,还养着往玩儿,真是厉害。 虽说天慧没说什么,但是小脸上的神情一览无遗,阿尔斯楞笑着挠挠头,越发觉得天慧可亲。 他倒是来了劲儿,解下间的金玉小匕首,到天慧手中,道:“给你,咱们结安达。往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同我说,我使人打他板子。” “安达?”天慧摩挲中手中之物,不晓得阿尔斯楞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就是安达。”阿尔斯楞拍了拍脯道:“我做哥哥,你做弟弟……”说到这里,他看了天慧一眼,也有些糊。 刚好宝雅与初瑜过来,在旁边见了这一幕,不莞尔。 “好儿子,这是你妹妹,结安达要找小兄弟才对。”宝雅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着。 阿尔斯楞抬头看看母亲,一本正经的问道:“额娘,妹妹不能结安达么?儿子想同天慧妹妹结安达,她眼睛看不见,要是被欺负怎么办?做儿子的安达,就没人敢欺负她。” 宝雅听儿子说到天慧眼疾,怕初瑜难过,瞪了儿子一眼,想要出言训斥。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