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郭氏的丈夫有罪,父母也不当同死。 “额驸,不是衙门这边动的手。知府大人听奴才说了郭氏一案的隐情,然大怒,立即下令将那人抓拿归案。不想,衙役、捕快去了十来个人,却是叫不开大门。捕快瞧着不对,担心他们从后门跑了,打发人去后边拦截。却是见几个匪徒,执刀而出,几个衙役上前拦截,两相里,械斗起来。砍倒了两个衙役后,他们伤了一人,其他四人逃窜而去。等到了院子里一看。赵家一家三口,并那个新妇,都被砍断了脖子,再无半点活气。”秦贵想着方才的情景,却是觉得脖子发麻,不由得伸出胳膊,摸摸了后脖颈。 智然与魏黑、蒋坚他们几个都在,听了秦贵所说,却是神各异。 魏黑皱眉,道:“公子,这几个人行迹鬼祟,这子又靠得太近了,还需好生打探,砍伤衙役,不去官府,这几个指定是亡命之徒。这京里的人手未到前,公子这几还是谨慎些好。” 曹颙点点头,问秦贵道:“衙门这边怎么说?可有通缉下来?” “已经使画影,说是还要使人在城里搜查,张管事留在那边。只是热河没有城墙,凶徒想要窜的话,却是不好搜捕。”秦贵说到这里,也是带了几分担忧,对曹颙道:“额驸,魏管事说的在理,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为额驸而来,总要以防万一,才算稳妥。这几,衙门那边,额驸要是出行的话,还是加些人手吧。” 曹颙点点头,道:“晓得了,却是苦了众位,要为我劳心。估计他们还能熬两,熬不住了,怕是就顾不得许多,要折腾一把才能安心。这几,正当戒备。” 正说着话,就见张义从衙门回来,带来几人的凶徒的画影。 那受伤的凶徒已经招供,是关里的匪,跟着头目出关,听说有一笔大买卖,具体为何,却是不晓得了。 他们拢共五人,其中有个左眼下带泪痣的,是众人之首,只知道姓屠,众人都称为“二爷”,还有位“大爷”,与他们分头出关,说好三月初十前,在热河汇合。 具体是什么买卖,却是不得而知了。 至于姓赵的,不过是路上碰上的,给了他几个小钱,寻个下脚之处。 这话却是又对上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都凝重起来。 之前心里虽说有所防备,但是多少带着几分侥幸,寻思济南到热河路途不近,许是要耽搁些子,没想到就是眼跟前儿,人已经到了。 最后,还是曹颙笑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家也当有些自信才好。这世上,哪里有几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咱们这边已是有了防备,人手也不少了,还怕什么?若是我的脑袋那么好割,也不会价值万两黄金了不是?” 饶是他说的轻松,众人的神情也舒缓不起来。 秦贵犹豫了一下,道:“额驸,要不先从其他王府园子借些人手来吧?先帮衬几再说。” 曹颙摆摆手,道:“无需如此,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说,人多了,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反而容易生。这几,我不往衙门那边去了就是。等等看吧,父亲也差不多该派人来了。”说到这里,他环视众人一眼,道:“这件事就暂时不要在郡主面前提及了,到底是女子,别在再吓到她,拜托诸位了。” 魏黑犹豫了一下,上前道:“公子,不告诉郡主也成,公子却是要答应一事。从今起,请大师傅等人随身护卫吧。” 除了魏黑,郑虎、张义、赵同等人亦是上前如此说。 曹颙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道:“晓得了,我会想想看。” 却是觉得有些疲惫,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担心,怕连累女。曹颙同众人说了两句,便先回了内园,寻思是不是要先使人先将女送返回京。 数百里路,却是叫人不放心,怕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 看来,还是先写个折子给康熙,看能不能送女进行暂避。 初瑜这边,晓得丈夫已经使人往衙门说了,欣不已。道是过几,要使人往庙里,帮郭氏做几场法事,总不叫孝妇身后事太凄凉。 “这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平事,咱们能帮几人?”曹颙见子这般热心,想到赵家几口人的惨死,这其中因果却是说不出清楚:“你呀,就是心太善。” “额驸才是心善,郭氏之事即便我不说,额驸晓得了,也不会袖手的。”初瑜笑着说道。 曹颙看着她,带着几分愧疚,道:“原说好要带你好生转转的,却是比在京中还不如,圈着这园子里,也动不得步,连个说话人也没有。” 初瑜闻言,想起一事,笑着说道:“不是说伊大人下晌要带着其如夫人过来做客么?已经叫厨房预备酒菜了,看看时辰,也差不多该到了,是不是打发人去前院问问?” 曹颙掏出怀表,已经是申正二刻(下午四点半),也差不多将到了。 他想了想,对初瑜道:“那位如夫人,面上到了就成。虽说同郑虎有关系,但是郑氏那边是不认的,咱们太亲近了,也不好。再说,还有僧格额娘那边,也要顾及。到底是亲戚,要是晓得我们同这边走的近,心里也不舒坦。” 初瑜听了,跟着点头。道:“额驸吩咐的是,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我心里有数。”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