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这些想着,还不忘记控制马速,让后面那些人既追不上,又能够始终跟着。 跑了大约一里半路,曹颙到了石驸马大街的平郡王府。 石驸马大街,平郡王府。 平郡王讷尔苏素行事一向低调,那些纨绔仗着外戚郭络罗家的势,并不畏惧,追曹颙到了王府门口。 曹颙像是力竭,晕倒在马背上。那些纨绔还想围上前打人,被王府门口护卫给拦住。虽不知因何起纠纷,但是大家都认出马背上那人是前些子来过的福晋娘家兄弟,大家怎么能够不护好。 推推嚷嚷的,场面很是混,就听有人怒喝道:“大胆,还不给本王住手!”讷尔苏到了。 见曹颙趴在马背上生死不知的模样,讷尔苏脑子“嗡”的一下,快步走上前去:“颙弟,颙弟!” 看到曹颙脸上两块乌青时,讷尔苏的牙咬得紧紧的,冰冷的眼神看也不看那些纨绔,冲着门口的那些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被人家欺负到门口了!打,给本王打,打死了算本王的!” 曹颙听了讷尔苏的话,怕节外生枝,暗中拉了拉讷尔苏的袖子,悄悄向他使了使颜。 讷尔苏见曹颙目光清明,身上衣服虽然有些破烂,但并没有什么血渍,稍稍放下心来,寒着脸对那些护卫道:“都给本王抓起来,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罪名就是以下犯上,袭击本王。” 那些纨绔都傻了,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包衣奴才不回自己的地方,硬是跑到王府来;也不明白为何平众人口中待人最为宽厚的平郡王还有这凌厉的一面。有几个心思活络的,早已想得通彻,那贵山是生是死,与大家何干,大家不过是凑个热闹。 讷尔苏扶下“昏不醒”的曹颙,两人进了王府。 待到大门关上,曹颙的眼睛才睁开:“姐夫,我没事,没传到姐姐耳朵里吧?别累她担心!” 讷尔苏点了点头:“这个我晓得,怎么回事,你一个人怎么招惹上这群无赖?好汉不吃眼前亏,纵然是想动手,也要带足了人!” 曹颙见往来下人向讷尔苏请安,低声道:“姐夫,还是找间清净的客房安置我吧,估计要在你府上打扰两!” 讷尔苏将曹颙扶到王府西南侧的客房,见房间里没有外人,曹颙笑着站了起来。 “身上没事?”讷尔苏有点不放心,追问道。 “嗯,就脸上这两拳是实的,身上没挨上!”曹颙回答。 讷尔苏使劲垂了下曹颙的肩膀:“臭小子,竟连我也瞒了去!说吧,为何如此作态,想要算计哪个!” 曹颙伸出右手,用食指指了指上面。 讷尔苏神郑重起来:“具体筹划,说来听听。” 曹颙没有回答,而且开口问道:“贵山家,可有亲戚在内务府?” “内务府副总管郎图是贵山的丈人,颙弟问这个做什么?”讷尔苏不解。 “那贵山听说我是曹家之子,脸上出恨,但曹家一直远在江宁,哪里会得罪京中权贵!内务府因父亲这两年茶园,影响了他们碧螺的收益,对父亲倒是有些不。”曹颙想着进京前父亲的代,回答。 “贵山那个无赖,招惹你倒也不稀奇,那南边的园子,名义是内务府的,里面却有郭络罗家的股!”讷尔苏说:“怎么刚刚没见他?” 曹颙想着贵山的腿血模糊的,马蹄子狠狠踩下去,断腿是难免的,就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这样子,能换贵山的一条腿吗?” “你打折了贵山的腿?”讷尔苏眉头微皱:“这不容善了,这贵山虽不堪,却是郭络罗家唯一的嫡子,额娘觉罗氏是红带子,是京城出名的母老虎。” “那再加上条胳膊?”曹颙道。 “颙弟,别小看了上面那位,若是演过了,小心玩火自焚!”讷尔苏郑重告诫。 “我可是良民,怎么会犯‘欺君’那样的大罪,只是骨头粉碎是断骨,关节错开也是断骨啊!”曹颙笑着回答。 讷尔苏上下打量了下曹颙:“看来颙弟是要一劳永逸,这倒也是个好法子!” “这还要姐夫多多帮忙!”曹颙是真心谢,这样拖讷尔苏下水无奈之举,否则凭他自己申冤都没有门路。 西城,曹府。 紫晶安排好晚饭,等曹颙回来,结果却迟迟未归,正打算叫人去门口寻寻,就得到平郡王府送来的消息。曹颙留在王府,叫这边打发人送换洗衣服过去。 紫晶算是看着曹颙长大的,知道自己这小主子为人虽守着规矩,格却略带懒散,自己府邸不回,在他人府上守规矩做客,这太不寻常。因此,紫晶不放心,收拾了曹颙的两套换洗衣服,带了个小丫鬟坐着马车去了平郡王府。 乾清,东暖阁。 康熙坐在书桌后,查看各地送上来的秘折。 “万岁爷,平郡王递牌子求见!”梁九功俯着身子,在门口禀报。 “讷尔苏,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就说朕乏了,让他明儿再来!”康熙没有抬头,随口应道。 梁九功没有如往那般出去传旨,而是略带犹豫的说:“万岁爷,平郡王有点不太对劲!” 康熙抬起头,脸上略带不快:“他怎么了?” “平郡王他跪在外,眼睛都红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梁九功斟酌着,回道。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