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也一边游走到辛如练的颈侧、耳垂、脸颊。 每说一个字,他的便有意无意在上面轻轻一落,如蜻蜓点水般,细细密密,灼热温软。 “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嫁给我,檀儿,你高不高兴?”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的也寻到了辛如练的瓣所在。 她的还未来得及染上口脂,珠致,就像是人采撷地世外桃源。 谢景谙偏头就要去吻。 却在此时,辛如练一掌向他劈去。 掌风袭来,肩上墨发都给燎断了一缕,谢景谙眯了眯眼,抬手做挡。 “看来我没猜错,檀儿的武功果然恢复了。” 早在佘九仓进了宋府时,他就想过这件事。 虽然他早先就找人把阿练的武功废了,但有佘九仓这个医圣在,难保不会再续脉回骨。 他也曾探过阿练的脉,并没有恢复武功的痕迹。 但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给她下了软骨散,让她提不起力气。 可是没想到,他的阿练竟然能冲破软骨散的功效。 这当真是让他惊喜。 这才是他的阿练。 辛如练冷眼看他。 因为强行逆转内力,她现在有些站不稳。 “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没失去记忆对吧?”谢景谙苦笑,“你为什么不肯继续装下去,一直这样骗我呢?” 哪怕是骗,他也甘之如饴。 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沉浸在她为自己编织的一场美梦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这样做? 辛如练一听他这话就知道秦沈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谢景谙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别人。 他信的,就只有他自己。 “怎么,阿练这是要杀我了?”谢景谙笑着看向她。 这一次,他不再自欺欺人叫她檀儿。 既然她不陪自己唱这出戏,他一个人演也没意思。 辛如练平息了一下·体内窜的内力,神从容:“是,杀你。” 杀你两个字落入耳中,谢景谙长叹一声:“你就这般恨我?” 说罢,他又笑了起来:“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我这也算是没做无用功,起码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我了。” 就像他的母妃那样,到死都恨着他的父皇。 谢景谙拍掉衣服上被掌风割断的头发,道:“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动手吧,也让我看看阿练的武功是否还如以前一样好?” 说着,便率先发起攻击。 辛如练避也不避,直面上。 手里没有合适的兵器,她便拔下头上的凤钗做武器。 手腕一抬一落,凤钗一抹一挑,身上凤袍随着她的动作起伏飘移。 再一看,钗尖上渐渐带血。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招招致命,但竟然打得很斯文。 并没有如同寻常人斗架一般把周围的东西砸得稀碎,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殿内东西未受到任何破坏,如果不是灯烛被阵阵罡风扫灭断折,几乎看不出二人在打斗。 砰的一声闷响,是后背撞到梳妆台上的声音。 谢景谙往脖子上一摸,指尖有丝丝血线。 他忽地笑了:“阿练就算中了软骨散,也和以前一样能打。” 他以前就不是辛如练的对手,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是打不过她。 不过,他也没想在这方面胜过她,他要的,是和她一起死。 既然生做不了夫,那就做一对鬼。 这样,就再也没人能够拆散他们了。 谢景谙笑得越发猖狂:“阿练,和我一起死好不好?我们到间去做夫,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辛如练着体内四处冲撞的内力。 她的武功才恢复没多久,正处于薄弱期,被谢景谙下了软骨散后强行冲破,现在已经开始紊不怎么听她的使唤了,若是再强行动武,只怕会爆体而亡。 辛如练一连点了身上几处道,阻断了部分内力窜,喝道:“死,你是一定会死的。” 就算不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娘,为了段无痕,为了那些和她出生入死的将士,她也一定要杀了他,哪怕赔上她自己的命。 “我当然会死。”谢景谙一边笑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黑的,圆圆的一颗,有鹌鹑蛋那么大,“不光我会死,今天皇里的所有人都会陪着我一起死。” 他已经在整座皇埋下了火雷,只要他手里的这颗引雷落地,整个大齐皇顷刻间就会变成废墟,到时候所有人都活不了。 要不然面对四国一阁征讨,他为什么不下令让人抵御,反而把立后大典提前再提前。 这个大齐他早就不想管了,他只要和他心的女子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谢景谙,你个疯子。”辛如练脸剧变,也不知道是因为内力暴走疼的,还是被谢景谙这句话气的。 他竟然如此疯狂,要拉所有人陪葬。 今封后大典,文武百官齐聚一堂,他这一念,是要将整个大齐的基都毁了。 “我就是个疯子,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为你而疯的。”谢景谙嘶吼着,仰头又笑了起来,“没事的阿练,你不是已经见识过它的威力了吗?很快的,砰的一下就没了,不会痛的,就算痛,我也和你一起痛。”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