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 “本座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连宿看着他指尖妖力一闪而逝,这才明白对方是准备探脉。 他微松了口气,还以为敖傅终于忍不住要杀了他呢。他扶着额头困倦的坐起身来:“有劳妖皇关心。” “我没事。” 他在清醒之后,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沉意都褪去,这才抬起头。 “我结婴成功了。”连宿开口道。 没想到这人一睁眼关心的是这个,敖傅额头跳了跳。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本座第一次见有人敢天雷。” 连宿本来还有些高兴,但是看到敖傅表情之后,才尴尬的咳嗽了声。意识到自己最后的做法在其他人眼中有多么惊世骇俗。 不过,他总归赌对了。 最后灵气失控,强行突破,他要不是下天雷,恐怕真的会渡不过雷劫。 连宿眨了眨眼,转过头去:“现在总归没事。” 丹田之内的金丹变成了元婴,小小一个,叫他看着便觉得喜。 而且……结成元婴之后,连宿发觉自己灵识改变,目力与听力简直就是胎换骨的变化。他此时静下心来受了一下结成元婴的改变。 敖傅冷哼了声,看着这剑修发觉,过了会儿后,才皱眉道。 “你身上被雷劈的这是不打算洗了?” 连宿分出元婴出游,刚神识出了无生密林就回过神来。听到敖傅的话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破破烂烂的,而且还在……敖傅的榻上。 连宿之所以一眼看出这是敖傅的榻,就是因为对方榻之上挂了个龙角,看样子应该是他之前蜕鳞的时候换下的。 连宿看了眼龙角,尴尬的想要站起身来。 敖傅却淡淡道:“本座已经让鬼萝去调配药水了。” “你暂且等等吧。” 他话中冷漠,连宿却鬼使神差的听出一股……别扭的味道。 想到这条龙一向傲娇,他眨了眨眼,试探的说了句:“多谢?” 只是这样? 敖傅不的眯起眼。 连宿迟疑的和他目光对上,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这时候敖 傅黑着脸收回目光来。 “你既然已经恢复了。” “那本座和你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连宿早料到这一点,于是也不意外。 “妖皇想要怎么样?” 本来他被敖傅掳走两次,两人之间他完全不欠对方。只是这次到底用了妖族的玄珠贝和珍贵灵药。 他自身并无损伤,便还是开口询问。 敖傅顿了一下,虽说要教训连宿,但是他也确实未曾想过要怎么教训。 杀了他? 要是想杀自己耗费那么多力救他做什么? 可若是就这么放了……反倒显得自己像是冤大头一样。 敖傅皱了皱眉,此时瞥了眼连宿:“你能做什么,就这么点修为,还不够本座看在眼底。”他说完之后又道:“不过本座虽不至于杀了你,但活罪也难逃。” “从明起,你若是真心想要了清因果让本座放过你。” “那便去肃清那几个勾结魔族的妖将的部族吧。” “也算是将你占本座便宜的事情一笔勾销。” 占便宜? 嗯?殿内静默着装不存在的老霍然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连宿,没想到这位连公子居然敢占妖皇的便宜。 连宿:…… 当初被叫娘亲又不是他自愿的,而且一个男修谁愿意被叫娘亲。 但是敖傅一向不讲理惯了,连宿也不是不知道这人难搞。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他便也没有拒绝。 连宿此时只想尽快离开妖族,肃清几个妖族部族也没有什么,他点了点头。 “好。” 敖傅本来以为对方会质疑纠一番,没想到连宿这么快就答应了,却又叫他脸不悦。 连宿看着面前人一会儿一变的脸,不知道对方又是怎么了? 皱眉迟疑了一下。 “妖皇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 看出连宿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甚至不愿意和他纠。敖傅冷哼了声,脸冷下。 好在这时候,外出的鬼萝终于回来了,她禀告进殿内之后看着妖皇和老都在有些意外。这时候将配好的灵药奉上。 “殿下,祛除天雷劈痕的药已经制好了。” 连宿看向敖傅。 敖傅冷声道:“难道要本座亲自拿给你?” 连宿便伸手接过灵药,这时候又看向老。 “劳烦帮我烧一桶灵泉。” 连宿之前也不是没有被雷劈过。少年时为了磨练剑意,曾经故意在雷电中练剑。甚至还晋级时多多少少也都因此受过伤,因此对于这种雷电外伤处理也算是十分练。 见他准备将自己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洗净。 敖傅转身拂袖离开了殿内,这时候老和鬼萝也弯退下。 没一会儿,连宿要的灵泉来了。 他褪下衣服之后泡入灵泉之中,先是将天雷外伤用灵泉浸润,紧接着将头发高高竖起来,出修长的脖颈。 伸手将灵药在掌心倒了些,抹在了被天雷击中的地方。 那些刺眼的劈伤很快的在灵药的作用下痊愈。 连宿抹的时候没有注意,等到抹了好几片地方之后,回头看了下,却发现刚刚抹好的地方皮肤像是刚刚生长出一样,愈发的白皙细腻了。 他犹豫了一下,干脆将药水倒入了灵泉里。 “这么抹总觉像是美容一样,还是倒入灵泉稀释一下吧。” 药水倒入灵泉之中,整个灵泉顿时泛起了一阵白雾。 连宿闭眼没入水中,让灵泉浸润身上劈伤的部位,过了会儿后,身上的 白雾消失,连宿才站起身来。 只是他幻化出镜子之后又有些不意。 怎么好像还是这么白? 他嫌单独白的厉害还特意稀释了。 但是……连宿捏了自己一下,轻嘶了声。 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奇怪。 铜镜中的人肤苍白如雪。乌黑的鸦发披散着,出修长的脖颈来,连宿看着镜子里的人,总觉自己今天有些怪异。 和往常一样,看着像是白了些,但是又有哪里不对。 他神间略微有些困惑,从浴桶之中站起来之后,却觉得元婴之内有些森冷。 那寒气一闪而逝,叫他微微顿了顿,这时严肃了起来。 已经第三次了。 他已经三次受到了这寒气。修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莫名多,受到的东西绝对是有缘故的。而且,连宿总觉得自己道体有些不对劲。 这种觉时不时隐现,只是让他说却又说不上来。 他微微认真了些,这时候想着自己几次检查都没有办法,又有些困惑。 忽然之间,脖颈上有制的地方微微烫了烫,连宿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阿宿。” 未婚悉的声音响起,虽然知道只是隔着制传音而已。连宿还是迅速的从乾坤袋里拿出新剑袍披在身上,遮挡住了身体。 然后才系上罩衫轻咳了声。 “我在。” “怎么了?” 燕阆那边声音顿了一下,好似没有发现连宿的不对一样。这时候开口道:“没什么。” “阿宿在沐浴吗?” 在连宿转身的一瞬间水声响起,连他也听了一耳朵。 连宿没想到动静会被未婚听见,耳朵红了一下。 “呃,之前被雷劈了一下,沐浴抹了些药膏。”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