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刻苦? 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连宿不是说今晚修炼调息吗? 明天晚上还要去巡逻呢。 他看了眼,见他好像没有什么疲惫的样子。只得在心底慨了句不愧是年轻人,就收回了目光。 连宿不知道自己半夜练剑被张长老看到了,他在一套剑法练完,出了一身冷汗之后,总算是自然了点。 莫名尴尬的觉消失,连宿按了按肩膀,又继续练起了剑。务必让自己不要多想自己幼稚的变糖举动。 分明平时很严肃的,怎么一遇到未婚就变得这么幼稚了? 他微微抿了抿,闭上眼睛,摇头将晚上自己的举动甩出脑海里,握紧了剑。 另一边,敖傅进入陵江城中,走在不远处长街上时,忽然脚步顿了顿。 刚才的树梢上一闪而逝的剑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一阵撕裂的疼痛,他停下脚步,想要仔细回想,但却倏然被打断。 陵江城内巡逻的弟子提灯出现。 察觉到脚步声之后,敖傅皱起眉,隐在了拐角处。 他记忆 又出问题了,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想到有出窍魔族在陵江城中,敖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在记忆浮动时,猛地按住额头,转身消失在了长街上。 他修为高出那些巡逻的弟子太多,来去丝毫没有踪迹。那些巡逻弟子即使走到近前也没有发现,提着灯照常从大街上走过。 倒是燕氏的阁楼里,大长老忽然睁开眼,从浮罗镜的波动中意识到有些不对。 他微微推算了一番,伸手摸去浮罗镜上的波纹。 这时候,水波之下一幅画面出现在了眼前。 穿着黑衣的妖皇敖傅出现在了陵江城主街之上,和那些巡城的弟子错身而过。 他皱了皱眉。 “妖皇果真来了陵江城。” “看来明得禀告给少主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妖皇,这时候刚准备收手,却忽然冷不丁看到镜子里隐去身形的敖傅忽然眯起眼,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血煞威势向着镜子扑面而来。 大长老冷不防被这一眼看透身形,猛地吐了口血,随即耳边听到了一声冷哼。 他连忙切断了浮罗镜,后退了一步。旁边弟子担忧地看着他,大长老摇了摇头。 “不愧是妖皇。” “刚才用浮罗镜查探他行踪居然被发现了。” “那妖皇会顺着浮罗镜找到这儿吗?” 有弟子皱眉问。 刚才那一幕叫大家都有些心有余悸。 大长老抬头看了眼楼上,见少主没有表示,才松了口气道:“少主在这里,不会出事。” 燕氏的人对燕阆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在听到少主在这里之后,心中都放心下来不少。 燕阆虽然在楼上,但是浮罗镜中的事情他也看到了。 在看到敖傅出现在万剑宗驿站附近时,微微眯了眯眼。 不是遭受反噬傻了吗? 怎么还要出现在阿宿附近。 他指尖轻敲在桌木上,眼神淡了下来。 …… 连宿第二天练完剑回来,才上楼去沐浴。 他昨晚回来的晚,便没有惊动任何人。师弟们也是在早上起来才发现连师兄居然早就回来了,而且还晚上在院子里练了一晚上的剑。 李山表情震惊:“连师兄,你都不累吗?” 白天巡逻完听说还刚刚灭杀了两个魔族,回来去了陵江城汇报,之后居然还在院子里练剑。 连师兄是铁打的吗? 像是李山这般走侠剑,剑体一起修炼的修士在白天巡逻完之后,都觉神识耗损,疲累不已,回来之后不得已打坐调息一晚上才能补充元气。 但是连师兄居然完全没有休息。 他佩服的看向连宿。 连宿了嘴角,知道他误会了。 他昨晚就是单纯的不想打坐而已,哪有那么夸张的勤奋。 不过,倒也奇怪。 他昨晚分明耗尽心神,在练剑之前都有些疲惫。但是在练完剑之后反倒是一点都不累了,整个人十分神舒适。 在李山看向他时,他摇了摇头。 “还好,就是出了一身水而已。” “我上去沐浴了。” “你们先练剑。” 李山点了点头,慨的看着连师兄离开。 还要去沐浴,看来真是一点都不累。 连师兄果然是铁人! 连宿没想到师弟们将他沐浴脑补成了这样。 在回房间之后,他终于放松下来,给浴桶里加了一桶水,褪掉了外衣。 连宿一天里最享受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 将剑放在手边,转身摘下发冠之后,微微闭上了眼。 温热的热水洗去身上冷意。连宿在泡了会儿之后才睁开眼来,想起和未婚的约定。 昨天答应他自己今天早上还会过去…… 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捏出法诀的姿势来,又缓缓放下。想到了自己昨晚幼稚的举动。 过了会儿之后,安自己没事,连宿咬牙又再次抬起手来重新掐法诀。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犹豫时一起一落的动作这时都被燕阆看在了眼里。 燕阆刚看向桌上小木狗,就看到它半抬起腿来,还没来得及支起来,又“啪”的一声,猛地的收起。 小木狗腿伸了又弯,伸了又弯,简直就像是坏掉了一样。 燕阆忍不住挑眉:“你是在模仿蚂蚱吗?” 第35章 二更合一(9) 连宿动作僵了一下。 “蚂蚱?” 他倏然惊醒。 等等, 他刚才的动作都被未婚看清楚了? 原本只是想自己纠结的连宿:…… 救命! 他怎么总做出这么尴尬的事情? 他深了口气,这时候僵在浴桶里不知道做什么。 好在燕阆只是打趣,在轻淡的笑了一下之后, 看着他道:“过来我看看, 是不是炼制尾巴的时候,腿出现什么问题了。”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炼制的时候顺着尾巴烧到腿部也不是没有的事。 只是连宿清楚他这是自己在那儿纠结, 跟小木狗的躯体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这件事又不能和未婚说, 连宿自暴自弃。干脆就让未婚以为是小木狗出现问题了。 他心底对自己的木头小狗背锅道了声歉,然后驱使着小狗慢的挪过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 它摇着尾巴刚想表示一下什么的,却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后颈上。 命运的后颈被轻抚, 随即连宿被捏着后颈提了起来,然后翻面躺在了燕阆手中。 木头小狗是真的很小。 小小一只,即使是躺下,也只比手掌大一点。 四肢木头制作的小短腿折叠在一起, 燕阆挑了下眉。 折叠起来的木头被灵力轻轻治愈。 连宿耳朵发麻,尴尬的装死让未婚给他治疗, 心底不停的祈祷着这一幕早点过去。 他泡在浴桶之中几乎已经静止,掐着法诀一动不动。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