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深深地震惊了。也恰是此时,酒吧门口再度传来一阵动。基安蒂下意识地看去,捕捉到伏特加魁梧的身影,还有人群中骤然拔高的声音:“——我想起来了!银,这不就是之前伏特加说、变态到拿他当可小男孩、x扰他的那个家伙吗?!” “…………” 酒吧里霎时陷入安静。几秒后,爆笑如雷: “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今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几斤酒啊,醉成这样?” “真的假的啊伏特加,当事人快来说说啊!” 八卦令人失去同理心,八卦令人神充沛。原本还肌酸痛的基安蒂顿时支棱了起来,起身拨开人群,以从未有过的热情态度将伏特加拉到方才的座位边坐下。 小桌的另一侧不知何时多坐了一个人。 淡金的短发,比小麦更深些的肤。看似普通的运动短袖出肌线条分明的手臂,鸭舌帽将对方俊逸的面容半笼在影下,凭了几分危险神秘的气息。 基安蒂不怎么在意地扫了眼坐在对面的波本,很快用眼神锁定八卦——啊不是,伏特加:“之前你不是说自己被尾随了?后续呢?是银干的吗?” 伏特加的神情看起来快哭了——说实话,这表情放在他脸上有一点点的辣眼睛,但也足以证明她的猜测多半没错:“就是他啊!!那个变态!!我跟你们换完情报当晚,他居然潜伏进我的安全屋去了!” “嚯……” 原本喧闹的人群不知何时默契地安静了下来,只有在伏特加话音落下时,有人没忍住发出轻微的气声,基本可以将之翻译为:彩啊!还有吗? “……”吧台的调酒师也默默投来视线,飞快地调了杯酒推到伏特加面前。 伏特加沉浸在情绪中,一饮而尽,重重将酒杯搁下:“太变态了那家伙,他居然还带了一个大冰柜!”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那三天每次回头都能瞧见附近有冰柜吗?但那时只是远远看着,没什么概念。一直到那天晚上,我回到安全屋,在客厅正中央看到了那只冰柜——足有一米八那么高!你说哪个正常人出门带那么大的冰柜啊!这正常冰柜也没那么高吧?” 伏特加悲愤:“我之前说那冰柜很可能是为我准备的,你们还笑我喝大了,那晚我可是开口问了,‘你是不是想把我做成标本,私人收藏’,结果他说什么——说什么‘并不是私人收藏’、‘那应该算是公共设施,应当接受特殊化管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伏特加这辈子都没想过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他一回头,本想寻求点神上的支援,却看见周遭的所有人纷纷出“……啊?这种公共设施免费给我我也不想用啊”、“救命,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脏了”之类的震惊嫌弃神情。 伏特加:“……别以为你们就安全了!银这家伙生冷不忌,既看待少年的视屏,还对苏格兰下手,鬼知道他的x癖是不是所有活人——不对,随身带着冰柜的话,说不定死尸他也可以!” 围观群众:“…………” 八卦,降临在旁人身上时,能带来无限的乐趣。但降临在自己身上,那就不太行了。 众人眉飞舞地来,愁云面地走。一直到酒吧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伏特加才注意到对面一动未动的波本。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臂膀的肌绷得更加紧实了——但这很有可能是听完变态事迹之后的正常反应——抬手了下鸭舌帽的帽檐:“关于银的事,能再说细点吗?” “?”伏特加不能理解,“这种人你也好奇啊,波本。” 但他本也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只随口问了一句便将安全屋里发生的事详细说了:“……大哥说,苏格兰的左足踝上还系着一条黑的皮革项圈,崭新的,明显才戴上不久。对待枕边新都能下手得那么毫不犹豫,一毙命后还嫌不够过瘾似的连开了六……” 剩余的话,波本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用尽全部的克制力,才保证自己的面部表情仍维持着“听一个与我关系不大输的同事遭殃”的礼貌淡笑,不动声地将自己轻微痉挛的手指放到桌面下:“是吗?获得这样一张王牌,那位先生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试用的吧。” “那倒没有。”伏特加郁闷地说,“像gimlet这样的英杀手,寻常的任务没必要出动他吧。原本大哥是想把他带在身边观望一段时间的,但这家伙……” 太变态了,琴酒也不想每天和这种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伏特加挠挠鼻子:“……所以目前他还空闲着没人带也没人管。大哥说,准备问问朗姆有没有意向接手,派组织里的老手带带他。” “把烫手山芋推给朗姆——gin是这么想的吗?”波本轻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那就由我来带他吧。” 伏特加:“……?” 波本到底有没有在听他刚刚的描述啊?怎么还把这种担子自己往自己身上揽的? 正常男人——不,正常人,都不会想和这么一个呆在一起、就得时时刻刻为守卫自己的贞打起十万分的戒备的人同行的吧? ——还是说,波本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私底下就喜gimlet这一挂的?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