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不错,人家条件那么好,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我看你赶紧答应了吧。” 冯饕不吭声,左手从杨猛怀里接过球抱着取暖,球没抗拒,“吭哧吭哧”的哈着白气,在冯饕姐姐的怀里兀自享受天伦之乐。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别当闷嘴葫芦啊。”的杨猛用肩膀顶了她一下,一脸的期待下文。 冯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把他看得浑身起,杨猛一身,几乎是跳着走开的。 “我去看有啥吃的。” 冯饕放开球,球到底跟主人亲近,摇着尾巴扭着丰的小股寻找它爹去了。 午饭是杨猛准备的,这厮跟她一样,并不是什么心灵手巧的人物,煮的东西也勉强能对付胃口,还是从冰箱里找到的冰冻饺子,味道总算不是很差,两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了七八个饺子,冯饕差不多了,才问杨猛。“你知道咱上海警备区有一个自称张少的人么?” “姑,你跟我开玩笑呢,军队的人我哪里够得着啊,我这就最多认识几个小老板。” 杨猛白了她一眼,继续对着眼前的饺子虎咽,冯饕有种自讨没趣的觉,正想恨恨剜他一眼,谁知道这小子忽然抬起头,皱着眉说:“你说警备区的张少我不太清楚,不过最近我倒是听闻一件事,就是咱封氏企业最近大规模的收购几个大型企业,首当龙头的就是上海杜家,如今杜家可遭殃了,公司破产不说,封氏这次够狠的,连东山再起的机会也没留给别人,这是要对杜家往死里整啊,不过领一个说法是杜家是得罪了军方的某个纨绔,人家只是通过封氏对杜家下手。” 说完后杨猛特别怪异的瞥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说,这杜家跟你没啥关系吧?” 杨猛脑子也是转得特别快,马上就想到了关键点。 虽然杜蕾丝初高中都是读的普通中学,跟姐姐杜海棠一条线的名牌学校不同,杜蕾丝更喜自由一点,所以即使对身边再好的朋友也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世,但杨猛也多多沙少知道杜蕾丝家里有钱的,至少他曾经见过杜家的司机接送杜蕾丝上下学。 冯饕“啪”的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句。“我倒是希望跟杜家没关系。” 杨猛这是听出来了,她果然是杜家的人,而且听这意思,她是打算手了? 想到这,杨猛的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你可不要冲动啊,这封氏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尤其是封家的那个纨绔大少平里就是个阿猫阿狗都喜欺负的坏玩意,你要跑人跟前,他可不会放过你。” 杨猛上下打量了冯饕一眼,虽然丫头还瘸着脚,手上挂着石膏,但确实漂亮,如果杨猛不是搞基去了,或许会考虑考虑拿下这个老同学。 冯饕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电话,这次却是给杜雨棠打的,即使杜雨棠跟她情不深,但到底姐妹一场,冯饕还没冷血到这地步。 杜雨棠的声音在电话里依旧柔媚,只不过却透出些许虚弱。 “雨棠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喝多了,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杜雨棠确实像是醉了,声音虚浮,说一句话需要顿一段时间才完整。 电话里头很吵闹,似乎有很多人,还有音乐声,冯饕皱了皱眉。“你在酒吧?” “嗯,有点事情处理。”杜雨棠刚说完,后面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喊了起来。 “杜大小姐,来来来,再跟我们喝一杯嘛,张少可就等着你敬这杯酒了。” “封项,你也别催,等杜小姐打完电话。”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倒是客气有理,却依旧不掩其轻浮之态。 听到这声里气的声音,冯饕眉头一抖,似乎能想到对方怎一个纨绔。 冯饕跟杜雨棠问了酒吧的地址,就先挂了电话,她不敢再拖太久,杜雨棠虽不是未经人事,但明显对方给了她下套子,即使杜雨棠心里清楚也未必就能拒绝。 冯饕跟杨猛挥了挥左右。“杨猛,去十度酒吧。” 杨猛是上海通,上海的大小酒吧倒很清楚,只纳闷的问道:“你这德还要去酒吧?”冯饕在他眼中就是半个残废,没听说这样子还去喝酒的,她到底多嗜酒啊。 冯饕咬着,让他扶着自己,脸上蒙上一层寒霜,杨猛也不多问了,赶紧扶了姑上车,带着肚子疑问的把人载到了十度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尼姑生,没双更,抱歉~嗯,今晚上下班后再来一更,依旧老习惯,凌晨更………… 第七十五章 从车上下来,杨猛赶紧去给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打开车门,瞧她行动不便的模样,杨猛回头望了一眼酒吧门口,此时下午五点多,酒吧门口外的霓虹灯早早就亮了起来,五光十的小灯泡组合在一起,颇有一种复古的味道。 这间酒吧出名的,平常倒是许多白领金领来这稍微消遣,杨猛只来过一回,那会儿还是某个同事的生不得不捧个场。 别看杨猛格外向奔放,可私底下却很少去酒吧这类地方,都被他家男人给调教出的子,堪称居家好男人的典范,除了不会烧饭做家务这点,杨猛还是乖的一男生。 相比之下,冯饕比他复杂得多,虽然她也不喜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在美国留学那会儿也没少去。 人在异国他乡,总容易沦陷一些未曾接触过的地,她曾一度沉于这种酒林的生活中,好在回国之后终于痛改前非,便也渐渐远离了这一类的世界。 别忘了,冯饕同志有三年在事业单位上班的经历,事业单位,尤其是政府部门直辖下的单位,不管老年人,中年人,还是年轻人,多多少少格上要稍微收敛一些,冯饕在单位里一直秉持着低调,低调,再低调做人的原则。 其实她受伤的脚踝已经消肿了,但若要行动依旧是不方便,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冯饕前几个星期是别想下地了,只能靠着一医用拐杖撑着身子的重量,艰难的挪着步子,可偏偏她的另一只手却又折了,因此走起来颇为困难。 杨猛从背后看她,总觉得她是断了腿的螳螂,苟延馋之际还得努力的往前爬,勇气可嘉,他着实佩服老同学的顽强神。 杨猛不敢怠慢了,一边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若她要倒了才扶上一把。 其实他是想给她个轮椅的,但冯饕不想自己再惹人注目,出院的时候给一口拒绝了,宁愿杵着拐杖走得辛苦一些,也不想别人再给她更多的关注了。 实际上冯饕这模样也没少让人注意,有谁见过折了一只手,扭了一条腿的人还大模大样的在酒吧里出现啊。 这不一出现就成了焦点么? 十度酒吧跟其他酒吧的构造基本差不多,里外两间,外面的迪厅,里面的喝酒聊天的大厅,大厅正中央有个年轻的驻唱歌手,是个女孩,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画着浓妆,不过嗓甜,底下一群人也很捧场,不时鼓掌呼。 冯饕再往里面走,长廊两侧是一间间的包厢,冯饕一间间的敲门,但她自己倒很明,一敲完门就立即退到一边,让杨猛打头阵当出头鸟。 遇见几个包厢里喝多了火气比较大的,对杨猛啐了几句口,杨猛给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但无奈旁边的小祖宗视若无睹,认准的事非要做不可。 等她正准备敲开前面那间包厢的门,忽然旁边的包厢里走出一个男人,自然也是浑身的酒气,半醉半醒的打了个酒嗝,一边还回头说道:“封少,张少,我去撒泡,马上就回来,你们等着我呀。”说着又脚步不稳,往前踉跄几步,差点给摔个底朝天。 包厢内有笑声传出来,夹着噪杂的音乐声,估计有人放着卡拉ok。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