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段西楼的教育方式。 可是她并非一出生就是如此的,难免心生逆反心理,大概逆反这种东西是会遗传的,譬如她那位以叛逆出名的母亲。 她被抑了八年的逆反,终于开始跳出来了。 余久久略带讽刺的笑了,嘴角哼起一曲小调,不知名的调子。好像母亲生前曾经哼过,她无意听见就记住了。 段西楼走到楼下才发现了烟,这才让心情平复了一下。 他不知道余久久怎么会冷不丁提那个女人,这是他的伤,一辈子愈合不了的口。 他在楼下着口袋靠着落地玻璃窗站了许久,随后发现他手机忘了拿下来了。 他再次缓步走上二楼,那踱步的步子都比一般人优雅一些。推开了余久久的房门,不过轻轻一推便吱呀呀敞开来,一室晦暗仓惶。 推开门的片刻,段西楼就后悔了,他不该来,因为他忘了,这房间的主人就是他心中那纷纷扰扰颠倒众生的锦绣存在。 他站在门边看她。 移不开眼。 她背靠在窗台上,那眼中仿佛有着氤氲的水,鼻子里哼着一手不着调的曲子,手指间夹着他刚才落下的那支烟,她将那支烟缓缓入自己嘴中了一口,那柔软的双含着那支烟,仿佛将他含在口中一般。 随后,她将烟拿下,吐出一圈懒洋洋的眼圈,将她白璧无瑕的脸庞笼罩住。 这一刻,这一个镜头,似乎骤然与几十年前的某个镜头重叠。 同样的小调子,同样的姿势,同样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存在。 他一站许久,她似浑然不觉,口中香烟燃到了头,等待灭却。 他叹一口气,关门,上锁。 逃不过。 他疾步走近了,在她惊慌之下,将松软的她一把打横抱起来,丢到了上。 余久久则是死死推着他的手,在那里像看疯子一样盯着他,“段西楼,你疯了吗!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余久久没有哭,但是她的表情骗不了人,她真的有些怕了。 可是段西楼却好像入了魔怔,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一只手则是顺着她纤细的小腿一路朝上摸去,他的手在余久久腿上迟迟留恋不去,那一折就会断的双腿仿佛绸缎一样滑。 余久久害怕地曲起了小腿,却被段西楼一把抬起来,他那冰凉的在她的小腿上落下一连串轻柔的吻,那是一种沉醉的表情。 余久久没办法了,开始蹬腿。 段西楼却一把捞起余久久的,把她整个人翻了个身趴在上。 余久久看不到身后的情景,越发觉得害怕如水淹没了她所有的内心,她颤抖地抓着被单说道:“段西楼,段西楼你放过我,你是好人。”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反抗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段西楼在余久久身后,余久久趴在他面前微微搐着,他将手伸到余久久下巴处,把她的脸扭过来看着自己,那个笑容绵长却诛心,“你这姿势好像是在邀请我。” 余久久死死盯着段西楼,却始终说不出更加抛弃尊严的话,只能说:“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吗?” 段西楼却意外地出一个鹜十足的笑容,“好。” 余久久一楞,没想到段西楼答应的这么快,她喃喃开口,“你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了,只要你做到我的条件,我就放过你。”段西楼像是逗小猫那般,用手指在余久久的脸上打转。 余久久被他的眼神盯到发抖,那是一种来自黄泉深处的幽深眼神,有一种万物引力一般的引力,仿佛勾引着她与他一起投身那不可翻身的崖底,她颤颤巍巍道:“是什么?” 段西楼忽然起身站起,那眼角在余久久脸上轻触连而过,嘴角扬起一个魑魅的笑容。 他没有温暖的心,却有世上最动人的笑容。 段西楼找到了那个被安置在玻璃茶几后的布艺沙发,然后就那样用十分优雅的姿势坐了下去。 修长的双腿叠着,随后在指尖点燃了一烟。 用一种看戏一般的眼神盯着余久久,他嘴角弯弯,笑得魑魅横生,却那样诛心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念道:“来勾引我。” 余久久一下子没反应,她反复回忆着说道:“什么?” “来勾引我,我就放过你,彻底的。” 这是一桩易。 在外人看来,似乎没有人亏,也没有人赚。 余久久双手撑在身后,咬着牙目光轻颤看着他,眼睛却慢慢地转动着,似乎在思考段西楼的提议。 段西楼不急,慢慢着烟,在那里欣赏着全身凌不堪的余久久,有一种的美。 她额骨清沧,目光一直追随着段西楼,怀疑又陌生。 两人这么对视良久,各自心怀鬼胎。 片刻后,余久久忽然开口道:“你说的,这样你就放过我。” 段西楼眼角微微眯起一道弧线,用那种优雅却刻薄的语气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骗过我,不代表不会骗我。”余久久盯着他。 段西楼单手支头,斜着打量余久久,“我守着你那么多年,不是为了骗你。” 余久久一句话在心口打转了几遍,继而还是问出,“那你守着我是为了什么?” 段西楼出一个妖孽的笑容,那狭长的眼眸泛着桃花般的动人,简直慑人,一笑霁月,“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余久久并没有因为得不到答案而失望,相反她异常平淡回答,“好的。” 然后,她忽然起身,将自己右肩本就松垮的衣衫往下拉了拉,出一个的肩膀,段西楼的视线盯着她出的半截肩膀,仿佛血鬼盯着自己猎物的颈项,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贪嗔目光。 余久久朝着段西楼走来,有一种扮演十分不到位的妩媚,然后沉默问道:“我要怎么做。” 段西楼坐在沙发上,仿佛一个帝王般居高临下,他轻轻掸了掸烟灰,缓缓吐出三个字,“坐上来。” 余久久是一个一条筋到底的人,既然决定要做,就做到底不犹豫,她双手撑着沙发,然后曲着双腿自己爬到了段西楼的身上,准确的说是跪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一个暧昧的姿势,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的身体都似乎连在了一起。 两个人离得如此相近,余久久急促的呼声清晰传入段西楼的耳里,让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贪嗔和克制。 但是段西楼未动,看着坐于自己身上这个瘦弱的女孩,只是继续冷漠无情指挥着,拿他对她一贯的令人捉摸不定的态度道:“吻我,这个你应该会。”说完出一丝嘲的笑。 余久久停顿了片刻,她的目光扫过段西楼的脸颊,窗外洒进银白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仿佛形成了一层朦胧的暖雾,有那么点点幻化的不真实,好看的人,人犯罪。 银钩在眉,星辰在。 但是余久久脑子还是的清醒的,她脑中只有目前这一项任务。 她渐渐提高了身子前倾向前,然后双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翘起后跪坐着靠近段西楼,这个姿势却招来段西楼的讥讽,“翘的这么高?” 余久久没有理他,而是对着他染着星辰般暖雾的嘴,轻轻一舔。 用舌尖轻轻舔过他淡的双,然后便是快速撤离。 可是这个撤离的动作做得不够到位,以至于在半路被段西楼截杀了回来。 段西楼在余久久离的同时,忽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脑后,把她狠狠按向自己,然后直接撬开了她的嘴,伸进去就开始了一阵血雨腥风的扫,那柔软的舌头搅着余久久的舌头,纠不清。 余久久没有反抗,只是眉间隐隐多了一簇影。 片刻之后,段西楼放开了余久久,他依旧是靠在那沙发上,用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出一个并不温暖的笑容,“是甜的。” 余久久语气有些僵硬,但是她尽量放软不去怒段西楼,“然后呢?” 段西楼好整以暇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翘首期盼看着余久久道:“衣服了。” 余久久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她把扣子一排悉数解开,那只手慢慢游走在纽扣上,却听得段西楼又是开口,“去上躺着。” 余久久低着头,一点点离开沙发,然后赤着双脚踩着地毯爬上了那张软榻的大。 她的衬衫还没有全部褪尽,只是衣衫半地垂在身上,那双的双腿笔直置在上,眼睛带着一点点稚的倔强,却也有佯装的顺从,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坐在上。 段西楼一贯的目光仿佛一个捕猎者,反英勇反忠诚,一味的猎食和侵占,直到猎物消失殆尽。但是时而,他的目光也会像是一个温柔的混沌沼泽,让人沉溺,但是余久久看来,那更像是陷阱,让你沉溺其中,然后在一击必杀将你撕碎。 不过此刻,段西楼的目光更多的是晴不定,无法捉摸。 他的视线明明带着绵,眼神却又如此刻薄,他一步步走向余久久,与她目光叠在一起。仿佛两个人的灵魂此刻纠在了一起,谁都撕扯不开谁。 那是一种干柴烈火的纠方式,好似两个人紧密相连,余久久被他紧紧绑着,紧紧着。 段西楼走到边,目光明灭不定,仿佛十里洋场里的火烛之光,余久久道:“我要怎么做?” 段西楼忽然俯身,凑近了那香软的存在,声音暧昧却温软,“不是说你在勾引我吗?” 余久久看到他态度的转变却也没有多惊讶,她早就习惯这人的晴不定,于是她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开始把衬衫彻底褪下甩到了边上,只着了一件衣。 段西楼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打量着余久久,“然后?” 余久久伸出那白皙如碧的双手,勾住段西楼的脖子往下垂,她心里明明是一副赴死的壮烈脸上却伪装出拙劣的媚人笑容,微微开合那双绛红的双,说出了三个字。 “段西楼。” 这声音来自远方,与过去重叠。 每一个字的平仄语调,都像极了过去的那个声音。 段西楼的眼神忽然就僵住了。 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一瞬间,段西楼有一阵恍然。 接着,余久久微微勾了勾嘴角,伸出一只手抚上段西楼的脸颊,用一只手指在他脸上轻触连。 只是她能够明显觉到段西楼脸上的肌一紧。 他怎么了? 为何拿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余久久从上跪起来,一只手扣住段西楼的,其实她对男人这种生物还是很陌生的,只是从书上看过一些这些内容,于是那双柔软的手开始在段西楼的际上游走。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