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琉璃与奕琛话的时间里,下面的院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便是钟琉璃也不得不叹奕钦做事的利落狠辣! “你们还要在上面待到什么时候?”奕钦负手而立,橘红的灯光下,钟琉璃恍惚的觉得,他是在微笑的,翘起的嘴角还带着暖意,习惯皱起的眉头也好似被什么抹平了一般,他的脸上没有沉,没有算计。 他就站在摇晃的灯光下,一如很多年前。 “琉璃,下来。”奕钦招手,声音低沉温和。 如墨的眸仿佛是一张巨大的,将钟琉璃紧紧困住,让她几乎要恍惚的以为,自己还是六年前的那个自己。 面对着奕钦,惴惴不安,又心喜。 钟琉璃紧紧的握住了双手,脸上一片平静,“奕钦,如果你真的还念着当年与我的那份情谊,你就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 五年前颜楼的灭门之祸,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奕钦的眼中的暖意一点一滴的开始走,他的笑,也渐渐收了回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奕钦也硬了心肠,冷了神。 仿佛刚才的那些温情都只是彼此的幻觉,他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皇,而她也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妖女。 “若是,取你首级;若不是,断你双腿。”钟琉璃右臂伸开,一道青光落在她的掌心。 是承影。 一旁的奕琛冷笑了一声,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太,此女猖狂得很,要不要微臣帮你教训一下?”奕琛笑嘻嘻问道。 多年不见,他还真有点想要与钟琉璃比划比划。 太?! 奕钦居然成为了太?! 钟琉璃虽然之前便猜到了这种可能,但是从奕琛口中了出来,她依旧觉得有些诧异,乾元的方向并没有传来丧钟的声音,那么也就是皇上还没死,是紧急下了诏书吗? “你就这么恨我?”奕钦问。 钟琉璃觉得此问题很可笑,“灭门之仇,杀母之恨,不共戴天!” “可笑,连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都搞清楚,就在这里大放厥词,钟琉璃,你也太狂妄了!”奕琛愤愤喊道。 “真正的敌人?”钟琉璃皱眉反问。 “钟卿颜!你们不是早就见过面了吗?怎么?那个妖妇没有告诉你,她究竟是谁吗?”奕琛到这里,笑得意味深长。 “老二,你先回去吧。”奕钦突然道。 奕琛愣了下,不赞同,“太” 奕钦不为所动。 钟琉璃今夜来皇,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问清楚奕钦,五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虽然相信了当年是奕钦故意将自己拖住,不让她回颜楼,可是这其中却依旧有很多问题是她想不通的。 奕钦是朝廷的人,他为什么灭颜楼?灭了颜楼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与奕钦相识于六年前,是否这一切从六年前就已经被人算计了? 钟琉璃固然报仇心切,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愿意被人拿着当使,就算是报仇,她也要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钟卿颜跟你了什么?”奕钦问的直截了当。 钟琉璃看着奕钦,这个男人,她真的应该再相信一次吗? “她,但年是你带人灭了我颜楼门!”钟琉璃一步一步走近了奕钦,她看着他的眼睛,她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时至今,是否还要一直骗她! 奕钦垂眸看着面前的女,五年了,她离开了五年,容貌依旧,声音依旧可是她的,她的却已经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漆黑的眸隐隐有着暗涌翻腾,“如果,我不是,你会怎么样?” “我会杀了你。”钟琉璃的手掌轻轻放在了奕钦的口,“因为你这里,再次欺骗了我。” 奕钦突然一把揪住了钟琉璃的手掌,“既然如此,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不管我什么,你都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钟琉璃一甩胳膊,将胳膊从奕钦手中挣开,“你可以选择是掉脑袋,还是双腿?” “钟琉璃,你的心可真狠!”奕钦冷嗤,泛起的波浪隐约有着翻江倒海的气势。 “比不上你狠!”钟琉璃反相讥。 这五年来,她别的没学会,嘴上功夫却学了一等一。 奕钦负手立于庭院中,他的背影高大拔,脊背笔直,以前钟琉璃就想,这样不管何时何地都死活不肯弯的人,他的世界该是怎样的刻板无趣。 “琉璃,我们做个易如何?”奕钦突然缓和了语气问道。 钟琉璃心中疑惑,轻笑,“什么易?” 奕钦的目光越过层层高楼,越过重重阁,看向正的位置,那里,是整个皇最尊贵的地方,它代表了黄皇权至上,代表了天下归一,代表了权势,代表了野心! “助我铲除萧家,助我登上皇位!”奕钦缓缓道,语调很轻,一晃神,便好似融入了风里。 “你已经是太了!”钟琉璃质疑道,他既然连太之位都能夺到,又岂会担心坐不上皇位呢? 奕钦摇头,“你错了,历史上多得是当不了皇帝的太。” 钟琉璃垂眸沉思。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