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众弟,整个大厅便随之安静了下来。 宇文拓命人换了茶,又让下人们都退下,这才将近几年京都的情况与钟琉璃几人细细了起来,偶尔钟琉璃或者落绯烟会询问几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宇文拓。 五年的时间,长也不长,但是短,却也能教这京都天翻地覆,人事全非。 当今萧太后格霸道,手段专横,跋扈狠辣。 自皇帝五岁的时起,便借由皇帝年幼,不懂政事为由,在其娘家,萧家的支持下进行垂帘听政。短短两年的时间内,被她抄家打的官员不计其数,而这些官员有的是曾经的罪过她的,有的是反对她手政事的,甚至还有一些是曾与萧家有仇怨的,的官员在她垂帘听政期间死的死,逃的逃,渐渐地,整个朝廷留下的官员无一不是惟她萧太后马首是瞻的人,她只手遮天也毫不夸大。 在这样强势而富有野心的母亲打下,当时的皇帝奕苍劾便被养成了胆懦弱,不堪大用的格,甚至是成年之后,朝廷之事他也多做不得主,全听太后一人言,以至于很多人都在暗地里传言,如今的朝廷姓萧而不是姓奕。 但奇怪的是,近两年来,朝廷中以萧氏为尊的状态似乎有所改变,许多官员,尤其是新晋的年轻官员,都开始上书皇帝,力荐皇帝早立太,重振朝纲。 而一向懦弱无能的皇帝也不知是真的大彻大悟了,还是有其他缘由,总之,曾经十天半个月都不上朝的皇帝,如今天天准时上朝,甚至偶尔还会发表一两句言论来驳斥萧氏羽的话,虽然出的言辞滑稽可笑,但是却让萧氏羽纷纷不安了起来。 反萧中最旗帜鲜明的人物便是当今的二皇,也就是已经被册封为越王的奕琛! “我还以为是另一个呢。”落绯烟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笑。 “为何不是奕钦?”钟琉璃扫了眼落绯烟,直接点出了那人的名字。 宇文拓摇头,又不解问,“奕钦?不是,少主为何提起他?” 钟琉璃见宇文拓当真不清楚,便也觉得奇怪,“据我所知,奕琛似乎对奕钦有很深的忌惮。” “不会吧。”宇文拓讶道,“这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最受皇帝喜的皇是越王奕琛,最不受皇帝喜的反而是四皇奕钦啊,因为当年何贵妃的丑闻,奕钦都已经成为了整个皇族的污点,越王怎会忌惮于他?” 此话出来,落绯烟便嚷道,“怎么可能,我们在楚州可是见过他们二人在一起好几次了。” 宇文拓摇头,自言自语,“究竟怎么回事?” 钟琉璃抬眸,看向窗外已经凋敝的枫树,冷笑一声,“挡箭牌而已。” 仿若一言惊醒梦中人,宇文拓看向钟琉璃,“少主的意思是,越王只是为了引萧氏的注意,其实真正在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是奕钦?” “没错!”钟琉璃点头,对于奕钦,她或许不了解,可是对于镜涯,她却很了解了,对于镜涯来,这种在别人背后玩谋的事情,他做的可不少,当年的自己不就被他坑了许多回吗,每每自己在外面为他挡刀剑,他就在里面玩心计玩谋算啊。 可惜,当年她眼盲,识人不清,但好在如今双目清明如许! 宇文拓啧啧摇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奕钦此人城府不可谓不深啊。” 钟琉璃在心中冷嗤,眼中更是布了恨意,她启,瓣微白,“能用‘镜涯’的身份欺我骗我的人,城府岂止是深啊!” 宇文拓震惊,动了动嘴,“少主,‘镜涯’就是奕钦?”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夜探皇 当年他只知那人名唤镜涯,与朝廷似乎多有勾结,却不知那人的真实身份竟然就是四皇奕钦。 钟琉璃深一口冷气,将自己腔的怒火强制下,她睁开眼睛,那恨意已散尽,她负手而起,清绝的容颜仿若秋水,却冷似霜雪,“所以,宇文先生,你该知道用何种态度来评判此人了吧。” 那可是导致颜楼门覆灭的仇人! 京都新生的势力蠢蠢动,而老旧的势力也深蒂固,难以撼动。 钟琉璃不关心那皇位明谁来坐,也不关心新旧朝如何更迭,她只关心如何救出她想要救的人,又如何让仇人生不如死! 关于月止戈、顾妗宁以及余修的消息,落绯烟早就飞鸽传书到了宇文拓手中,而他也一直在调查此事,只不过直到现在,他们所能知道的消息也只是奕钦因为求娶武林盟主独女邵锦衣失败,而被太后勒令不得踏出他的寝殿景半步,实际也就是软。 “至于他是否将人带入了皇,却还不得而知。”宇文拓。 对于这个问题,钟琉璃却已经在钟卿颜身上得到了答案,她肯定的,“月止戈,应该在皇。” 话着,她便将钟卿颜的话挑挑拣拣了一些。 落绯烟听完,狐疑的盯着钟琉璃,那眼神分明是在,“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钟琉璃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对于奕钦来,月止戈的作用是救治何贵妃,而妗宁与修儿则是用来钳制月止戈。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月止戈一定被他带进了皇,而妗宁与修儿,则很有可能还在外。” 只有将两人放在距离月止戈很远的地方,才能起到真正牵制他的目的,我让你知道你在意的人还活着,但是如果你不按照我的做,你永远也不可能见到他们! 还有一点,奕钦如今想扮猪吃老虎,至少表面上必须装的畏畏缩缩,带一个月止戈进皇已经是冒险,再带上顾妗宁与修儿,这个目标就太大了。 所以三人的位置便只能如此安排了。 “你有皇地图吗?”钟琉璃突然问。 宇文拓自然是有的,他从旁边的柜里翻出了一个羊皮纸,摊开在木桌上。 “这个是七年前里面的人送出来的,如今整个格局虽有改动,但都是一些殿,花园,应该是不影响的。”宇文拓着,便指着地图上面的殿楼阁给钟琉璃几人看,他的详细,三人亦是听得认真。 最后,宇文拓手点在地图最左面的一处殿道,“这就是景,奕钦的寝殿。” 钟琉璃看着那处仿若豌豆大的殿,将其寥寥几笔的格局都记在了心里,又连带着将景周围的几处殿也记了个大概。 “少主莫不是想进?”宇文拓猜到了钟琉璃的心思。 “嗯。”钟琉璃点头。 落绯烟赶紧凑热闹,笑眯眯,“皇吗,那我也去瞧一瞧,听当今的八皇长得甚为俊美,不知与月公比起来是逊十分还是二十分钟。” 望月砂抿嘴失笑,反倒是宇文拓颇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又将话题扯入了正轨。 宇文拓用笔在地图上勾画了几条线路,又叮嘱,“从景沿着这路往前走,有一个新华局,是皇中的浣洗下面的一个院,里面有我们自己的人,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去那里找一个叫萤儿的女,她会帮你们的。” 第二天晚上,钟琉璃与落绯烟便换了一身夜行衣,沿着宇文拓所给地图的方向进了皇。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