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止戈虽然心里舍不得,一想到要许久都不能见到阿璃,他就觉得整颗心都要被掏空了一样。 可是他知道阿璃的,虽然阿璃有时候会心软,但话绝对是一不二,不容置喙。 “好,我等阿璃回来。”月止戈伤的着,泪眼盈盈。 钟琉璃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罪恶,不由得连话的声音都柔和起来。 “珍重” 月止戈将钟琉璃的表情看在眼里,内心得意不已,看吧,他多聪明,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又怎会不依不挠惹得对方反,既然留不住人,不如就让让对方留住一份牵挂。 走到街口,钟琉璃突然想起了木桑白,二人上次分开以后便没有再见过,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安全回到翎玉山庄了。 木浅影的脾气娇纵暴戾,想必这些年来也招惹了不少仇人,但愿木桑白没有再次被殃及。 钟琉璃想着,再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木桑白上次落脚的茅屋。 农家的人都起的早,如今天刚蒙蒙亮,一个年迈的老人就在院里抱着一簸箕的苞米,借着微光挑拣着。 听见声音,阿婆抬起头眯着眼睛往这边看了过来。 “阿婆,上次在你家借住的那对姐弟还在吗?”钟琉璃上前问道。 阿婆看了钟琉璃好一会儿,才想起回话,她笑着,“哦,你是上次送木公回来的那个姑娘吧?我我怎么觉得这声音听着耳呢。” 钟琉璃有些诧异,那次她还是在院外面跟木桑白了几句话,没想到这阿婆耳朵这么好使,最重要的是记也不差。 “木公你长的好看,哎哟,我这一看呀,果然是个大美人儿,难怪他对你念念不忘呢,可惜啊你来晚了,他前天就跟着一群人离开了,是要回金灵。” 阿婆苞米也不挑拣了,起身笑呵呵着,就要招呼钟琉璃回屋里喝杯水。 “不用了阿婆,我还要赶路,既然他已经离开了,那我就走了,再会。”钟琉璃点头。 太悬挂在山峦之间,通红如火,清晨的薄雾已经被风吹散,街上开始喧闹起来,钟琉璃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某一处,低头间,却温柔的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正文 第八十八章不戒和尚 无法寺是一个寺庙,它位于群山环绕,浓云密布的山顶上,山顶很高,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并不宽阔的山顶上唯有一个草堂,一座浮屠,几株苍劲的老松柏。 因为常人无法攀登上去,山上的和尚也懒得下山来,所以无法寺几年来都是安安静静,人烟罕至。 山顶的风很大,吹散了一层浓雾,又卷起了一层浓雾,周而复始,不退不散。 除了师傅,十九岁的和尚怀古便是这无法寺中唯一的和尚了。 他从记事起就已经在无法寺了,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戚朋友,哦,不对,他有一个朋友,简单的,和尚避尘就是一个孤儿,至少师傅是这般告诉他的。 “师傅今天会有贵客到访,所以我们要动作快一点。”避尘一边跟自己的好朋友解释着,一边跪在地上地上奋力的挖今天的大餐,一细如手指的地。 “哇哇哇” “你问我客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啊,师傅没有啊” “哇哇咕” “你让我去偷看?”避尘连忙摇晃着脑袋,跟个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偷看被师傅发现的话,会打我股的,可疼了。” “咕咕咕” “真的?”避尘惊喜的抬起头,出一张脸泥土的脸蛋,“这次我要三个板栗,一个都不许少!” “哇哇”避尘与它击掌,“一言为定。” 这笔易,算是定了下来。 钟琉璃曾经过,这世上所有的响声,最让她反的便是木鱼声。 不紧不慢,一声接着一声,没完没了,永无止境,就像是。 “咚——咚——咚——” 木鱼敲击的声音从草庐中隐隐传来,在这空寂幽深的山顶上犹如九重天之上传来的唱,清冽无暇。 过了许久,木鱼声渐渐停了下来。 清修的和尚身着青灰僧衣走出草庐,清晨的光聚拢于他的身后,他的僧衣上面,还带着尘土和草屑,不置一词,不动声,却是那样卓尔不群。 “溪云初起沉阁,山雨来风楼,阿弥陀佛” 当他举目望向风尘仆仆,却目光清睿的钟琉璃时,莞尔一笑,刹那间,山风卷走了山顶的雾气,眼前的景变得清明。 “佛,可是终于将你普度了?” “是,也不是。” 和尚不紧不慢着,风袭过,手上的佛珠发出清脆的声响。 记忆似乎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候的她狈绝望,那时候的他却恣意纵情。 钟琉璃身伤痕,浑身鲜血,怀中的婴儿饿的嚎啕大哭。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逃跑了,她的血,已经染红了她走过的每一条路。 那群所谓的江湖正义人士,他们像是能闻到味的疯狗,七天七夜了,他们咬死了钟琉璃不放。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