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木桑白的道歉,李石并没有觉得好过一些,反而恨意越浓,杀气越重,那柄横在木桑白肩头的铁斧已经凑上了他的脖,只轻轻一碰,便划出一道鲜的血,“你们该不该死,你你们该不该死?” “对,你得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木桑白颓然的撑在地上,眼泪不自觉了下来,“杀了我吧,如果你必须要杀一个人才能消了你的心头之恨,那你便杀了我吧” 李石已经被仇恨蒙住了心智,当即抡起斧头就要朝木桑白脑袋砍去。 木桑白闭上眼睛,他不由苦笑一声,临死前的这一刻,他脑中想的居然是方才惊鸿一瞥的女,余姑娘,不,应该叫她钟姑娘吧 “咚!” 一声巨响。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木桑白疑惑的睁开眼,瞳孔猛地扩大,脸上的表情不出是笑还是哭。 钟琉璃踹开地上的李石,蹲在木桑白面前,看着对方痴傻的模样,不由扬一笑。 “别怕,没事了。” 面前的女笑的温柔,她没有身披彩衣,没有腾云驾雾,更没有霞光万丈,却偏偏好看的犹似九天玄女下凡,让木桑白本来挣扎逃离的心,再次沦陷,比初次见面更深,更深 五柳镇的一处院拐角。 “我到了,谢谢你。”木桑白不敢靠身边的女太近,他又退后了几步,有些尴尬羞涩。 他身上又臭又馊,一定难闻死了吧。 钟琉璃自是知道木桑白那的自尊,也不戳破,看着眼前半人高的篱笆,前面的茅草屋里还亮着火光,想必里面的人也等候多时了。 “你二姐的伤势如何了?”钟琉璃似是漫不经心问道。 木桑白盯着脚尖,强撑着笑脸,“好多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我已经让三尾回山庄送信了,想必这两父亲就会派人来接我们。” 钟琉璃点头,她垂眸间看到木桑白局促的模样,笑着岔开了话题,“修儿很想你,下次再见到你,要吹笛给你听呢。” “真的吗?”木桑白闻言抬起头来,眼中是星光,一闪一闪。 钟琉璃点头,跟着笑了,“嗯。” “谁?谁在外面话?”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便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是木公吗?”又听那老人试探询问。 “是,是我。”木桑白赶忙应了一声。 老人的脚步声停止了,听他叮嘱道,“你可算回来了,赶紧进来吧,屋外到处都是蚊虫,可毒着呢,一口一个疙瘩。” “进去吧。”钟琉璃朝那屋看去。 虽然屋破烂不堪,但是听那老人的声音,该是一个面慈心善之人。 木桑白有些不舍,好不容易见面了,如今又要匆匆分离,要进屋的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开。 “你,你怎么来了五柳镇的?”木桑白问道,实则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离开之后,钟姑娘又经历了什么。 钟琉璃也不隐瞒,“为了躲避敌人,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 “敌人?”木桑白一愣,随即忆起钟琉璃的身份来,又有些了然。 颜楼,对于颜楼来,恐怕整个江湖都是它的敌人吧。 怜惜的目光在钟琉璃的脸上慢慢扫过,木桑白没想到自己竟然将心里的话给了出来,“你、一定很辛苦吧。” 话出口,不仅仅是木桑白,便是钟琉璃,也不由有了一刻钟的恍惚。 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 “木公,木公你还站在外面做什么?”老人家的声音有了些焦急。 木桑白动了动,有些难为情,“那我走了。” 钟琉璃收敛起方才的失神,点头。 “哎呀,我木公你怎么了,站在外面半天也不进门,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阿婆,我没事。我姐姐怎么样了,吃东西了吗?” “喝了点米糊糊又睡了,她醒来还念叨你去哪里了呢,咦,你身上这是股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听着那茅草屋内传来的谈话声,钟琉璃目光随着那灯火闪动了一下。 正文 第六十九章相约践行 五柳镇是个镇,虽酒楼饭馆遍布,但是却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青楼,更别“山抹微云”了。 因而钟琉璃只能在一些墙角或者树干上做了颜楼特有的记号,她原本猜测着,不出一,落绯烟应该就能找到这里。 可是落绯烟那女人再一次让钟琉璃失望了。 一天之后,两天之后,落绯烟依旧没有出现。 钟琉璃终呆在客栈的房间里,偶尔为了买药才不得不出门,其余的时间几乎都耗在照顾顾妗宁的身上。 在公的鸣叫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最近两天的五柳镇格外热闹,来往的行人也多了许多,便是钟琉璃住宿的这个客栈也已经人为患了。 络绎不绝的人将客栈的客房全部挤,甚至是柴房和二的房间都住了人。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