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西索回来,他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颤颤巍巍伸手去抓烤,“吧嗒”一声,烤掉到了地上,沾了许多灰。 他茫的盯着烤几秒,脑子里一片浆糊,伸手去抓,却被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拦住了。 “阿雪,你醉了?”看着小雌和平时不同的动作,西索小声问了一句。 火光印在西索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格外漂亮,再加上两人靠的太近,寒江雪突然出一个傻笑,对着那张俊脸就是一个油乎乎的么么哒。 西索:…… 顾不上脸上的油腻,他哭笑不得的扶起寒江雪,跟族长打了一个招呼,就要将人带走,族长正跟旁边的人聊得开心,并没有多注意寒江雪,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还要喝。”寒江雪挣扎着去拿地上的酒,声音软软的,很像撒娇,西索被萌出了一脸血,他丝毫不怀疑,就算现在小雌让他光了围着火堆奔十圈,他都会毫不迟疑的做。 “我帮你拿。”西索弯,一手拿起两个杯子,给了寒江雪一杯,自己拿着一杯,另一只手扶着小雌,两个人就往家里走。 所有人都聚集在火堆那里,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寒江雪捧着酒杯,时不时的低头喝上一口,他觉得自己脚底下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起来,要不是西索搂着他,早就来个大马趴,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哇哦~我要飞~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怀抱~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飞得更高……”傻笑几声,他突然引吭高歌,大半夜的,鬼哭嚎,硬生生惊飞了一堆睡的鸟儿。 西索忍笑,也不拦着小雌,换成旁人,说不定会伸手捂寒江雪的嘴,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寒江雪做什么,西索都觉得可,就连这五音不全的歌声,他都觉得好听。 也是没救了。 “哥们,我跟你说啊,千万别劝一个硬要吃翔的人,不然他不但不会你,还会以为你跟他抢着吃!”寒江雪手一伸,勉强勾住了西索的肩膀,手一挥,那叫一个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豪迈的不行。 他这架势,本不像一个温婉的江南水乡出来的南方人,更像一个义薄云天的北方人。 很有一种喝酒前他是北方的,喝酒后北方是他的架势。 “好。”西索顺着他,应了一声,虽然他不懂“吃翔”是什么意思,总觉是不好的东西。 “哥们,你真给力,让我忍不住想为你高歌一曲!”寒江雪拍了拍西索的肩膀,手一挥,就将杯子甩了出去,“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黄鹤吃喝嫖赌,欠下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我们没有没有办法,拿着钱包抵公司。原价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钱包,通通二十块,通通二十块!黄鹤王八蛋,你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工资,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西索:…… 饶是他定力过人,听着寒江雪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神曲,也要被洗脑了。 “阿雪,我们先回去,回去在唱,啊。”虽然路上没什么人,保不齐就被人听到了,到时候祭司冷静自持的形象也要被打破了,他可不想被人发现这么可的阿雪。 本来就有一堆蝴蝶蜂围着自家恋人了,再多,他可真的要暴走了。 “我唱的好不好?”寒江雪没骨头般,整个人扒拉在西索身上,声音软软的,像极了小猫。 西索咽了口口水,真诚的赞美道,“很好。” “那你怎么不让我唱?”寒江雪扁了扁嘴,委屈的不行。醉了酒之后,他的智商直线下降,三岁小娃娃都能秒杀他。 “你唱的太好了,我怕别人听到跟我抢你。”西索很认真的跟一个酒鬼解释,“你唱的歌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寒江雪傻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被西索回了家。 一上,他就懒洋洋的趴着,不想动了。 西索知道他干净,今天为了祭祀,忙了一天,了很多汗,晚上又参加了篝火聚会,身上还有烟火气和食物的味道,直接让他睡过去了,明天指不定多郁闷。 想了想,自己去烧了些热水,准备帮寒江雪洗澡。 只是端着盆进了屋子,他又有些犹豫了。 平里看着穿着衣服的小雌,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今天却要主动帮小雌洗澡—— 啊,真是甜的煎熬啊。 剥香蕉皮一样慢慢的将寒江雪身上的衣服下来,出里面白花花的香蕉,将香蕉抱起来,放到盆里面,拿兽皮轻轻的擦着。 白白的香蕉变成粉粉的,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哼唧,又增加了一分食。 “咕咚”一声,西索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不敢再耽误了,将粉的香蕉擦干,到被子里,顺便拔掉鼻血的兽皮,飞速冲出去,洗冷水澡。 这一洗,就是半个小时~ 是兽人不是人兽(十六) 冬季来的猝不及防,一夜温度骤降,要不是西索变成大老虎孵着寒江雪,说不定真的要冻冒了。 第二天,寒江雪哼哼唧唧将头从绒绒里面钻出去,猛地跟冷空气打了个招呼,顿时冻得一个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强烈的白光透过窗户的隙漏了进来,总觉得今天外面特别亮。 一小团又一小团白雾从鼻子里冒了出来,慢慢的往上飘,没多久,就消失了。 新的白雾又形成了,周而复始,除非屏息。 外面这么冷,被窝里却是暖烘烘的,寒江雪挣扎了一下,果断将头再次埋到绒绒里面去,忽然想起住在隔壁屋的两只小崽子,冷不丁又神了,这次,没再颓废,咬了咬牙,飞快的从大老虎绒绒的肚皮下钻了出去,然后一边哆嗦一边飞快的穿衣服。 这个冬快速起绝活儿还是高中住校的时候练成的,那时候天冷,早上起不来,舍友们都是慢悠悠的坐起来,人还在被窝里面,先把衣服拿进去捂暖和了,才往身上套,一来二去的,半个小时没了,再一看闹钟,就算不洗脸刷牙也来不及了。 他就了自己一把,每天一醒,第一件事就是将被子掀到一边,然后一边哆嗦一边穿衣服,冻也就那一会儿,效率却高了许多。 大老虎早早醒了,只是为了不醒孵在肚子下面的小雌,才没动弹,看到小雌猛地窜了出去,心里有些空的。 他不是个喜委屈自己的主儿,长时间相处也让他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哭的孩子有糖吃,难受了吃醋了委屈了,一定要表现出来,才能得到小雌的亲亲抱抱么么哒,一味的憋着只会让自己变成忍者神,一点用都没有。 至于面子节是什么,那些玩意儿能吃吗? 再说了,部落里许多成家了的兽人经常跟他们这些年轻的兽人传授经验,顺便炫耀一下自己当初的英武伟岸,同时也不着痕迹了坑当初的情敌一把,最有用的莫过于追求小雌的时候一定要没脸没皮,一天到晚端着架子,后果就是小雌跟着别的兽人跑了,多惨啊。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