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吃惊:“昨夜?怎么,你们过去没有过?” “嗯,昨晚上第一次。但是,我真的觉得很美好......一个女人跟心的男人合为-一体的觉......我的心的,好像已经不再有地方保存别人。对不起......”凌苒还有想说而无需再说的话:跟他和跟和你的觉完全不同,你给我情和享受,但是他给了我一种互相拥有的甜和足,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我第一次觉到,我拥有了一个男人。当他进入我的身体,我真的觉到,他是我的,是我的私有财产,不需要跟任何人分享,不害怕会失去,并且,不用担心这是最后一次的狂。 凌苒心中忧伤如水银地,无所不在,这么多年来,想忘而忘不掉的,忽然发现今已经无动于衷,这面对面的遗忘是从哪一天开始的?时光的沙终于磨去了心头最深的刻痕。 叶翎呆如木。 凌苒叹了口气:“你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 叶翎默默的穿回衣服,将衬衫入子时,习惯的提了提,动作潇洒之极,熨得笔的衬衫被束入宽宽的带,越发显得肩宽背,窄腿长。 凌苒心中酸楚,叶翎的这个动作曾令她多么着,每次叶翎不得不匆匆离去,凌苒还慵懒在高-的余韵中,就这么躺在上,看他穿衣服...... -------------------- 两人收拾好后,去见殷子波。殷子波大为高兴:“那我们可以签协议了?” 叶翎点点头:“我叫秘书把《保荐协议》和《谅解备忘录》都准备好,然后大家约个时间,一起坐下,把文件签了。” 殷子波长长的松了口气:“好,现在我们去吃午饭。叶哥,你请客,我至少要吃三人份的。”其实此刻还不到中午12点,但是殷子波刚才在等两人的过程中一直在意谈判成功后吃啥喝啥,所以早早就俄了。 叶翎笑:“敲我竹杠还是咋的。” 三人一起往外走,殷子波本来很愉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觉,叶翎是在强颜笑,而凌苒貌似温柔恬静,却异常的寡言少语。 殷子波那个郁闷啊:这本来该是大口吃,大碗喝酒的好子,着两傻怎么得跟嚼苦瓜似的。 三人走到皇冠大厦对面的一家4星级酒店,殷子波本来想多点几个菜,却被面前两个魂不守舍的家伙得胃口大倒,最后敷衍了事的点了几个。 服务小姐拿着菜单下去了,殷子波还拿着菜谱翻,凌苒低头不语。叶翎百无聊赖,看见餐厅正中间是一个白圆形上凸式舞台,舞台上放着一架黑的钢琴,钢琴前后盖都打开着,上面还摆着乐谱,原来酒店每天就餐时间都雇歌手来给就餐的客人弹琴演唱,但是现在演奏时间没到。 叶翎站了起来,整整衣领,走到钢琴前坐下,翻翻乐谱,里面都是行歌曲,叶翎翻到自己想要的那首,然后敲敲琴键,试了试音。他现在一年都弹不了几次,手指有点发硬,于是先弹了一段让自己适应,然后把麦克调到自己合适的距离,说:“我能请凌苒小姐跟我同唱一首歌么?” 餐厅里现在就餐的客人还不多,闻言都笑着鼓掌。凌苒跟殷子波对视一眼,凌苒起身上台,拿起了另一个麦克。 叶翎的钢琴声响了起来。 凌苒唱道: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与恨都还在心底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叶翎一张嘴,忽然嗓子哑得难以发声,只得重弹了一遍前奏,唱道: “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 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 凌苒跟叶翎一起唱道: “别连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别说我不懂) 只要有就有痛(有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没有你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用将往事留在风中” 两人又唱了一遍,叶翎弹完了,坐着发呆。凌苒走过来,翻翻琴谱:“嗯,我想唱这首歌,你能帮我伴奏么?” 叶翎一看,是李宗盛的《的代价》,顿时觉如万箭穿心。叶翎眼前模糊一片,不能不拼命眨眼让那层水汽消下去,咬牙忍着喉头升起的那个肿块,点了点头。 钢琴声再次响起,凌苒拿着麦克,温柔的唱道: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的代价” 凌苒又唱了一遍: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 叶翎弹不下去了,泪眼模糊,钢琴声凌,不得不停下来默默饮泣。凌苒也无言,将手放在叶翎肩上,叶翎伸臂揽住了凌苒的,将头埋在她前,肩膀无声的-动,过了良久,两人分开,手拉着手走回餐桌。 -------------------------------- 三人沉默的吃着午饭,殷子波好几次想说两句啥来调节气氛,都是张张嘴,又闭上了嘴。殷子波那个憋闷啊:下辈子都不跟这对狗男女一起吃饭了,倒胃口。 忽然凌苒手机响了,凌苒接电话:“承志,是我......我在吃午饭......嗯,那你午饭吃过了么?好的,我在大楼下面等你......好的,40分钟后见。我也你。”凌苒“吧嗒”了两下嘴巴,表示给了个吻。 凌苒收线,一抬眼睛,两个男人正瞪着她,殷子波眼睛鼓得跟食人鲸似的,叶翎眼睛里全是痛苦。凌苒狈:“嗯,是我男朋友,他刚接到通知,要马上去香港出差,一走至少3-5天。他去机场路上顺便拐过来看我一下。” “顺便?”殷子波问,“他在那上班啊,花40分钟拐到这还顺便。” 凌苒恼火:“他说顺便就顺便,你管得着嘛。” 叶翎忽然开口问:“你这男朋友,在中国?” 凌苒点点头:“是。” “你不是刚回国么?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了多久,昨晚上才第一次上,怎么就早早成未婚夫了?”叶翎问,语冷如水,像在问隔壁张三的丈母娘的二表哥哪年去世的。 “嗯,回国没几天认识的,第一天认识,第二天确定恋关系,第三天他送我宝马车,我接受了,就算定下了婚约。”凌苒说。 叶翎跟殷子波面面相觑,殷子波又看看凌苒:“这么快?这男人认识三天送宝马车求婚,一听就是个骗女人的老手,说不定还是个骗保杀人狂啥的。凌苒,珍惜生命,远离变态。” 凌苒不高兴了,给了殷子波一个大白眼:“你才变态呢,你脑子有病。” 殷子波喊起来了:“哎哎,凌苒,我可是认真的在跟你分析。一个男人,遇见一个女人,第一天认识,第二天就求,第三天就求婚,而且还是扔出一辆宝马车来求婚,用心何在?要是你哪天没来上班,我得去你家瞧瞧去,上电锯的有没有?冰箱里胳膊大腿的有没有?锅里红烧的有没有?” 凌苒喊:“殷子波,恶心死了,你还让不让人吃饭?” 殷子波用筷子拨着瓦罐里的红烧:“红烧啊,红烧。凌苒,要不要再来一个红烧肘子?或者,一个糖醋里脊?” 叶翎低低的说了一句:“闭嘴。” 殷子波不说了,三人低头往嘴里扒饭。 但是过一两分钟后,殷子波慨又来了,拿起手机,翻翻捡捡:“前两天,有人发给我这么一段,我看了有悟的,我念给你们听听。”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约好在某年某月某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 殷子波念完,慨:“这是个佛经故事,说明一切皆有因果,姻缘都是前世......” 凌苒忽然说:“殷总,你前世肯定也是个豪门阔少。” 殷子波奇怪:“为啥?” 凌苒没好气:“否则,你哪来那么多衣服,见一具女尸就给人盖一件?不过,你前世怎么出门老遇到体女尸,你前前世都干嘛去了?也不嫌瘆的慌。” 叶翎把餐巾往盘子里一扔:“吃了,买单。” 三人走到皇冠楼下,凌苒不上去了:“我在这里等我男朋友,你们先回办公室。” 叶翎点点头,跟殷子波上去,但是两人一回到办公室,就走到窗边往下看。殷子波嘀咕:“不行,不能在我办公室,角度不对。走,咱们上她办公室去,从她那往下看。” 殷子波又翻翻屉,从最下面一格翻出个高倍军用望远镜来:“走。” 叶翎奇怪:“你办公室里怎么还有这玩意?” 殷子波得意:“据说模特走台,里面不穿内,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特意买了一架去看模特走台,眼见为实嘛。花了我1000多呢。” “眼见了没?”叶翎问。 殷子波叹气:“腿夹得太紧,人走得太快,啥都没看见,倒看得我头晕眼睛花。”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