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披着一件睡袍,故意带子没有系得很紧,前松松垮垮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 曲栀在上等着季时卿,一边还在看着背部扭伤要怎么处理之类的科普。 季时卿走到上,背对着曲栀说:“那麻烦你帮我贴一下了。” 曲栀看着他穿着睡袍的背影也没多想,说:“那你睡衣一下吧。” 季时卿的手指很恣意地把带解开,双手握住前的领子把睡衣敞开,慢慢从肩膀滑落,一路顺着他的线垂下。 他的整个背部都展现在曲栀的面前。 季时卿平时很注重保养和运动,体脂率很优越,身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赘,但是肌的线条却无比畅。 加上他生来身材比例就好,小时候学过游泳,所以倒三角的身材特别出众。 曲栀的视线慢慢移动到他的背部,发现和肩膀比起来,这人的是真的细,加上他的皮肤比较细,这么一看,还是真的如他所说,有点姿。 曲栀看到他整个暴出来的后背一下子忘记了动作。 季时卿微侧过脸叫她:“栀栀?” “啊,哦,”曲栀回过神,“你哪里不舒服来着?” 季时卿往后背随便指了个地方:“这儿。” 曲栀只是叹还好他不是正对着自己的,否则自己刚才那看得入的样子可就无处可逃了。 曲栀把注意力集中到季时卿受伤的角度上,给他认真贴好膏药。 虽然隔着膏药,但还是能受到他肌紧实的触。 这贴药的动作高低整得有点……暧昧。 曲栀帮季时卿贴完了药,非礼勿视般视线移动到其他地方:“好了。” 季时卿没有把睡衣穿起来,只是半侧过脸看着曲栀:“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曲栀看着他出来的肩膀说,“快把衣服穿上吧,当心着凉。” 季时卿很有心机地慢慢把睡衣拉到肩膀处,系带的动作也跟在放慢动作似的。 带快要系完之际,蓦地,他的视线停留在曲栀脸上。 曲栀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了口唾沫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看你刚刚……”季时卿的表情带着故意的人和调戏,“好像咽口水的。” 曲栀没控制住又咽了一口。 “不知夫人对我的身材还意吗?”季时卿用一种很谦卑的态度在说。 有一种妃子对皇上讨好的觉。 “这……”曲栀瞬间就破防了,整个人害羞得巴不得躲到被子里,支支吾吾地说,“没看清。” “哦……”季时卿故意侧身,手肘支撑在曲栀脸颊旁边,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松开带,任凭睡袍从肩头滑落,出整个肩膀和锁骨,甚至…… 曲栀不敢再往下看了。 “那要不夫人再看看清楚?”季时卿浅浅地扬起下巴,眼神微眯,嘴角一勾,“看看,可还意……” 第二十九章 曲栀面对扑面而来的男荷尔蒙退无可退。 她第一次从季时卿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充/望的兽。 季时卿倾身整个人覆在了她身上, 双手撑在她的耳边,浴袍的带正好松开,垂了下来, 落在曲栀的身侧。 若隐若现的肌线条一览无遗,总是勾引人忍不住想用余光去一探究竟。 曲栀也是第一次见到季时卿这样的表情, 多少有些慌了神:“你不是,背不舒服吗, 还不早点休息?” “背不舒服, 没事,”季时卿很内涵地说,“要不试试?”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 “这么什么?”季时卿不怀好意的凑近,尾音上扬,“嗯?” 曲栀其实是想说。 不过觉得现在说这个词好像有些不那么合适。 觉是散发危险的信号。 “这么……不矜持?”曲栀清了清嗓, 期期艾艾地说。 季时卿轻笑了一声:“那或许是之前让你对我有所误会, 或许我本来就不怎么矜持。” “不,你要相信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曲栀先给季时卿高帽子扣好。 “嗯, 因为正人君子所以等合法了才动心思,”季时卿缓缓举起手托住她的下巴, 眼神像是弥漫着雾气的森林, 声音突然低,带着微不可闻的气, “放心,不对你做什么, 不过今晚想抱着你睡,可以吗?” 曲栀的飞速的心跳还来不及平复, 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嗯”了一声。 季时卿穿好了睡袍, 伸手关上了灯。 黑暗中,他揽着曲栀的肢,没有特别用力。 曲栀侧过身的脑袋正好搁在他的肩膀上,姿势很舒服。 季时卿的身上带着和她同款沐浴的味道,很清新,头顶传来他呼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季时卿好像经常会突然拨曲栀,然后在曲栀真的以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突然收手。 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隐约的失落。 曲栀才意识到,或许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自己其实也在期待这件事情的发生。 她往季时卿的肩头蹭了蹭,也回搂住他的。 这个姿势很亲密,也很温馨。 两个明显都还不是特别有睡意,季时卿在黑暗中抚了抚曲栀的脸颊:“栀栀,从明天开始,我会接手爸爸的公司,可能会比之前要忙,或许陪你的时间会变少。” 曲栀在黑夜中缓缓睁开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别太辛苦。” 季时卿叹了口气:“觉爸年纪大了,现在身体和神都不如从前了,我想帮他多分担一些,这样让他也可以不要再多心。” “是啊,多陪陪爸爸,帮他分担一些吧,我有时候也会突然觉得爸爸年纪大了,”曲栀想起了曲郁声,也不由一阵担忧,“小时候总觉爸爸是万能的,是无坚不摧的,等突然有一天才意识到,其实爸爸在不知不觉间也在变老,我因为妈妈走得早,所以从小就和爸爸亲,但是毕竟男女之间是有一点距离的,我还记得我那时候第一次来姨妈,我爸爸之前也没跟我说过,我也只是听同学提起过,第一次我吓坏了,以为身体得了什么病,也不敢和爸爸说,很后来爸爸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告诉我他其实到很自责,因为他会觉得是他没有给足我这方面的知识,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爸爸那时候带着老花眼镜,在那里偷偷摸摸研究每个品牌卫生巾的不同之处的样子。长大我出国后,就更忙着自己的事情,有时候忙起来逢年过节都会忘记给我爸爸发消息打电话,他一个人肯定也寂寞的,虽然他从来没和我提过,但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的关系,他没有再找一个伴,现在我结了婚,他应该更会觉得落寞,如果可以,我也想替我爸爸分担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季时卿有时候觉得曲栀很懂事,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懂事,而是那种喜为别人考虑的懂事。 曲栀的那番话其实是拐弯抹角地安抚他,告诉他他现在做的很多的事情都是应该的,她也是支持的。 她站在了一种同理心的角度,去体谅季时卿。 让他少了点后顾之忧。 不过她越是懂事,季时卿却越是觉得舍不得她。 他搂了搂曲栀的肩膀说:“以后我可能没太多机会回来给你做饭,要给你找个阿姨吗?” “不用,我自己做就行了,”曲栀说,“以前也是一个人生活过的,简单的料理还是没问题的。” “嗯,好,”季时卿抿了抿说,“应该就这几个月接工作多会忙一些,之后会好。” “嗯嗯,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的。” 季时卿听到曲栀的话,嘴角不由上扬。 抱着她,受她身体的柔软,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连做梦都是甜的。 之后的工作比季时卿想象的还要忙一些,除了银泰的一些常事物之外,季钧那里的工作量和要学习的东西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每天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已经快凌晨了,回家的时候曲栀都已经睡了。 第二天又一大早出门,就连周末季时卿都要去公司加班,连季晶晶的钢琴课都没空陪了。 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两个人都没怎么见上面更别提情了。 这刚升温的情眼看着就又淡了下去。 不过好在曲栀也没闲着,忙着做一些教案和准备明年的演出,尽量让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避免自己每天晚上都跟个望夫石似的在家里等。 对于曲栀来说,比较痛苦的事情确实就是做饭。 她也不是不做不会做,主要是她是个对食物没什么望的人。 平时吃饭就喜随便做点,简单为主,甚至水煮西蓝花都可以应付。 季时卿不在的这半个月里,曲栀都瘦了一圈了。 季时卿其实看到也心疼,不仅仅是心疼,更多的其实是内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曲栀。 不过好在最近工作渐入佳境,应该很快就可以度过这个没没夜的阶段。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季时卿其实没有过圣诞节的习俗,不过某天回家他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一颗圣诞树,还多了很多圣诞元素的布置。 心想估计是曲栀在国外久了,也习惯过这个节了。 圣诞前夕季时卿熬了两天夜,把工作集中缩干完,就是为了圣诞夜那天可以早点回家。 那天季时卿给曲栀发了个消息,说会在晚饭前回去。 已经大半个月没好好见过季时卿的曲栀来了兴致,决定今天做一桌子大餐。 说是大餐,其实也就是火锅。 曲栀也不是有过圣诞节的习俗,只是她在国外的时候住的地方周围邻居都过,每次一到圣诞节回家走一路别人家外面都是非常漂亮的装饰给人觉氛围很好看了心情也很好,所以她只是单纯的喜一到圣诞节就布置一些有圣诞元素的东西,让家里看上去更漂亮更喜庆。 就跟节贴很多福字一个概念。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季时卿不怎么在家,让她觉家里多多少少有些冷清,所以她才故意要把家里布置得红红火火。 下午曲栀去超市买了很多新鲜的蔬菜还有一些火锅要吃的丸子。 一回家就开始洗菜切菜。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