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金虔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胆子嘲笑某位“御猫”大人,只是口水有些丰富,想要出来一些罢了。 只是这口口水的不是时候,顿时让堂堂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身形一僵,立即正声道:“金捕快,随展某进去察看。” “咳咳咳……属下遵命。” 两人一前一后迈入暗门,里面依然是漆黑一片,展昭从怀里掏出火折,点亮四下打量。 金虔顿大失所望。 密室只能用四字就可形容:徒有四壁。 整间密室不过书房一半大小,只有几张书案摆放其中,布灰尘,与其说是一间密室,不如说是一间仓库。 展昭脸也有些难看,环视一周,微微叹气道:“看来此行是一无所获。金捕快,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速速离开,再去别处查探。” 说罢,展昭就要往外走,可余光一瞥,却发现身侧的人影猛然一矮,回首一望,竟发现金虔居然趴在地面之上,好似壁虎一般。 “金捕快?!” 饶是临危不,冷静自若的南侠展昭此时也有些诧异。 只见金虔将耳畔贴在地面之上,一边缓缓移动一边手指敲地,嘴里还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偌大一个密室怎么可能连张银票都没有?太不合常理了……绝对是埋在地底了……” 突然,金虔猛然直起身形,面带喜道:“就是这里!” 说罢,从间出长刀,朝着地面就是使劲一击。 地面方砖应声而裂,金虔顿时喜上心头,正呼两声以应景,不料脚下骤然一空,自己所处地面忽然塌陷,金虔眼前一花,就觉一片黑暗扑面而来。 自由落体运动……这是金虔的第一个想法。 小螃蟹居然敢我……这是金虔第二个想法。 眼前一片血红,罢了,咱肯定受了重伤…… 这是金虔残存意识留下的最后一丝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新年祝福…… 汗一个 年底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居然在新年的第五天才更新,实在是抱歉万分另:书已经出了,名字是《到开封府混个差事》,可惜墨心还未见到样书,也不知质量怎么样,大家如果有兴趣话,可以去网上搜一搜,有很多网站在卖祝各位读者殿们2008年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墨心会努力爬格子滴…… ☆、十七回 暗道搜证艰辛 府衙众女鸣冤 自从入职开封府以来,金虔初次觉睡得如此香甜畅快,暂且不论其它,就说此时身下这铺褥,软韧皆佳,比起开封府集体宿舍的铺强了不止千倍万倍。想不到这陈州虽地处偏远,府衙住宿条件却能属上…… ……陈州 府衙? ……安乐侯 密室! 额的娘啊! 金虔猛然惊醒,可眼帘刚启,又被硬生生惊出一头冷汗。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金虔心头一凉,回忆半晌,只能勉强忆起曾见眼血——my god!莫不是自己从高处摔下,不小心摔断几视神经,顺便变成残障人士了吧?! 金虔顿时眼眶一阵酸楚: 老包啊老包,咱的医疗保险金、失业保险金、养老保险金和住房公积金,你一样也别想抵赖!啧啧,还有工伤保险金!定要一次索赔够本! 想到这,金虔赶忙伸手上下摸索,检查自己还有何处不幸工伤。可摸了半天,莫说骨折、断筋,就连个破皮都没有。倒是身下的这身被褥颇有些令人不解,柔韧温暖,质量上乘,手颇佳,还缓缓上下起伏,难不成是附有自动按摩功能的新产品? 啊拉?! 大脑皮层如遭电击,金虔猛然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被褥,本就是某人身体被垫在自己身下。 至于这个“某人”…… 金虔脸皮边边默默祷告:佛祖大哥、观音大姐,千万保佑这身下之人莫是某只颇有身价的猫儿,若是堂堂 “御猫”大人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把咱全部的保险金搭进去恐怕也不够啊! 只是…… 忆起之前印象中的一片血红——貌似和某位护卫大人的官服颜有些相似——啧啧,别猜了,这身下垫九成九是猫垫。 “……”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呻,顿叫金虔脊背一阵恶寒。 完蛋了!!这猫儿若是破了相,少了胳膊或是缺了腿,那开封府的一帮家伙还不把咱给剐了?!咱一个现代人稀有品种,就此捐躯古代,连个古董都没捞着,死不瞑目啊! 想到这,金虔心思一凛,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纵身蹦起身,往后退窜两步,蹲在一处,心中盘算道:哼哼,现在咱没躺在猫儿身上,就算猫儿受伤也赖不到咱头上,到时候咱一口咬定,就说是猫儿自己失足落入陷阱,看谁能奈我何?! 一片黑暗之中,就听面前之人呼之声由浅而深,又由深而重,几声细细呻幽幽传来,听得人一阵心悸。 “展、展大人?”猫儿,你还健在否? 呻之声忽止,随之传来的是悉的清朗嗓音:“金捕快,你可还好?” “属下一切无恙。”咱无所谓,只要猫儿你没破相就成…… “那就好。”声音顿了顿,就听一阵衣衫碎响,里面参杂断断续续、微弱不稳呼声息,忽听“唰”的一声,金虔只觉眼前一亮,一个大红身影显于眼前。 只见展昭身形笔直,手执火折,站在不远处道:“金捕快既然无恙,那我等还是速速找出路离开此处。” 火光摇曳,映得展昭面孔忽明忽暗,深眸如墨,如纸。 金虔这才暗松一口气,赶忙爬起身,点了点头。 两人借着火折微弱光亮,环视打量身处之地。 只见所处室内,地方空旷,四壁高耸,隐约能见到一盏油灯挂在墙壁之上。 展昭上前点燃油灯,密室之内顿时明亮不少。 再细细打量,就见这屋室,高不见顶,四壁耸立,抬首望去,黝黑一片,连是从何处掉落,都无法判断。 金虔顿时心头凉了半截,心道:啧啧,罢了,就算南侠展昭神功盖世,轻功无双,要想从此处身,恐怕也要装个火箭助推器才行。 再忆起之前自己所做种种,金虔顿时更沮丧,心中又道:此时落到此种境地,都怪自己一时贪念所致,啧啧,古人说什么来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咱一文钱都没捞到就翘辫子,太冤了吧……还连累上等猫儿一只……无颜啊! 想到此处,金虔不觉抬眼再看展昭,只见展昭也是剑眉紧蹙,薄紧抿,火光之下,更显脸白如凝霜。 金虔此时才觉不妥,不由心头一惊,心道:啧啧,不对劲啊不对劲,这猫儿也是见惯大场面的角,为何脸如此难看? 啧! 莫不是这猫儿前被“非礼”、后当“垫”,此时又无法身,所以数怒并发,正盘算着一并算总账,把咱筋扒骨、挫骨扬灰?! “……金捕快” 金虔正想到惨处,冷汗直冒,忽听展昭沉声一呼,顿时三魂七魄跑了大半,直觉脖筋一跳,抬眼应道:“属下在!” 可这一抬眼,顿时就让金虔余下几魂几魄也溜了干净。 只见展昭星眸沉黑,如暗邃夜昼,深不见底,竟好似能入心思深处一般。 金虔神经霎时尽数崩断,立即语无伦次高声呼道:“展、展展展展大人,属、属下绝非贪图侯爷府财物,属下只、只是觉得密室之内另有机关,属、属下……属下对展大人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展大人息怒啊啊——” “金捕快!”展昭猛然沉声打断金虔的滔滔话语,缓缓了一口气道:“展某只是想问,金捕快能否找到此间密室机关?” “啊?”金虔声音顿时被卡去半截,眨巴眨巴眼皮,半晌才反应过来,猛点头道:“没、没问题,属下定当全力而为!” 说罢,立即一个扑身扑倒在地,耳贴地面,手指敲击,身形缓缓移动。 可敲了半晌,仍是毫无所获。金虔顿时有些心焦,额头隐隐冒汗,再看展昭,脸更加难看,猛然看去,竟好似腊月飞雪,六月飞霜。 金虔心头大恐,更是心急如焚,可这一时半会之间,也是也是没了注意,只能趴在哪里干冒冷汗。 “……金捕快,”一直静不做声的展昭突然道,“不如试试他法。” 嗯? 这猫儿果然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温文儒雅、好脾气,如此盛怒之下,还有风度提醒咱这个罪魁祸首。 金虔顿时来了神,心思一片清明,抬眼缓缓打量四周。 地面没机关……啧,还有墙面! 想到这,金虔赶忙起身,走到墙边,耳朵贴在墙面之上,边移边敲。四面墙壁,凹凸不平,好似处处有机关,可敲摸半天,并无不妥,直至敲到挂有油灯旁侧面墙,才有所收获。只觉墙壁之上有整齐隙,齐整通顶,正是暗门之迹。 但金虔摸索半晌,仍是无法将暗门开启。就在金虔几乎绝望之际,突然眼角瞥见墙面那盏油灯,猛然间,脑中灵光一现。 墙面没机关……哼哼,还有油灯! 几步来到油灯前方,金虔伸手抓住灯托,微微一扭,就听“喀”的一声,一阵石器摩擦闷响,只见一扇墙面缓缓侧移,竟又显出一道黑漆暗道。 金虔暗暗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角汗滴,回头弯作揖道:“展大人,这边请。” “有劳金捕快。” 展昭微微颔首,手持火折迈步上前,笔直身形越过金虔,向暗道内走去。 金虔赶忙一溜小跑随在其后。 暗道内光线昏暗,路面滑,只靠眼前微弱火光,实在难行。 金虔跟在展昭身后,几次脚下打滑,险些跌倒。就连武功盖世的南侠展昭,脚下也有些不稳。 两人艰难步行一阵,眼前通道渐渐放宽,路面也没有之前那般滑,金虔正在庆幸,不料眼前突然一黑,火光熄灭,面前身形毫无预兆停住脚步,让紧随其后的金虔险些撞损脸面。 “……展大人?” “莫要做声。” 嗯?! 金虔纳闷,只觉面前暗红笔直身形紧绷,手中巨阙缓缓上提,正是戒守临敌之备。 金虔心头一惊,立即展昭身侧靠了靠,屏住呼,竖起一对耳朵细细辨听。 暗道之内,漆沉黑暗,霉气缓缓涌动,不时伴有缕缕闷风吹拂发梢,其间竟隐约夹杂细细呜咽哭声,似断非断,似飘似,正是风阵阵,鬼气森森。 金虔只觉浑身汗瞬间直立,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道:听、听这意思,莫不是地底的冤魂也要出来凑个热闹不成?! my god,能不能改天?!让咱口气先?! 想到这,金虔不由有些愤慨,脸皮隐隐搐,正抱怨两句以解闷气,忽听面前展昭低声道:“金捕快,随展某前行。”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