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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回来后我怀了陛下的崽 刺客列传之黎明归来 重生之美人娇妩 小白花人设不能崩[穿书] 当剧情降临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称臣 作者: 木白苏 时间: 2024/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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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东转了一圈,也没寻见人,问了人,只道江大人一个时辰前已然离,尚未归来。

    简是之不免心内犯起嘀咕,生出焦急,便顺着大小道开始找寻起来。

    行至一偏僻小路,眼前忽有一道白影掠过,惊了他一跳,他连忙缓了缓神,由于出门时走得急,并未提灯,眼下便也只能乘着点点月,往小路更深暗处去,追寻那道身影。

    越往内深入,简是之便越觉心惊,四周景物渐渐慌破败,连路旁几步一设的照明烛火也没了,四周杂草已然没小腿,将前路都隐去了,再一环顾周围,惊觉此地异常陌生,他生长于廷十九年,竟从未到过此处,当真是诡异莫名。

    更骇人的是,仅存的一丝月,眼下竟也不合时宜地被层层乌云掩去了。

    简是之咽了咽喉咙,周身瘆得发凉,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仓促间向后迈出一大步,却听得“哐啷”一声,不知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

    他当即被吓得一身冷汗,整颗心都要从嗓子里飞出去了,下意识大跳到一旁,垂目看向脚下,只见点点亮光,紧接着四周亮起了烛火,他才看清眼前的情形,有几个身着白衣戴白帽的人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个个面如死灰,空的眸子里似是带怨气。

    简是之陡然呼一窒,心中暗暗盘算,随即大惊,七月十五,今正是中元节!

    那面前这几位姐姐,怕不是,厉鬼?!

    第13章 、中元惊魂

    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也顾不得其他,转身拔腿就跑。

    却被一左一右两位白衣姐姐硬生生按了下来,任他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简是之当即吓得腿都软了,他幼时便总听得人闲谈时言及内闹鬼之事,中多冤魂,死不瞑目之辈层出不穷,就如曾顾料过他的嬷嬷所言,深之中哪口井里没有淹死过人?

    简是之越想越心惊,面煞白竟要同面前这几位姐姐一般了,一瞬间好多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若他今真的代在这了,将来史书上提一笔,他绝对称得上大梁有史以来死的最憋屈的王爷。

    “你,是什么人?”白衣姐姐突然开口,惊得他浑身一颤。

    他这才回过神来,努力平定了思绪后四下瞧了瞧,见周围似乎比方才亮了许多,定睛看了看,原是有几人提了灯围在他身侧,这一下倒是将眼前之景照了个透亮,听问他话的那位姐姐声音坚沉有力,灯又望见她脚下一团黑影子,方辨明她不是鬼魅,他这才稍稍松下了心。

    又探身仔细一瞧,他不免又惊了一跳,他脚下分列一排排白纸钱,在幽黑天幕下衬得异常刺眼,而那些纸钱圈围的中央,正是方才被他一脚踢翻的火盆,里面大半数黑灰都洒将出来,还余点点火苗仍旧在兀自燃烧。

    中元节祭祀亲人本无可厚非,但这是在中,此举便如同诅咒天子,顶顶的大不敬之行!

    简是之转惧为怒,扬声质问:“你们又是什么人?胆敢在中烧纸钱,都不想活了吗?!”

    白衣姐姐却并不为所动,她们似乎也知晓自己此举实为大不敬,故而对简是之的责令没有任何反应。

    为首的那位姐姐直勾勾盯着简是之上下打量了几番,倏而一笑,惨白的脸上顿时了几抹魅影,显得诡异莫名。

    她夺过一旁之人的灯,举到简是之脸前照了照,突然开口,幽幽道:“能随意于内行走的男子,不是陛下便是殿下,瞧你的打扮,不像是太子殿下,更不像陛下,你是,三皇子吧?”

    简是之本在心内暗暗盘算着,如何一拳击倒钳制住自己的那两个人,然后撒腿就跑,可在听得她这番话后,顿时生出万般困惑,逃跑之事倒显得不甚重要了。

    白衣姐姐很聪明,以穿着能辨出他的身份,可这事怪就怪在,他明明是二皇子,况且中也只有两位皇子,一位是太子殿下,另一位便是齐王,如何来得三皇子?

    简是之深绝此事不对,不自蹙紧眉心,肃起神看向面前之人,对她道:“本王是齐王,陛下的次子,且中只两位皇子,你缘何说我是三皇子?”

    此话一出,那人像是听得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忽而放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尖利刺耳,越发狂妄,甚至笑出了点点泪珠。

    半晌,她才终于停歇,眼神飘向脚下的纸钱,声音低弱似在喃喃自语:“娘娘,您听见了吗?那李氏毒狞恶、猪卑狗险,简家竟也都是鹗心鹂舌之辈,可怜您一生,错种情,落得个这般下场,就连您的孩子,也仿若无存。”

    她忽而怨睨着简是之,双眸中似泛起泪珠,咬牙一字一句道:“娘娘,您若是在天有灵,就别放过他们。”

    白衣姐姐双目直瞪着简是之,抬手拔下头上银簪,一壁直愣愣朝他脖颈处刺去,一壁念着:“娘娘,奴等今便取了那人之子的命,为您和二殿下报仇!”

    那尖锐银簪瞬时便刺了过来,简是之机巧地偏头躲过,立时使了最大的力挣掉左右两人的桎梏,撒腿就跑。

    头顶云层渐厚,将月光全然遮挡,眼下他瞧不清脚下的路,后面舍命般穷追,他眼一闭心一横,漫无方向遇路便逃。

    他逃命狂奔,一下跑出不知多远,直到深发干,喉咙冒烟之时才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上,大口大口地气,好容易倒过了气,回头一瞧,身后点点火光离自己越发近了些,简是之心内暗骂,这群姐姐也太能跑了!

    他双眼一闭,继续向前冲,却突然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痛得他赶忙下意识捂住了肩。

    “哪个不长眼睛的……”他刚要发怒,睁眼便瞧见面前和他一般动作的江稚鱼,她显然也撞得不轻,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王爷,您怎么在这?”江稚鱼率先发问,心的疑惑。

    简是之大了几口气,刚要开口,就听得身后杂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似就在耳畔般,令他不由得浑身一紧,也顾不得解释,当即扯起江稚鱼的手,继续奔逃。

    两人左拐右转,在半人高的杂草及碎石瓦砾间穿梭了许久,忽而前方一亮,柳暗花明之处竟显出了一座殿。

    殿门半开,其上的朱漆已然褪出青灰斑驳的内壁,其下杂草卷袭,像是许久未有人至,透过敞开的隙观其内里,漆黑一片,不知有何物。

    只是眼下简是之也顾不得其他,扯着江稚鱼三两步就迈了进去,而后两人一齐使力,将那半人宽的门从内合上了。

    简是之早已累得力,背靠着殿门便滑坐了下来,瘫在地上大口着气。

    对于今夜种种,江稚鱼却越发奇怪,她回身望了望眼下他们身处的这方殿,虽早已破败不堪,却仍旧能透过富丽光的琉璃瓦及檐下排排飘的名贵灯窥得它的前身,殿宇整体宽阔旷大,峻宇雕墙,瑶台银阙,琼林玉树,朱甍碧瓦,不单主殿,就连东西偏殿皆是气势恢宏,她略瞧了一圈,此处的殿宇甚至比东更多更气派些。

    这中除了陛下、皇后及太子,还有哪位主子的殿会如此奢华?

    江稚鱼疑惑愈深,越过庭院就直往主殿而去,推开积蛛网的腐朽木门,殿内景直愣愣扑入她眼帘,令她不由惊叹出声,内里之浮华奢靡,是她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她缓步移至书案前,燃起殿内仅存的半烛灯,想要从其上数丛书卷之中寻得关于此殿主人的信息,翻来翻去,扬起尘土阵阵,呛得她不由轻咳起来。

    又翻找了一会儿,忽而自一本极厚的古书中掉落出一宣纸,她屈身拾起,纸边已暗暗泛黄,上面是墨笔所书的簪花楷字,字字工整畅,优雅不凡,能看出执笔之人书道极妙,应是位有才情的女子。

    而其上所书,不过只一句“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字句珠玑,是为怀,是为戚怨,更是诀别。

    想来深之中便是各有各的难处,江稚鱼不由唏嘘,将手中宣纸又轻放回了案上,转眸间,却又发现在书卷的最下方,有一信笺寂然躺在那里。

    她出来瞧,只见是一封多年前的书信,许是因为年月甚远,信上墨迹大都消磨掉了,她将信凑近烛火,再如何细看却也仅能辨出几个字。

    她描着字形大概猜测,拼出信笺最末的一句话。

    “臣拜请神佛,但求乔贵妃安。”

    江稚鱼捏着信,蹙眉忖度,依信上所诉,此信便是写与乔贵妃的,而现下又在这殿内被她寻到,那便说明乔贵妃正是这座殿宇的主人,而那自称“臣”的写信人又是谁?乔贵妃又缘何写下如此断肠之句?

    她百思不得其解,正出去寻简是之来共同商议,却还未待她迈出殿门,外面突然响起一道震耳惊呼。

    “啊——”是简是之的喊声,带惊恐与畏惧。

    江稚鱼心下一惊,赶忙跑了过去,却见他瑟缩着蹲踞在墙角,一脸惊魂未定的神

    见江稚鱼过来,简是之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抱住,颤声道:“有鬼啊……”

    江稚鱼望了望四周,除却阵阵秋风吹树梢,间或卷起些枯叶,再无旁的动静。

    见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简是之焦急地指着她方才进入的主殿,道:“我看见了,适才有一道白影子入了殿内,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有鬼!”

    江稚鱼翻了翻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死死扯住的胳膊,无奈叹气道:“王爷,臣刚从殿内出来,莫说是鬼,就是老鼠也见不得一个。”

    老鼠??!

    简是之另一手顿时也抱了上来,紧紧贴住江稚鱼,像极了一个被吓到的小孩子。

    天幕之上忽而一道闪电劈下,令整个天地都亮白了一瞬,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轰鸣雷声在耳边炸响,滚滚落雨飞而下,豆大的雨珠砸在两人头上。

    江稚鱼扯着简是之朝殿内跑,简是之却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扯住她,说什么都不挪动半分。

    江稚鱼一时心急,几下掰开了他的手,边大步朝殿内走边道:“你不愿进去便自己留在这淋雨吧。”

    见简是之仍旧无动于衷,江稚鱼心下一动,又补道:“您是天龙命格,气鼎盛,放心吧,就是真有鬼,也不会去找你的。”

    听了这话,简是之当即小跑到江稚鱼身侧,双手又一次紧紧环住她的手臂,随着她一同入了殿内。

    却在两人入殿的前一刻,那点点烛火十分不争气地,熄灭了。

    第14章 、今夜有鬼

    江稚鱼明显觉到身旁之人被吓得向后缩了缩,她不由在心内暗笑。

    这位齐王殿下的胆子也太小了,不仅怕老鼠,连这玄乎其玄莫须有的东西他也怕。

    她忽而又忆起彼时诏狱之中他那般的冷厉模样,直觉得那便是她对他最大的误解。

    她好容易终于将简是之扯到檐下躲雨,见他还是死命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不肯松,她不由有些无奈,劝道:“王爷,您能松松力吗?臣的胳膊都要断了。”

    简是之毫不犹豫,当即又将双手环得更紧了些,眼神不停环顾四周道:“那不行,万一一会儿那鬼来了,你若是跑了,本王怎么办?”

    江稚鱼瞧着他那害怕的模样,只觉比自己六岁大的小外甥都不如,暗暗翻了几下眼睛,想起方才于殿内书案上发现的信笺,便想再入内瞧瞧。

    刚一抬腿,又被简是之那个拖油瓶拖住了,只听他道:“不能进去,此地气极重,最是易聚冤魂之处。”

    江稚鱼从不信什么鬼魂之说,此刻瞧着简是之吓得这般模样,只当他脑子坏掉了。

    这场雨下得越发大起来,亦伴着阵阵北风,不时便卷起千万雨丝扑面而来,他们躲在檐下,袍角皂靴都了大片,好像这雨躲了,但又没完全躲。

    江稚鱼最讨厌漉衣物贴在身上的觉,当下也不顾简是之的畏缩,使力甩开他的手就要朝殿内走,简是之眉眼都耷拉了下去,一脸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表情,紧贴在她身边,不知何时对她的称呼也由江大人转成了江大哥。

    简是之不敢离开她身侧半步,在她无数次挣开自己的手后再一次没脸没皮地抱了上去,瞧着她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温声软语道:“江大哥,有话好商量嘛,别动不动就那么大火气,最要紧的是,离我近一点。”

    江大哥这个称呼是江稚鱼万万没想到的,如此看来今晚好像也不算太糟,当今位高权重的齐王殿下亲口称她为大哥,还不是醉酒后胡言,那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方才起了风,将烛火吹熄了,我去瞧瞧还能不能再燃起来。”

    她说着便朝书案旁走,在无边黑暗中借着天地间时不时劈下闪电时的亮白光芒摸索着道路,而简是之则是索双眼一闭,任由她扯着自己走。

    到了烛台边仔细一瞧,那半蜡烛还未燃尽,她在书案上堆的书卷中翻找了一番,便摸到了一个火折子,当即心内一喜,便要出另一种手来点燃烛火。

    这一只手却半天也没出来,仍旧被简是之紧紧锁着,江稚鱼顿时头大,横目看向紧贴着自己的人,却见对方挤出一个十分乖顺纯真的笑。

    “江大哥,你是我唯一的哥!”简是之目光盈盈,一瞬不瞬盯着她。

    江稚鱼转过头去,心无奈,还真是怕了他了,她暗暗忍住笑,真是不知道如果太子殿下听到他这番话会作何受,只怕会从西华门追着他打到神武门。

    江稚鱼十分笨拙地用一只手作着,捣鼓了半天,才终于将烛灯点燃,室内那一方浓重的黑暗也被冲破,于幽幽之中显出唯一一点光亮来。

    有了光亮,简是之顿时放松了许多,靠着身后的檀木书架瘫坐了下来,这一晚上又惊又累,他简直要虚了。

    江稚鱼也挨着他坐下,她也不想贴他那么近的,可无奈他的手还是重重在自己的胳膊上,她也没力再去挣掉,况且方才他还亲口唤了自己大哥,再扔他一个人总有些不厚道。

    两人呆坐放空半晌,简是之好似终于缓过了神,忽而想起他今晚这么狈的源头,便诘问江稚鱼道:“本该去本王中喂马的时间,你怎的跑这来了?”

    江稚鱼实言以答:“臣是白里听闻专饲马匹的那位人说,此地生有许多名贵草木,混在草料里喂马最好,且又不可多得的,便赶忙寻来瞧瞧,结果草木没找到,倒是被王爷一头撞来了这。”

    简是之略有些尴尬,随后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道:“你一个外臣,无故擅闯内,被人发现可是要治罪的。”

    江稚鱼辩道:“臣又不是有意的,再说了,臣不说,王爷您也不说,谁又知道?”

    简是之此刻已经毫无惧,又恢复了一如既往般不甚正经的模样,勾狡黠一笑,逗她道:“那要看你拿什么来贿赂本王了。”

    江稚鱼亦笑,淡然道:“臣这里自然是没什么东西能入得了王爷的眼,不过臣懂得礼尚往来的道理,王爷若是将臣的事说出去,那方才王爷唤臣大哥的事情,臣可不保证会不会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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