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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天下无妾 作者: 绿意生凉 时间: 2024/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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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这世上仍是以父权、夫权为重,在朝为官主政、出门做工、赚钱养家的仍是男子,女子仍是要靠着男子为生,那就还是只能以嫁人为业,被男人们关到后院那一方狭小的围墙之中。是以天顺皇后纵然是自古第一个登临权力顶峰的女子,但以她之能,想要颠倒乾坤,让女子同男子平起平坐,却仍是举步维艰,等她一死更是以失败而告终。”

    采薇想了想,方道:“姑妈所言,固然有理,可是为何那西兰国中,便有些女子终身不嫁,也不用入她们那边的寺庙里头去修行,就住在自家的庄园里,每喝茶跳舞,若能遇到情投意合的,便和那人到什么堂子里去成婚,若是一直没遇到,便一个人过,或是请些女伴来陪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

    “西兰国……,便是你父亲早年时因缘际会下,被一阵海风送去的那个极西之国。蒙兀族统治我中原百年之时,此国中还曾有人到访到大都。唉!自打洪武皇帝建了燕秦,因不喜商人,索便封了海,只许远洋诸国朝贡往来,便极少听到过那西兰国的消息了。你父亲当虽曾说了些那国中见闻,但也不敢多说,更不曾提及你说到的这些。”

    “这些也不是父亲告诉我的,是父亲带我回泉州时,我听一位从西兰国来的传教士夫人说的,她父亲原是咱们大秦国人,早年在海里落到西兰国,就在那里娶生女。是以那位夫人既会说西兰语,又会咱们的华语,她极是喜我,见我好奇西兰国中女子的闺房诸事,便跟我说了好些。”

    太妃一听,大兴味,不由道:“快一一说来让你姑妈也开开眼界!”

    采薇这一说,便说了快一个多时辰,此时什么曾益、什么退婚,全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只顾着跟沈太妃论及西兰国女子与本朝女子地位的种种不同之处!

    “看来,那西兰国虽也是以男子为尊,女子为卑,但总不像咱们这里,又多了什么三从四德,将女人束缚得死死的!”沈太妃叹道。

    “而且竟然还可以立公主为女王呢!咱们国朝这么多年也只出过天顺皇后这一位女帝,还是以帝母的身份才能最终登上帝位。”

    “结果她临死时,又主动撤去了帝号,仍是命她儿子以皇后之礼将她安葬,可见天顺皇后抗争了一生到最后仍是向宗法礼教低了头。”

    “姑妈你说,若是那《礼记》是由女子书写,可会还有什么‘三从四德’不成?”

    “那自是不会有的,可是男人们又岂容女子写出这些书来,他们只会让女子们写些《女诫》《女则》一类的东西,自个教化自个,这么上千年下来,有时候你会发现,为难女人最厉害的有时候反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自己!”

    ☆、第八十四回

    采薇和沈太妃这一聊就聊到了四更天,直到听见外头四下更鼓声,太妃才忙催着她回去睡觉。

    心事已解,再无纠结,这一夜虽睡得晚,但采薇却一夜无梦,睡得极好。接下来在颖川王府中住的子,真是惬意舒心极了,或是在沈太妃的内书房里看书,或是同太妃说古论今,只恨头落得太快,一还没怎么过呢就又过去了!

    采薇虽极喜这样的子,可到了九月初八,她仍是跟太妃请辞,说是第二是重节,她该回去安远伯府那边,好伴着外祖母过节。

    沈太妃虽也舍不得她,但也没留她,命人备好车轿,命温嬷嬷亲自送了她回去,说过些时候再接了她来住。

    采薇回到安远伯府,将沈太妃给她备下的各样礼物一一送至各房长辈处。这走了一圈下来,发现不但府里她几位舅舅舅妈重又对她亲切有加,就是下头的仆妇们也都对她恭敬了许多。

    吴家姐妹待她是更显亲热,倒是赵家姐妹待她一如既往,宜蕙一向待她不错,宜芳病虽好了,仍被关在房中见不上面,至于宜菲,是只见得自已好见不得别人好的,没少对采薇冷嘲热讽。

    采薇才懒得理她,一听她话音不对,直接就转身走人,懒得去跟她白废舌,就是说赢了她,赢了这样一个对手也没什么可值得得意的。

    重节平平淡淡的就这么过去了,跟着十月初一宜芳便出了阁,临出嫁前一晚,姐妹们去看她,一见了她面,都有些认不出来。

    眼前这女子哪还是两个月前那个美丽动人的温婉少女,瘦了足有一圈,眼中没有半点新嫁娘的喜悦娇羞,人也有些木木的,跟姐妹说了几句话后便再无话可话,只是呆呆坐在那里出神,时不时看上吴婉和采薇一眼。

    吴婉本对她抛下自家哥哥另嫁他人颇为不,可一见她如今的形容,震惊之余也对她起了几分同情之意,本还想说上两句话刺她一刺,也再说不出口,闷闷的坐了一会儿,便拉起采薇说要告辞先回去了,让她们几个堂姊妹好再说些梯已话。

    宜芳亲自将她们送到屋门外,张了张嘴,最后却仍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低了说了一句,“大家各自保重罢!”不知她这一句“大家”是否连吴重也含在了里面。

    因是宜芳大喜的子,她母亲大太太总算沾女儿的光,被从小佛堂里放出来三,应酬陪客。她几个妯娌二太太和五太太原就和她淡淡的,现下就更是不怎么愿意和她说话。倒是那二房的胡姨娘常瞅着二太太不在,凑上来跟她说上两句话儿,话里话外不住的羡慕她家芳姐儿攀了门好亲,能如此风光的嫁到那样儿的好人家去。

    大太太便笑道:“我家芳姐儿这算什么好亲,不过是嫁给个六品的指挥,还是续弦,人家前头还有个女儿,哪儿比得上你们太太的蕙姐儿,一嫁过去就是兴安伯世子夫人,那才是真正的好亲事哪!听说十一月的时候,蕙姐儿也要出阁了,等办完了她的喜事,就轮到你的芬姐儿了!”

    胡姨娘愁眉苦脸道:“我那芬姐儿如今连个亲事都还没说下来,哪儿就能轮到她呀!”

    大太太便故作诧异道:“不会吧,二太太不是老早就给你们芬姐儿相看上了,怎么到了这会了还没定下来,别是可选的好人家太多,挑花眼了吧!”

    胡姨娘早在心里不知抱怨了多少回,此时便忍不住跟大太太吐起苦水来,“我们太太成家总说要给芬姐儿找一门好亲事,好报答她救了蕙姐儿的大恩,可这挑来挑去的,太太挑中的人家我看不上,我看中的太太又看不上,一来二去,就耽搁到了现在还没定下来。”

    “选了这许久,就一户合你们心意的都没有?”

    “唉!”胡姨娘先叹了一声道:“好些个门弟高贵的嫌弃我们芬姐儿是庶出,太太虽选了几个今年新中榜的进士,可都是那三甲的同进士,只混了个八品的小官,且家中都是那等寒酸人家。太太虽说他们家中清贵,可那等小门小户的贫寒人家,又没多少俸禄,怕是还要指着芬姐儿的嫁妆过子呢,我自然是不答应的。倒是有一家家中富裕的,偏太太又看不上,说是好好的闺女凭什么嫁过去给人做填房后妈。”

    这末一句可是狠狠刺了大太太一下,她看了一眼状似无觉的胡氏,也不知她是故意这么说出来讽刺自己呢,还是顺口将二太太说过的说给讲了出来。

    她因心中不悦,便道:“说到底,芬姐儿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这亲闺女的婚事你不多上些心,还能指望谁去。十一月蕙姐儿出阁,到了十二月,那定西候爷从边关回来,合府又得办宜菲的婚事了,总不成让那排行最末的五丫头抢在了你的芬姐儿前头吧?更何况——”

    大太太瞅了瞅见四下无人,便跟胡姨娘小声道:“我是见姨娘是个明白人,也是跟你投缘,才告诉你知道,让你多留个心眼。怕是你还不晓得吧,这府里现下可是艰难得很,内囊早已空了,常用度还要靠我媳妇的嫁妆贴补!这回我们芳姐儿出嫁,因我被送到了那小佛堂里,嫁妆也是我媳妇替她办的,等我昨儿出来一看,这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要将我给关到佛堂去,便是好让我不能在边上盯着,由着她胡从库里拨些破烂物事就充做是公中给芳姐儿的一万两嫁妆!”

    “我那媳妇年纪轻,不省事,如何是老太太的对手,还以为老太太多给了她好些东西,其实都是些什么破烂田产,陈旧摆设,说是给了一万多两银子,实则真正算下来总共才值五千多两银子。要不是我那媳妇用她的嫁妆给补了些,实在是不能拿出去见人的!”

    她被放出来后,头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宜芳的嫁妆,这一看之下,险些没将她气个半死,深恨太夫人太过薄情诈,竟这样苛待她孙女。只是再怎么气恼咒骂,也已经来不及再做什么,只能跟胡姨娘在这里抱怨几句。

    “那照太太这样说,蕙姐儿的嫁妆府里也没给她多少?”胡姨娘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公中给了宜蕙多少嫁妆。

    “哼!”大太太冷笑一声,“宜蕙那丫头可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女,老太太早替她想得周全极了,早在四老爷从二房手里把爵位抢过来时候,她就拿绝食来着四老爷硬是先把蕙姐儿的嫁妆银子给了出去,还不是一万两,借口说是她嫁的门第儿高贵,硬是要了两万两的银子过去,让你们太太收着好给蕙姐儿准备嫁妆,再加上你们太太自个的嫁妆,怕是蕙姐儿总共的陪妆不下三、四万呢!”

    “你也别替那蕙姐儿心了,人家哪儿发愁这个,倒是多替芬姐儿想想,她的婚事可一定要抢在宜菲那丫头的前头。不然你想啊,等这府里的姑娘都出阁了,就剩下你的芬姐儿,那时候府里还能拿得出什么好的来给她做嫁妆,虽说按例芬姐儿只能得着五千两银子的陪嫁,可依府里现在的景况看,便是这五千两嫁妆怕是也难啊!”

    胡姨娘顿时急道:“太太您说得极是,我这心里早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不行,我也想早给芬姐儿定下来,可这要想定一门好亲事真是太难了!”

    大太太忽然心念一动,笑道:“哪里就有那么难了,现就有一门好亲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有没有胆子敢去想罢了?”

    ☆、第八十五回

    胡姨娘听她话里有话,也是心中一动,急忙要问时,却见二太太和五太太更衣完毕又走了回来,只得住口不言。

    过了两天,宜芳三朝回门,众人看她竟比出嫁前更是清瘦,眼中半点光采都没有。虽然是姑爷陈指挥亲自陪着她一道回来的,但大太太那是什么眼力,只几眼就瞧出来他们夫间情意极是淡漠,便趁着大老爷将姑爷请到书房叙话,赶紧也拉着女儿到房里细问究竟。

    哪知她才问了几句:“过得好不好?”之类的,宜芳就开始掉眼泪。再多问几句,宜芳只是拿帕子捂着脸哭,却是一句也不答她。

    急得大太太想骂她又舍不得骂,只得唤了她娘来说,这才知道原来那陈二公子房里竟是有个极得宠的妾室,仗着男人宠她,在院子里极是嚣张,先前那陈二嫁过去三年,足足受了那花姨娘三年的气,这气大伤身,最后是气得一病而亡,只留下一个女儿。听说那陈二公子还想将那妾室扶正,被他原配娘家闹了一场,这才做罢。

    “太太不知道,我们姑娘嫁过去的头天晚上,房花烛夜,姑娘和姑爷正要喝合卺酒圆房的时候,那花氏竟派了她的小丫鬟来请姑爷,说是什么她肚子疼,要姑爷去看看!这肚子疼不找大夫,找姑爷看什么?”

    “谁想姑爷听了这话,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居然抬脚就去了花姨娘房里,急急的打发人去给她请大夫,不过是吃坏了肚子这等小病,却硬是被那人给着陪了她一晚上,还亲自给她喂药,倒让我们姑娘空等了他一个晚上!”

    宜芳娘说的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宜芳可是她从小大的姑娘,嫁过去头一天就被人这样糟践,她哪能不生气心疼。

    她一个娘尚且如此,何况大太太这个亲生母亲,早痛心疾首的道:“这,这,这陈家好歹也是官居二品的高门之家,怎的竟这样不懂规矩?那姑爷这等无礼的行事,尚书老爷和夫人就不管管?”

    娘撇嘴道:“指望尚书老爷管,他自己就是个上梁不正的主儿,都快六十的人了,房里还养了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天天争风吃醋。至于尚书夫人,她连她家老爷后院的小妾都管不过来,哪还有功夫管她儿子房里的事,只知道天天叫了我们姑娘过去立规矩侍候她,还嫌弃姑娘的嫁妆少了,陪嫁过去的既不是好田,也不是值钱陈设,对姑娘从没个好脸。可怜我们姑娘,在家里如珠似宝的宠着,这嫁出去后竟连棵草也不如!”

    听到后来,大太太也只有跟着一道抹泪的份儿,这女儿嫁了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过得好与不好,多半就看自个儿的造化了。若是想指望娘家给她出头,大太太想想大老爷那个趋炎附势的子,心知他嫁女儿过去本就是为了讨好陈家的,又如何会去为女儿出头。便把所有的怨气都转到老太太和嫡支那边,觉得都是老太太克扣了宜芳的嫁妆,这才让女儿被婆婆不喜,这女人嫁了过去若是既不能讨丈夫的宠,又失了婆婆的心,那就只有挨苦受罪的份儿!

    大太太恨不能立时就想出千百个毒计来去狠狠老太太和嫡支那几房,可惜还不等她想出个好法子来,就又被关进了那小佛堂。她唯一来得及做的事便是将柳姨娘才是给刘姨娘下了桃仁、红花的人说给了大老爷知道,求大老爷无论如何也要好生收拾了她,给那边一点颜看看。

    柳姨娘此时倒顾不上担心大房那边要报复她,她心里头另有一桩忧烦的事,愁得她好几天都不曾睡好,正愁着怎样才能回家一趟,就有她嫂子来看她说是她爹被人给打了,想来求她跟伯爷说说,把那打了她爹的人给找出来抓到衙门去狠打一顿板子。柳姨娘一听,顿时眼前一亮,除了跟四老爷求了这事外,硬是闹着要回去看望她爹。

    四老爷想她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如何能轻易出去呢,但经不住她一番哭闹哀求,便跑去替她给太夫人求情,许她回家一趟,看望父亲。因这是尽孝之举,太夫人便答应了,命了几个人好生送她回去。

    宜菲自然是没跟她一道回去的,虽那是她亲外祖父,但宜菲哪里愿意去那等小门小户家里看望,便是她真想去,柳姨娘也不会带她去,柳氏此番回家实是另有要紧的事儿要办,带上女儿反倒不便。

    宜菲哪里知道她母亲心里的隐忧,更不会知道她母亲这一去,便再也回不到伯府,只顾着在后花园的亭子里挤兑采薇寻开心。

    “哟,周表姐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逛园子赏花啊?我才听到了这京城中的一桩喜事,听说今儿可是那新科探花娶那左相侄女的好子,不知周表姐心里头是何滋味啊?”

    宜菲见采薇身边只有吴家姐妹,宜蕙并不在跟前,话便说得有些口没遮拦、无所顾忌,“想不到表姐便是新得了个太妃表姑当靠山,也还是被人给退了婚!”

    采薇淡淡笑道:“菲表妹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咱们做姑娘的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知道别人的嫁娶之事。便是听人说起了,也不过是道一声恭喜罢了,横竖又和咱们是不相干的。”

    “这新科探花姓曾名益,和我们自然是不相干的,但是和周表姐你,怕是大大的有干系吧?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曾益不就是你父亲给你定下亲事的那人吗!怎么人家不上咱们伯府来跟你提亲,反娶了左相的侄女,该不会是你被退婚了吧?哈哈哈哈!”

    一想到采薇最终仍是被退了婚,宜菲就开心不已。

    采薇也不生气,仍是淡淡的道:“还请表妹慎言,那曾探花如何就成了和我定亲之人,表妹可别红口白牙的随口说,造谣生事!”

    “我哪里造谣说了,是坠儿和环儿那两个丫头亲耳听你房里的丫头说的。”

    “这道听途说之言如何可信,那两个小丫头手脚不干不净的,连我的东西都敢偷,焉知她们不会编些瞎话儿去哄你!”

    “你——?”

    采薇越是淡然处之,就越是气得宜菲心头冒火,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两个小丫头找来和采薇当面对质。可那两个丫头因偷采薇玉凤之事早已被太夫人给发卖了出去,如今又上哪儿去寻去。

    气得宜菲跺脚道:“那曾探花是长安人氏,表姐的嫁妆里正巧就有一处长安的宅子和田产,难道这是巧合不成?”

    采薇笑道:“若依着表妹此言,只因我嫁妆里有产业在长安,那但凡长安人氏都有可能是那定亲之人了,岂不荒谬?那处产业原是我父亲一位友人因家中有事急需银钱,我父亲助他解了燃眉之急,他不愿白受人恩惠,便将这一处产业过到了父亲名下,全当是抵了父亲给他的银两。表妹怕是想得太多了些?”

    吴婉也在一边搭腔道:“就是,菲表妹与其整天心别人的事儿,倒不如先担心担心自个儿,前些子,那临川王打你哥哥时嚷的那些话,如今京城里可是都传遍了,都说表妹你既恋慕着安顺伯世子,又想攀高枝嫁给定西候爷,可见就是个水杨花的轻薄女子,也不知定西候太夫人听到这些话,还肯不肯再要你这个媳妇?”

    宜菲狠狠瞪她一眼,为着这事,左相夫人还特意将她叫到相府去细问了一回,好在她早已私下里认了左相夫人做干娘,她干娘答应替她跟定西候夫人好生解释一番,想来这事儿应该能对付过去。

    只是左相夫人也是奇怪,既认了她做干女儿,又为何不许她说给旁人知道,连她父母哥哥都不许告诉。不然的话,她只消说出她已被左相夫人认了干女儿,凭着这一重关系,临川王的那些个混话还动摇不了她和定西候爷的亲事。

    宜菲便道:“那临川王整里胡作非为的,他说的话如何能信?哼,我也劝吴表姐一句,有在这替我担心的功夫,还是多想想你自个的亲事吧,你今年都快十七了,连个亲事还没定下来,便是你不急,姑妈难道不替你着急吗?听说姑妈急得连宜芬瞧不上的那几家寒门子弟都去相看上了,怎么表姐还不知道吗?”

    吴婉怎么不知道?她原就心里不乐意她母亲相看的那些人家,此时再被宜菲出言讥讽,更是打定了主意回去就跟母亲讲,她便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要那等连宜芬这个庶女都看不上的人家。

    宜菲见吴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正在得意,忽然她娘柳姨娘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一脸惶急的跑来对她说道:“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你瞎嚷嚷什么,什么不好了,不会说话的蠢奴才!”宜菲端着小姐架子训斥她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等大惊小怪的叫一气,成何体统!”

    那小丫鬟忙缩着脖子小声道:“是姨出事了,姨在外头家里被,被人给抓进衙门里去了!”

    ☆、第八十六回

    且说宜菲听了那小丫头的话,半天回不过神来。她娘回去不过是去看老父亲的病,原说过了晌午就回来的,怎么就被抓到官府里去了呢?

    那小丫鬟见她愣在那里,急得上前道:“姑娘,姨被官差抓走时,只丢下一句让我回府里头找人救她,现在怕是已经被送到官府去了,姑娘快想想办法啊!”

    宜菲忙问她:“姨娘到底是犯了什么王法,好好的,怎么就被官差给抓走了呢?”

    “这,……”那小丫鬟看了边儿上的采薇等人几眼,开始吐吐起来,“姨看完了老爷爷的病,就让我在厨房里头吃果子,她说去和嫂子们说说话。是以,姨出事的时候,我是不在她跟前的,听到外头吵嚷声一片,出去一看,发现围了一堆人,我也挤不进去,再后来,官差就来了,从里头带了姨出来。”

    采薇听那小丫鬟话里不尽不实的,知道另有蹊跷,她也不愿听人隐私,便一拉吴家姐妹,说道:“我们已逛了半天,要先回去了,菲表妹还请自便!”

    吴婉虽然心中好奇,但总是受过大家教养的,知道有些旁人的隐讳之事还是回避的好,横竖那柳姨娘被抓进了官府这么大的一桩事,早晚会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被抓进去的。便朝宜菲冷笑一声,一甩帕子,跟着采薇一道走了。

    宜菲见她们走了,又细问那丫鬟,那丫鬟后来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也听到了几句,便凑到宜菲跟她说了几句,顿时把宜菲吓得变了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只得先去找她父亲四老爷,求他想法子看能不能把母亲给救出来。

    等她好容易从何姨娘房里把她父亲给请出来,才说了几句,前头已有人来报,说是几位顺天府来了几位官差求见安远伯爷。

    四老爷想着这些官差多半是为了柳姨娘之事来的,心道来得正好,便忙整了整衣冠,到外院去,还不等那两个官差参拜完毕,便命下人送上两个红封,请他们回去打点一二,好将他的妾柳姨娘早些放回来。

    那两官差面面相觑的对看了一眼,齐声道:“伯爵老爷,那柳氏可是被人告了通女干罪,还是和她堂兄轮通女干,这——,您确定您还要保她出来?”

    “通女干!”这两个字就跟晴天霹雳一样直劈到四老爷头上,那柳氏还怀着他的孩子怎么就会去跟人通女干,还是和她堂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年长些的官差见了安远伯爷的面,便道:“这是那柳氏的堂嫂这样告她的,但那柳氏却是一直在不停的喊冤,她还说她是伯爵老爷最宠的妾室,还怀着伯爵老爷的骨,这是有人故意要害她的!若是老爷相信她的话,还想救她的话,虽说不难,只是有些麻烦,毕竟这光天化的被一堆人看见他两个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实是不好洗刷的干净,怕要多花些黄白之物方可!这一切就全看伯爵老爷您的意思了?”

    四老爷这下可真是左右为难,不救吧,这柳氏跟了他这么多年,为他生了一儿一女,现在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救她吧,听这官差话里的意思,若是这女人真给自己戴了绿帽!这种奇大辱哪个男人能忍?

    他在这里纠结了半天,也没拿定个主意,忽然有人跟他回禀说是太夫人有急事要跟他商量,于是四老爷便命管家好生招呼这两位官差,他先往后院去见他母亲。

    原来柳姨娘被抓到官府一事,太夫人也早已知道了。吴婉因为要看宜菲的笑话,便跟着采薇到了太夫人房里,将柳姨娘被官府抓去之事先告诉给太夫人知道,老太太便命人去传宜菲和四老爷,待知道官差已找上门来说那柳犯了轮通女干之罪,便忙将四老爷叫到上房问他打算怎生料理此事。

    “这,母亲都知道了?”四老爷有些尴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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