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充耳不闻,继续轻缓地着她的脚踝询问道,“哪里疼?” “不疼。”和弦赶忙摇头,“就是当时崴了一下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就好了。” “真的?” “嗯。” 得到肯定答案后,言歌才放下心来,拣过一旁的袜子给她套上,末了再帮她把鞋穿上,最后才责备道,“跑什么?” “怕你等啊。” 言歌闻言轻笑出声,“我都等你这么多年了,还怕这一会儿?” 和弦用手背了脸颊,没应声,但心里却像是被浇上|汁,甜腻腻地晕出花来。 月正好,皎洁得让人想要亲近。 在这方月影之下,言歌动了动手指,在大脑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之前已经上前握住了和弦的手。 后者茫然地抬头,在上他不带掩饰的直白目光之后,再次羞赧地垂下头去。 “知道我要说什么吗?”言歌轻声问道。 点头,随后又赶快摇头否认。 握住她手臂的指头渐渐收紧,接着再稍稍将她拉近自己,“你一定知道的。” 和弦眼睫忽闪,旋即才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轻问道:“好吗?” 和弦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已经错拍了,可还是强自佯装镇定地把脸埋在他肩上。 “好不好?”他继续不屈不挠地追问。 和弦:“……”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和弦抿了抿嘴,继续把脸往他颈窝更深处埋。 “我数三声,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一二三!” 并没有按常规那样保有间隔与停顿,他几乎是上一句话音刚落便不带气地数了出来,幼稚得令人无奈。 “哪有你这样数数的?”和弦仰起头来笑他。 “我一直都这么数。”言歌一本正经地回答。 “幼稚鬼。” 嘴角泛起笑意,言歌觉得自己现在简直神清气,可还没等他发表言,就听见怀里的女人一声惊叫,紧接着他又被她给推开了。 “又推我!”言巨婴闹起了脾气。 “不是啊,这里大庭广众的,要是被人拍到了就不好了。”和弦软着声音半哄半解释。 “怕什么!”言歌一挑眉,忽然手上一用力,重新把她拉回怀里,狠狠箍着的同时低头吻了下来。 和弦又惊又急,抬手不断拍打着他的肩膀。 言歌微微睁开眼睛瞪了她一下,随后强势撬开她的齿,长|驱|直|入。 和弦绷紧了身子,就怕这一幕被有心人捕捉了过去,可对方完全不当一回事,完全专注在亲吻她这件事上了。 虽被亲得不过气来,但理智尚存。 自知眼下想要对方停下不太可能,和弦只能寄希望于快点结束。 一改被动的局面,她偏了头用牙齿咬住言歌的下嘴,末了再探出舌尖去细细地舔。 她其实什么都不懂,只能照着对方亲吻的方式反馈回去,而她俨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带来什么后果,只傻兮兮地照本宣科。 言歌身形一滞,嘴上柔软的舌尖还在浅浅滑动,而强烈的兴奋也随脊髓一股脑窜到了中枢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晚,但我没食言! ☆、第三十五章 同 第三十五章同 ** 骤然被人掐住下巴,和弦因为吃痛松开了牙关,脸红得似晚霞,不顺畅的呼尽数在对方颈侧。 拇指重重摩挲着她下颌处的肌肤,言歌低哑着声音问道,“谁教你的?” 和弦眨了眨泛着水光的双眼,随后一脸正直地答道:“你。” 言歌还真是被她这一个字堵得没话可说,只能定定地看着她,虽不吭声但嘴边笑意不减。 和弦还在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抬眼便看见对方亮晶晶的眸光,似的锐,又似狐狸的狡黠。 “测验不过关,重学。”言歌继而抬高她的下巴,作势又要下来。 好不容易才改变了局势的和弦哪能轻易就范,不等他倾下|身来,便急急用手挡住了他又要作的嘴。 “都说了不要在这儿。”又想警告对方又不愿抬高音量,明明一句含|着愠怒的话语因着这样的原因活生生变成了娇嗔。 言歌很受用于这样的语气,意地在她用来抵抗的手心位置亲了亲,这才餍足地打消了继续进犯的念头。 … 言歌的到来是大家意料之外的事,但因着他是电影男主角,大伙儿虽然吃惊但也没过多深究,很快就又回归原貌,继续闹腾起来。 和弦耷|拉着肩膀坐在他身边,想要加入狂人群的想法因着被他拽住了手而无法实现,现下只能万分无奈地看着他与祁嘉木面面相觑。 “你已经杀青了,剧组没法给你提供经费。”祁嘉木心里不平衡地说道。 “我自费。”言歌一脸无所谓。 “酒店没房间了。”祁嘉木继续反击。 “我和她同居。” “……”和弦一脸懵。 祁嘉木愤愤然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公然扰我的女演员。” “那又怎样?” “衣冠禽兽。” “彼此彼此。” 祁嘉木一拍桌,“好了,准了。” “谢祁公公。”言歌边说边起身,末了还不忘冲他比了个心,“关单身狗,人人有责。” 和弦还是第一次领会到朋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正笑得眼儿弯弯,哪会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拖进了电梯。 电梯陡然上升,突然的失重让她惊醒过来,随后想到先前言歌说过的话,这才稍有赧地询问道,“你晚上……睡哪?” 言歌闻声转了脸过来,平里英俊朗的五官现下却可怜兮兮地皱着,语气里当当都是委屈与请求,“我没钱,也没房间。” 和弦口舌发干,惊慌失措地眨着眼睛不再看他,“你会不会太直接了?” 言歌嘴角微勾,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上次你睡了我的,我这次睡回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和弦很想回他一句“你哪里是想睡”,但临出口前还是理智地又将它憋了回来。 从电梯出来,她一直磨磨蹭蹭,一会儿又是鞋里进石子了,一会儿又是走廊壁画真好看,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一个目的——不想回房间。 言歌也顺着她的想法,不急不躁,硬生生耗了十分钟才得以进入房间。 一进房间,和弦就开启了二级战备状态,既不让他近身,也不同他说话,一个人缩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玩手机。 言歌懒得管她,之于他而言,反正已经盖了戳,他也不急了。 矮身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睡衣,一面晃着一面转头问道,“洗澡吗?” 和弦猛地一惊,差点没抓稳手机。脸登时发热,慌地想,所以,该来的要来了是吗? 她声音发颤,“不”了五六下才顺利地“不”出来,“不洗。” 在她看来,这也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姐都不洗澡了,你还能把姐怎么样? 言歌无奈地笑出声来,“那我去洗了。” 和弦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把脑子里那些污秽的画面都摒弃掉,可越是专注在这件事上面,越是难以平息念,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把洗浴间里的人从头到脚地意|了一遍。 言歌洗完澡出来,意外发现里屋的某人竟然在沙发上打起坐来。他忍俊不,旋即出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听闻问话,和弦睁开眼睛顺势回头,目光刚一对上,好不容易才制下来的心跳又胡蹦跳了起来。 “你干嘛不穿衣服!”她尖叫着,仿佛可以通过声波招来一件衣服给对方穿上。 言歌莫名其妙地低头扫了一眼,“有问题吗?” 和弦一面涨红了脸,一面不受控制地偷偷用眼睛打量他。 许是平时有衣物的遮挡,她从来也没发现这人肩膀长得异常周正宽阔,而肩线与线遥相呼应,宽厚的肩膀给人一种别样的安全,但劲瘦的|肢又迫人注目,这样的完美匹配,多一分显壮,少一分嫌瘦。 这样绵长的余韵娓娓而来,竟渐渐扰得她心神不宁。 “你在看什么?”被她细看了许久的人终于受不住这样的目光扫而出声问道。 “你。”想都没想就直接应声回答,和弦“咕咚”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到了临界点。 言歌笑,“好看吗?” 不愿承认自己被|,也不想因此被冠上花痴的名号,和弦当即决定要翻身做主把歌唱,“什么习惯啊你这是?暴狂啊?” 言歌未置可否地撇撇嘴,随即走到边掀了被子躺进去。 面对他这一系列行云水并且自然而然的动作,和弦被堵得哑口无言,既忘了提醒他,也忘了救自己。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