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发现自己的腿肚子在轻轻筋。 我看出来了,眼前的村民,全都是死人! 徐杨村,整个村的人,全都死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上前一步,想要拘一个魂魄过来问清楚。 安长河忽然横出一步,拦住我:“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一愣,盯着安长河问道。 “你看他们的脸。”安长河低声说。 我仔细看着眼前这些死人的脸,发现他们的脸上有着很多黑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点像是尸斑,但又不是。 “一个村的人都死了。他们是病死的,这是瘟疫。”安长河咬牙说:“死于瘟疫的人,身上会有瘟。如果秦观鱼在就好了,她是鬼医,专门破瘟。我们三个,不是瘟的对手。” 莫白也是胆大包天的人,但是听到瘟两个字,立刻就是不由自主的打哆嗦,全身都在战栗。 “我们走!”我当机立断,既然村子里闹了瘟疫,我们幸好是没有进村子,不然的话,任凭我们三个人是抓鬼的高手,也顶不住细菌和病毒。 就在我们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 突然房屋中间的纸棺材裂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了门口。 这个女人瘦骨嶙峋的,披散着头发,除了浑身都是血之外,眼睛还是空的,几条蛆虫带着血丝从眼眶里吧嗒吧嗒的掉下来,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是血尸!”安长河惊叫一声,开口骂道:“王八蛋,这里是个陷阱,能养出血尸,魏家人一定在附近!” 什么是血尸? 顾名思义,就是用血养出来的尸体。 通常的走尸,都是尸体上的怨气太重,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产生了尸变。 当然,光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是尸变。 尸变有轻有重,轻的只是手脚活动,转眼就又死了。严重的,尸体有可能直接变成僵尸。 但是所谓的走尸,就非要是赶尸门的赶尸匠,用尸变的尸体练成的。 而血尸,就是其中最凶恶的一种。 第205章 鼠蛊 当然,单说等级的话,血尸还在僵尸之下,别说不如铜僵,也不如铁僵。 炼一只僵尸很难很难,炼一只血尸,却容易的多。 而且,单说血尸的凶戾程度,甚至不再一般的僵尸之下。 夜风吹拂,这具血尸的头发轻轻飘动,发隙中,我看清了血尸的脸,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当场。 “萱姨!” 我惊叫出声,心中一阵刀绞。 萱姨是小云的母亲。 小云的父亲死的早,家里并不富裕,但是,小云的母亲萱姨却对我很好,每次我去她家,都给我做好吃的。 好端端的,萱姨竟然是被人练成了一具血尸。 我不由的大怒,心中一股无名火燃烧了起来。 血尸的炼制方法,我不知道。 但是,我可以确定,想要将一具尸体炼成血尸,毫无疑问要让人死之前受尽折磨。 这折磨,不在骨醉这种酷刑之下。 我不知道萱姨生前受过多少非人的折磨,但是现在她现在已经成为了血尸,我可以想象到。 萱姨的眼睛盯着我,出让人战栗的笑容,原本的嘴被人割开,一直裂开到了耳朵,巨大的嘴巴里面,牙齿被人故意打磨的寒光闪闪。 唰! 我还在心里发寒,萱姨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并没有看清萱姨的动作,因为,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瞬间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只觉得我脖子上的皮,随着她枯瘦的手指陷了进去,她张开裂开的大嘴,一口就朝着我脖子上的动脉咬过来。 我只知道,这一口,就能把我的脖子咬断。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她是小云的母亲,手中攥着桃木剑,一下就刺进她的眼眶里面。 桃木剑慢慢的转动,无数的蛆虫、腐从里面掉出来。 我现在却没有时间觉恶心,一把将她推开。 哪里想到,血尸立刻又倒的,再次扑了上来。 噗! 萱姨的脖子忽然出现一道血线,她的头颅整个掉下来,在地面上滚动着,嘴巴依然是一张一合。 腐臭的鲜血,的我全身上下都是,狈不堪。 是安长河为我解了围,他手里攥着姻缘线,将萱姨的头给割了下来。 行尸的特点,就是生命力极其顽强,虽然头都已经掉了,但是身体依然是朝着我扑过来。 它的脖颈上着鲜血,双手直直的伸向前方,要过来掐我的脖子。 那模样,要多可怕,又多可怕。 我跟萱姨的身体一起,滚在地上,我将桃木剑狠狠刺进她的后心。 血尸挣扎了一阵,倒在地上不动了。 萱姨死透了。 我心中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觉,只有无边的愤怒。 我跪在萱姨的身前,磕了三个头,着泪说:“萱姨,我一直叫你姨。但是,你是小云的妈,也就是我妈!妈!你死的不明不白,当儿子的一定要给你报仇!” 我磕过头之后,拿了锄头过来,在院子里面挖出一个坑,将萱姨给埋葬下去。 我很想给萱姨报仇,但是,此刻还是先退出这个是瘟疫的死村,从长计议。 回去的路上,莫白去小树林里面撒,半天都不回来。 我跟安长河去找,发现那个赶鼠人正抓住莫白的脑袋,朝着他的嘴里了一只老鼠,然后转身对我们诡异的一笑,然后撒腿就跑了。 我亲眼看到赶鼠人将老鼠进莫白的嘴里,然后挑衅的一笑,然后就跑了,一边跑,还像是老鼠一样,发出叽叽叽的声音。 吃了老鼠的莫白,浑身上下猛地一抖,双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双眼瞬间凸了出来,难受到了极点。 任何的人,吃了一只活老鼠,都不会觉到好受。 我想要追上那个赶鼠人,但是安长河拉住我:“别去,他是故意引我们过去。可能会有陷阱。我们还是先救人。” 我被拉住,心里面冷静了一点,目光看向莫白。 此刻,莫白的脸已经是完全的扭曲变形了,一副难受到了极点的模样。 那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生不如死。 然后,莫白的脸上,就开始冒出黑的斑块,瞬间就将他的脸上挤了,手臂上也开始出斑块。 “是瘟!”安长河说:“跟村里的瘟,一模一样!我刚才就在怀疑,这是一种鼠疫,跟那个该死的赶鼠人有关,没有想到,还真的是这样。” 我楞了一下:“安大哥,你是说,村里的人,都是被那个赶鼠人害死的?” 安长河点头说:“八九不离十!” 我咬牙切齿:“赶鼠人,别让我抓住你,否则的话,我让你生不如死!” 安长河对我说:“先别想着报仇,你要不要救他?” 我有点不知所措,围着莫白使劲的打转:“救肯定是要救。但是怎么救啊?” 安长河说:“我怀疑这是传说中的鼠蛊,一传十,十传百。想要破解这蛊,解救莫白,非要找到秦观鱼不可。不过,我怕莫白撑不到我们回去。” 我问:“那怎么办?” 安长河说:“只有一个办法,我稍微懂一点跟老鼠有关的法术,暂时帮莫白制住这鼠蛊。然后,你去把赶鼠人找出来。他身上肯定有解药。就算不能治本,也要缓解莫白的病情,然后我们带他出去,去找秦观鱼。” 我连忙问:“鼠蛊要多久时间才会发作?” 安长河皱着眉头:“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许要两三个小时。这老鼠在他的身体里面,会活一阵,慢慢的吃他的血。他暂时不会死,但是会内出血,因为内脏都被老鼠吃了。”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安长河让我帮莫白把衣服给了,然后将灰仙鼠王叫了出来。 灰仙鼠王很恨我,见到我,立刻就吱吱叫了两声,两只小眼睛通红。 安若曦的身影浮现出来,安抚了灰仙鼠王一阵,它才消停了下来,老鼠球围着莫白转了两圈。 只见莫白的肚子上,鼓起来一个老鼠大小的包,在身上疯狂的游走上。 莫白更痛苦了,疼的放声大叫,后来疼的昏了过去,这才稍微好一点。 安长河对我喊:“兄弟,你快去找那个赶鼠人!” 我点点头,立刻向着赶鼠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山路上,有着一的老鼠屎。 我不知道这老鼠屎是不是赶鼠人故意留下,勾引我进入陷阱的。 但是,我现在别无选择,为了救莫白,就算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只能是跳下去。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犯。 莫白也喜小云,是我的情敌,让他死了,不是一干二净,何必救他呢?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