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结了婚,为什么不住在一起? 而且照刚才的情形来看,原主和她的先生应该不算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虽然阮明瑜来这里的时间不算长,但也清楚了一件事,这里有恋自由、婚姻自由。既然如此,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两个没有情基础的陌生人组建了家庭? 一路沉默,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约莫半个小时候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阮明瑜望向外面,这里没有宾客纷至,应该不是寿宴地点。多说多错,阮明瑜选择保持沉默。 中年男人先下车,为沈豫北打开车门,等沈豫北下车站定之后,绕过车头再为阮明瑜开门。 “钟叔,你在这等着。” 叫钟叔的男人点头。 沈豫北随即看了一阮明瑜,阮明瑜会意,跟他进去。这是一家阮明瑜不知道做什么的地方,她没来过。忍不住四下打量,这里的人好像对原主的先生很尊敬,连带着对阮明瑜也是笑脸相。 一位穿着时尚得体的年轻女人请他们入座,她的目光放在了阮明瑜身上,打趣道,“豫北,这就是你藏着掖着的太太?” 阮明瑜这才知道原主先生的全名。 沈豫北看似跟年轻女人稔,直接对她道,“我父亲今天寿宴。薄荷,你给她挑一身行头。” 薄荷说了声没问题,起身拉阮明瑜,“走吧沈太太。” 阮明瑜一头雾水,先看沈豫北,发现沈豫北正在翻看杂志,丝毫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薄荷以为阮明瑜是不放心,拉着她上楼,边走边道,“沈太太,你可以把自己安心的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薄荷给她挑了一件酒红礼服,换礼服时薄荷和她的助手一起进更衣室,协助阮明瑜换上。 这款礼服对身材要求极高,不能在里面衬罩,薄荷的手伸进阮明瑜的口拨来拨去,帮她摆正位置。 阮明瑜忍耐到了极点,抓住薄荷的手腕,把她的手拿了出来,“好了。” 薄荷笑笑,只当阮明瑜害羞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女人...沈太太,你身材真好。”诚心实意的赞美。 阮明瑜被薄荷推到了穿衣镜前,本着眼不见心不慌,阮明瑜并未看穿衣镜里的自己,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如果被她师父师娘知道,估计得打断她的腿。 没办法,入乡随俗,她所在的地是别人的地盘。 化好妆,打理好头发,阮明瑜踩着足有九寸的高跟鞋小心翼翼下了楼。薄荷一看她这样,就明白她平时没怎么穿过高跟鞋,伸手过来扶阮明瑜一把,同时心里不免犯嘀咕,眼前的女人除却长相还可以,行为举止哪里能配得上沈豫北? 听说也没什么家庭背景,搞不懂为何沈豫北要娶个没背景的,像他这样,不该娶个跟自己旗鼓相当的? 下了楼,阮明瑜在沈豫北跟前站定,沈豫北不过是扫了她一眼,像是在判定商品合不合格一样,觉得还可以,放下杂志,起了身,两手在口袋里,跟薄荷招呼了一声,直接往外走。 阮明瑜踩着高跟鞋无法已正常的速度行走,很快就被甩了一大截。 沈豫北停了下来,回头看她,面带不耐之,催她,“快点。” 泥捏的人还有三分气,何况是阮明瑜这个活生生的人。 让她快点? 阮明瑜索放慢了脚步,稳稳当当往外走,等走出去上车时,阮明瑜特意看了沈豫北一眼,虽然看不出发怒的征兆,但他周身气明显比先前低了不少。 阮明瑜的心情好了些。 驾驶座上的钟叔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阮明瑜,擦擦额上的汗,发动车子驶入车。 等车子再停下时,这回是沈豫北亲自为她开的门,并且向她伸出了一只手,面上甚至还带了丝笑意。 阮明瑜又摸不清了,狐疑的将手放在沈豫北手心里,被他扶下车,他的手就没松开,直接将阮明瑜的手放在了他的臂弯里。 今天是沈豫北的父亲沈必山七十大寿,寿宴就办在沈家老宅的宴会厅。除却沈家子辈旁支悉数到场,还有商政界名。沈必山算是内地政策放宽之后第一批从香港迁移内地发展的商人,眼下岳岭市的房产、娱乐、酒店、药业,沈家皆有涉足。 但真正令沈家屹立不倒的是沈家药业。 沈家药业旗下有二十多家子公司,遍布全国,并且拥有亚洲最大的中药提取生产基地,主营业务为生产、销售中西药及健康相关产品,包括胶囊剂、颗粒剂、软膏剂等,近来上市的定痫丸,更因市场只此一家生产而名声大噪。 定痫丸这条生产线由沈必山长子沈豫北一直在负责。 沈豫北一出现,自然成了宴会厅焦点。香车美酒,美人配英雄,众人将目光放在沈豫北身上的同时,顺带会再打量一眼阮明瑜。 阮明瑜和陆明瑜长相无异,鹅蛋脸,驼峰鼻,细眉凤目,红齿白,是标准的骨相美人。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人来人往,阮明瑜没见识过这种场合,有些不适应。 “别给我丢脸。”沈豫北说话的时候仍旧目视前方,话里有不掩的鄙视。 除非阮明瑜是傻子,才听不出沈豫北话里的讥讽,如果不是这种场合下要顾忌彼此脸面,阮明瑜一定会毫不犹豫甩手就走,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嫌弃自己的子给自己丢脸。 换句话来说,他是瞧不起他的子。 “我希望你讲话客气点,不然我不保证闹出什么大笑话。”阮明瑜不客气的回声呛他。 沈豫北扭头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原本挂的笑隐了下去,下颚紧紧绷起,绷出一道严厉的线条。 他在抑自己的怒气。 阮明瑜收回了与他对视的目光,微垂下眼皮,恭谨而安静的跟沈豫北往沈必山所在方向走,仿佛刚才呛声的人不是她一样,她也懂得见好就收。 这是阮明瑜随沈豫北第一次出现在沈家人的际圈里。 就在众人笃定阮明瑜是沈豫北从哪里找来的小明星时,沈必山冲他们招手,并且向身旁政商名介绍道,“我家老大豫北,你们应该都认识。这是明瑜,我大媳妇。”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跟沈豫北和阮明瑜握手。 阮明瑜摸不清楚状况,脸上保持微笑,跟随沈豫北挨个握手,喊人。 这种寿宴场合,分的很明确,男人有男人的际圈,女人有女人的圈。显然,阮明瑜不可能时刻跟着沈豫北,哪怕她跟沈豫北也不稔,但至少沈豫北是她在这里唯一认识的,并且还是她先生。除非沈豫北是脑子断了弦,才会想在这种场合下整她。 “大嫂。” 阮明瑜的胳膊被个小姑娘挽住了,小姑娘约莫十一二,穿着白蕾丝公主裙,梳了个高马尾,笑起来眉眼弯弯,有两个酒窝。 “大哥,我带大嫂去玩。”小姑娘又摇了摇沈豫北的胳膊。 阮明瑜朝他看了一眼,他略微颔首,又摸摸小姑娘的脑袋,随即和其他政商界名离开。 小姑娘是沈必山的小女儿,沈婉婉。沈必山有三任子,与前两任子离异之后,娶了红极一时的影坛玉女刘文英,结婚两年之后生下沈婉婉。 刘文英不过比阮明瑜大七八岁,还不到四十,保养的极好,仍旧是大美人一个。 对阮明瑜还算客气,笑眯眯道,“晚上留下来住吧,豫北的房间我已经让阿姨收拾了干净。” ☆、第3章 这一晚上,阮明瑜几乎把沈家的宗亲认全了,叔伯婶娘,堂兄堂妹,还有沈必山的另一个儿子沈静。 沈家女眷对她客客气气,笑脸相,哪怕不悉,也有说不完的话。阮明瑜不会傻到以为她们跟自己关系好,令她们抛橄榄枝的一大原因,很有可能是沈豫北的关系。 沈豫北在沈家的分量应该很重,她也跟之水涨船高。 不管是谁,阮明瑜相对最放心的人只有沈婉婉。小孩子不会掩饰自己,喜就是喜,生气也直接。 宴会到七点之后,沈婉婉不愿意在下面待了,拽着阮明瑜上楼,并且带阮明瑜推开二楼其中一间门。 “大哥真小气,我想参观他的卧室,他从来不让我进来玩,大嫂你别跟大哥说我进来过啊。”沈婉婉脸上出狡黠的笑,放开阮明瑜的手,像只快的小鸟,兴奋的在卧室跑来跑去。 阮明瑜跟在沈婉婉身后进了去。沈豫北的房间很大,附属房间也多,从外到里,健身室、书房、衣帽间、卫生间、起居室,最里面的是卧房。装修颜偏暗,但不沉闷。 种种迹象表明,沈豫北是个会享受的男人。 想到沈婉婉说沈豫北不喜外人进他房间,好说歹说,把沈婉婉劝了出去。两人在二楼的起居室坐着玩了会儿,沈婉婉蹬蹬跑上三楼把她的安娜公主还有衣裳都抱下来,请阮明瑜跟她一块帮安娜公主换衣裳。 玩到快九点,沈豫北上楼了,铁灰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肘上,白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 “大哥,我没进你房!”沈婉婉抱了安娜公主就往三楼跑。 阮明瑜扶额,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沈豫北扭开房门,朝阮明瑜看,“进来。你是打算在起居室坐到明天?” 说完,直接进去。 比起在这留宿,阮明瑜更想回自己的家,可眼下这种情况好像不大可能,只能跟沈豫北再次进他的地盘。 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沈豫北已经进去洗了澡,阮明瑜四下看看,选择坐在起居室一把椅子里,等他出来。 不到十分钟,沈豫北从卫生间出来,身上裹了件黑睡袍,看了眼坐起居室里背影僵硬的阮明瑜,没有管她的打算,直接越过阮明瑜,进最里面的卧室,并且把门给关了。 显然,他没有让阮明瑜进入他私人领域的打算。 看着紧闭的卧室门,阮明瑜觉得她前团了一股郁气,情沈豫北让她进来,不过是让她换个不招眼的地方。 她没有干坐在这里坐一夜的打算,起身去敲沈豫北卧室门。 门很快开了,沈豫北赤脚站门口,脸上戴了一副金丝框架眼镜,手里拿了一张打印纸。 从阮明瑜这个角度看去,才发现卧室里还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的打印机在响动。 “有什么事。” 阮明瑜憋了一天,有很多事要说。 “你好像很不喜你的太太。”阮明瑜不觉把自己当成了旁观者。 好在沈豫北没听出来,瞥了她一眼,“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件事,那就滚。” 滚这个字从沈豫北嘴里说出来,似乎没用多少力,只是他漫不经心吐出的字,却让阮明瑜中的郁结幻化成了火苗。 在沈豫北关门之前,阮明瑜把脚伸了进去,“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太太,如果你这么对我,那么别怪我以后不配合你做任何事。” 沈豫北笑了笑,但这绝不是他高兴的表现。 下一秒,在阮明瑜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被沈豫北像拎小一样,扯着胳膊扔到了起居室,然后微弯了,与她近些距离。 “不配合我做任何事?你试试看?”沈豫北伸脚踢了踢她,视线停留在她挣扎中出的半个酥上一秒,撇开了眼,“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着再立牌坊。又想从我这卷钱,还想舒舒服服做你的沈太太,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劝你最好做好你分内的工作,我心情好,兴许能给你母亲多打点钱。哦对了,你那智障哥哥现在怎么样?说起来我也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人了。” 阮明瑜被沈豫北一番话说得愣在了原地,怔怔看沈豫北嗤笑一声,甩上了卧室门。半响才坐起来。 如果沈豫北不提,阮明瑜都快忘记原主还有亲人这回事,原主的父母亲应该跟原主的情很淡薄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一次。 还有原主的哥哥,是个智障? 阮明瑜晃了晃脑袋,扶了椅子从地上站起来,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最终挫败的去了衣帽间,衣帽间里没有任何女士衣物,阮明瑜只好翻出一件沈豫北的白睡袍,去卫生间冲了澡洗了头发,又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起居室里有一张长椅,阮明瑜个子不算高,躺在里面刚好。 隔,阮明瑜天将亮就醒了,从衣帽间找出一身黑运动衣,短有松紧系带,她能穿得上。又去卫生间洗漱了番。她刚整理完,沈豫北从卧室出来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