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一下子生了这对龙凤胎,却只能哺喂曦儿,其实内心对昕儿一直深有亏欠之,唯因曦儿只肯吃她的,她实在没有多余的能力再哺喂昕儿,不得不让母哺。因此就在昕儿醒着的时候,给予她更多的关注与引导,亦算是补偿吧。 好在泓墨更偏宠昕儿一些,这也算是另一种平衡,想来大多数为人父亲的,都是舍不得对长女太过严厉的吧? 赵晗为免昕儿整天吃手,便用各种玩偶或物品逗引她的注意,只要有的玩,她就会忘记吃手这件事,而若是对她说话,她更是会变得神情专注,不但会认真地听,还会十分动地咿咿呀呀,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像是与赵晗对话似的,只是她说的话没人听得懂罢了。 如此一来,陈妈妈也就不再担心她会养成吃手的坏习惯了。 曦儿比姐姐稍微安静一些,但听赵晗说话时,也会极为专注,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两只小脚丫偶尔会蹬两下,嘴里啊啊地叫两声,似乎是表示,嗯,我听着呢,别停,继续。 方泓墨归家时,就是看见这一幕——赵晗盘腿坐在上,笑盈盈地朝两个孩子说话,也不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 她的头低着,微微侧过来些,能瞧见她小巧的侧颊与致的下颌,粉润的角弯弯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是弯弯的,笑靥如夏花一般娇丽,偏又带着月华般明朗的气韵。 方泓墨不愿打断这美好的一幕,便举手示意屋里伺候的丫鬟别出声行礼。 他立在门口,安静地望着她与一双儿女说话,嘴角不觉浮起温润的微笑,心头本来抑着的坚冰,在这一刻消融,化成了一涧水,在心间潺潺地漾。 赵晗没留意到他回来了,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发觉丫鬟们的异样,见她们一个两个都抿着嘴笑,又时不时瞟向门口,便转过头,见是泓墨站在门外,略带诧异地问道:“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听听你对昕儿曦儿说什么。”方泓墨笑着迈进门。 赵晗脸有点发热:“我都是随口瞎说的。”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说话内容,只是听个声音而已,因此她都是想到什么就随口说什么,像是昕儿啊,你的小鼻子好可啊,曦儿你的小肚皮吃得不……诸如此类的, 刚才她正好在对曦儿说:“你怎么老喜皱眉啊?一付骄傲的不得了的样子,和你爹爹那么像!不要学他要学娘,多笑笑知道吗?”想不到泓墨正好回来,不知有没有听见她说这句,却已经让她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心虚觉。 方泓墨走近她们,眉头向上扬着,似笑非笑地问她:“我很喜皱眉么?” 他果然听到了。赵晗振振有词道:“你最近可不是经常皱眉么?” 方泓墨轻轻笑笑,没有否认,他最近确实思虑重。 昕儿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嘴张大后,拔的小鼻子上起了一层层的皱纹。 方泓墨不由笑出声,再看曦儿双眸半开半合,也显出浓重困意,便道:“他们是不是又该睡了?” “是啊,差不多时候了。”赵晗让周陈两位妈妈带两个孩子出去,哄他们睡下。 屋里只有他们夫二人时,她拉着泓墨在边坐下:“你一早出去,是追查泓砚受伤之事吗?” 方泓墨不愿把更多烦恼带给她,原想瞒着她的,但此事重大,又悠关子毅与云英两人,她迟早都得知道。于是他低叹一口气,把自己以及大牛跟着子毅所看到的事告诉了她。 赵晗吃了一惊:“怎会如此?子毅不像那样的人啊?” 方泓墨凝眉道:“我亦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大牛是真真切切看到子毅与泓砚一起进入赌坊,我问他时,他却隐瞒于我。而他进了一次赌坊,就问出泓砚下落,这实在令人生疑……” 赵晗点点头,却对云英的处境担忧起来,这样听下来,子毅不光是有染上赌瘾的可能,似乎还与赌坊内的人相,这可不是偶尔进赌坊玩几把的人能做到的。 “会不会他只是用出了人命就要报官,让他们吃官司等话来威吓那些追债的人,他们说出泓砚的下落呢?”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方泓墨忽觉心头雾豁然开朗:“确实有可能。”若这是真的,也许子毅只是染上不良嗜好罢了,既然发现了,就能帮他戒除。 也许是他经历前世横死的关系,先把人心往险恶处想了。 赵晗柔声劝道:“我知道泓砚的事让你忧心,但有些问题并不是闷头想就能解决,一个人想事情容易钻牛角尖,不如和人商量商量,或是先暂时把这些事放下,让自己放松,顺其自然,可能反而会有更好的解决之道。我不是说子毅一定就没有问题,只是不能单考虑一种情况。” 方泓墨嘴角弯了弯,对她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那些难决的事,今夜就暂且放下吧。 赵晗为了问他事情,让妈妈与丫鬟们带着两个孩子都退出去了,屋里此时就他们俩人,肩并肩地坐在边。 说话时她把头枕在他肩上,他低头在她如云鬓发间落下轻吻,接着又抬起她下颌。 赵晗只觉眼前一暗,他低头吻她,先是用瓣轻轻摩挲她的,轻缓得好像是两片羽在她的上轻轻擦过,带来一阵强烈而难耐的意,让她不自觉地向他,寻求更切实的接触。 他很快就加重了上的力,含住她的双,不轻不重地咬着。忽而双一分,润的舌尖灵活地探入她间,直达深处,在她齿间舌尖席卷来去,肆意而从容。 但很快他就没那么从容了,息变得重,他的吻也变得更为热而狂野。 他们最近极少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两个孩子分散了她大部分力与注意力,她甚至都没怎么想到夫间的情.事。然而此时仅仅就这一吻,竟让她浑身发热,轻轻颤栗起来。 他摸索着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引向身下,触手火热坚硬。她时而轻柔时而加重力量抚。他发出抑而足的叹息。 她为了方便哺喂,穿着上下分开的袄裙,他的手从间伸进她衣衫,一路向上握住了,掌心绵软触让他难抑情。 他声线暗哑,带着浓重情.:“比以前大了。” 她嗤地轻笑,但紧接着一阵酥麻快意袭来,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他解开她衣衫低头埋首,连串润而火热的吻,直到含住了顶端。 “不……”她一阵阵地颤栗着,与曦儿纯粹足食完全不同,他的极富技巧,时急时缓,忽轻忽重,时而用舌尖蜻蜓点水般轻轻舔舐,时而画着圈卷过,时而用力,却又不至于疼她。 她被他彻底点燃了所有的情,浑然忘了手上的动作,他不足地捉住她的手,用力地下去,她才恍悟自己忘了给予他相同的待遇。 她并未完全恢复,他没入巷,只是互相抚触,烈地吻着,但各自对于对方何处都了然于心,又是久旱逢甘,绵抚触,也别有滋味。 ? 赵晗听泓墨说过子毅出入赌坊之事,便颇为担心云英,但她身体未完全康复,不方便出门,第二天便写了封信,邀请云英来方府。 以往若她送个信儿过去,云英只要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隔不了多久就会上门来,但这回令她没想到的是,从带回的消息却是云英孕吐不适,无法来访。 若是以前赵晗倒也不会多心,只是如今情形不同,难免会多想一层。她问从:“是云英亲自对你说这些话的吗?” 从摇头道:“婢子送信过去,在门内候了会儿,有个丫鬟出来,告知婢子俞少夫人无法出门访客。” 从是她贴身丫鬟,云英就算是真的来不了,也不会随便找个丫鬟传个话说不来。 赵晗略作思忖后写了封信让从送去瞿承广家,拜托他夫人郭玉琪去看望云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车虽然是手推车,聊胜于无吧哈哈~ 毕竟我晗还在恢复期嘛~ -------------------------- 方泓墨(摸下巴):夫人,我发现你趁着我不在,给两个孩子灌输的思想很危险啊! 赵晗(莫名):哪里危险了? 方泓墨:你是在崩坏我在娃儿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赵晗(哄):那以后我在孩子们面前多说说你的好话。 方泓墨:那还差不多,先说几个给我听听。 赵晗(敷衍):你爹好帅你爹威武你爹特聪明……,够了么? 方泓墨(意颔首):关于帅还可以多说几句。 --------------------------------------- 谢砸雷的小伙伴!!谢灌溉营养的小伙伴!!比心~你们! 读者“雨下的刺球”,灌溉营养 1 2017-03-09 09:17:03 读者“小淨”,灌溉营养 1 2017-03-09 03:56:37 读者“=3=”,灌溉营养 1 2017-03-08 22:25:17 ☆、晋江独发 又过了一天,瞿承广的夫人郭玉琪来方府拜访。 她五官秀美, 肌肤特别白皙, 白得近乎透明, 是个林黛玉般的娇弱女子。 赵晗初见她时, 真心觉得她与瞿承广是极具反差的一对。不过他们夫情也是极好, 瞿承广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 对她这位夫人倒是颇为关切。 郭玉琪体质比较弱,易染风寒, 冬尤其不出门, 瞿承广每回与他们在外面相聚玩乐, 都不会忘记买点东西回去, 或是小吃食, 或是有趣的小物件,年初蹴鞠选拔大会上, 他向云英讨的食疗方子就是给玉琪用的。 赵晗知道她要来, 提前让婆子把屋里地龙烧得比平时更暖,又炖了银耳雪蛤招待她。 郭玉琪过来时, 曦儿正睡着,她便逗着昕儿笑, 一面与赵晗聊了会儿育儿心得。她与瞿承广成婚早, 已经是一岁多女娃儿的母亲了, 论起育儿经来,可比赵晗多了不少实战经验。 两人说了会儿话,郭玉琪提到昨她去看望云英, 云英一切如常,还托她还书给赵晗。 赵晗一见封皮,就知道是她编的那本《未闻录》,不由纳罕,光是抄写里面的文字还是快的,可里面的画临摹起来可要多花时间,子毅这么快就画完这里面的画了么?或是他沉赌博,没有闲情再画了? 云英偏偏在这个时候托玉琪还书,而不是等过段时候自己来方府的时候还书,这一点也颇让人疑惑。 送走郭玉琪之后,赵晗翻了一下《未闻录》,发现其中夹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且字迹略显潦草,看得出写的匆忙。 云英在其中写到博与泓墨见面时十分不愉快,博大概生了什么误会,她本想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但博在气头上,要她别再与泓墨赵晗来往。 回府后两人吵了一回,接着博便以她有孕为由不让她出门,从送来赵晗的信,邀她去方府,也是他要丫鬟去回绝的,两人因此又争执一场。她虽然气恼博,但为了夫和睦,暂时顺着他,让赵晗不要担心。 赵晗又岂能不担心,子毅与云英简直是她所见过最不会起争执的夫了,云英子火爆,子毅却温和平静,每每都是他让着她的,如今却因误会而吵起架来,若是不能及早释清误会,恐怕会影响他们夫情。 云英这信写得太过匆忙,并未具体说明子毅误会了什么,可泓墨不是说子毅很可能也好赌成瘾了么,怎么看都应该是云英气恼子毅,又怎么会是他误会云英呢? 赵晗只觉一头雾水,午后泓墨回来,她把云英写的纸条给他看了。 他接过去默默地看完,忽而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信么?” 赵晗一怔:“你指什么?” “我与云英。”他望着她,举着指尖上的纸条。 赵晗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了他所指为何,也明白了云英所指误会是什么。 昨他与云英单独会面,信中又写子毅找过去后生了误会,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两人在做些暧昧之事,才会让撞破这一幕的子毅到愤怒。只是因她信任泓墨与云英,一开始本就没往这一处想。 “就冲你这么问我,我想你也没有吧。而云英若是心虚有鬼,也不会这么写了。”赵晗说服自己别多想,只是说这话的底气并不足。 方泓墨凝视着她,语气淡淡地说道:“我与云英曾经订亲。” 赵晗忽然就想到有一回云英来看她,赵采嫣正好也在,含沙影地说云英对泓墨有心,想来赵采嫣重生前就知道他们曾经订亲,才会那样说话。 当时云英的反应极大,赵晗本以为她是气红了脸,如今知道了前因旧缘,她忽然意识到,也许云英脸红手抖的原因,并不仅仅是气愤所致。 被人说破心事,也会是那般反应。 要说她对此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这一消息冲击颇大,赵晗不原地发愣消化了一会儿,一想到云英每次来都对自己亲亲热热的,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泓墨与她差点就成了夫。而她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与心态,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望着他,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要问,喉咙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一时间都不知要怎么问。 他也默默无言,安静地回望她,仿佛在等着她问。 “你们是青梅竹马?都订亲了怎么最后没成婚呢?” 方泓墨点点头,算是对青梅竹马的确认,又自嘲一笑:“亲是小时候订下的,只是有段时候我太不成器,只顾玩乐,又与父亲时常争执,表叔父很是看不上我,最后还是取消了订亲之约。”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