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还将门关上。 陈玉娇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见状,咬了咬,刚才还想着怎么说呢,没想到这人还自觉的。 顿了顿,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她娘亲虽然子清冷,但却事事以爹爹为主,所以她来到这里后觉很奇怪,陈家明显就是陈妈说了算,几个嫂嫂也是,在家里地位都高的,所以她对成婚一事并不怎么排斥。 她想着有陈家可以依靠,而这知青又是一个人在这儿,以后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 但现在却觉得,或许他这人本来就不错。 第10章 装睡 陈玉娇洗好澡开了门,人又转回去准备倒水,盆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很沉,她抬不起来,每次都是弯拖在地上走。 俞锡臣站在外面门口旁边,见她开了门便进来了,见到这幅场景,直接起袖子快步走过去,“我来。” 俯身便抬起木盆,端着就出门了。 对陈玉娇来说相当吃力的家伙,在他手里却格外轻松。 陈玉娇直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歪了歪头。 眼里带着几分打量。 俞锡臣倒好水,将盆放回屋子墙边靠着,自己也去了箱子里找出干净的衣服来,察觉到陈玉娇坐在边上偷偷看他,转过头来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我也洗个澡,你就别出去了,外面有蚊子。” 陈玉娇一听,忍不住问:“你不怕我偷看?” 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瞧,似乎好奇他的反应。 俞锡臣笑,“都是夫了,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说是这么说,不过耳朵却是红了。 陈玉娇抿了抿嘴,也不知是恼了他不信任自己还是被“夫”两个字羞的,嗔了他一眼,扭过身子爬到上,“我才不看呢。” 她这么一动,也发出了吱呀一声。 人躺到里面去,翻身对着墙。 木板头和里边一侧靠着墙壁,防止墙上的灰掉下来,这两边还用报纸糊着。 上下都是一层薄被,躺在上面,似乎还能受到底下木板的隙。 若是以前的陈玉娇肯定睡不惯,不过这个身体已经习惯了,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也能睡得着。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虽然男人刻意想把声音放小点,但在这儿安静的房间里还是很明显。 陈玉娇咬了咬,脸莫名发热。 从小到大她还没和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想到待会儿两人还要躺在一张上,就忍不住紧张起来。 俞锡臣也不自在,快速洗好澡穿上衣服,然后倒了水关门。 将盆放好后朝里走去,看了眼上背对他躺着的人,身体有些僵硬,不过还是走过去。 不算多大,但陈玉娇瘦瘦小小的一团,比起知青点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张破木板上,这里条件要好太多。 掉鞋子,人仰躺在上,怕挨到人,身体特意贴着檐,右手没地方放,便直接在脑袋下。 干干净净的被子,还有旁边人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气,忍不住足的吐了口气。 知青点那里,马平这家伙不怎么干净,他那人还出汗,平时洗澡也不怎么讲究,被子上都有一股汗臭味,三个男人睡在一张上,哪怕他天天收拾也没用。 这半年多的子让他看不到未来,他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有点险了,他也怕自己一旦在这儿结了婚后就再也不能回城,但思考再三,还是觉得这婚可以结,只要外公出来了他就好了,在这儿之前他必须保护好自己,知青点的子并不好过,干同样的活儿,却得不到相同的回报,每次到手的粮食总是缩缩减减,填不肚子。 而且随时都会被欺负,哪怕以后上面允许回城,恐怕都要经过一番折磨。 相对其他人来说,他还是有些底牌的。 不可否认,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陈家与大队长亲,不过,他也不是没良心的人,既然结了婚,他就会好好过子。 现在他更担心的还是大伯他们一家,也不知道被队到了哪里? 正发着呆,放在身侧的胳膊突然被人戳了戳,反应过来,疑惑的侧过头去看,就见旁边的人已经翻过身来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还有些控诉,“你灯没吹。” 最后上来的居然不吹灯! 听了这话,俞锡臣偏头去看窗户边的桌子,就见煤油灯朦朦胧胧点着昏黄的微光。 语气有些歉疚道:“是我忘记了。” 人从上坐起来,趿拉着鞋走过去吹了灯。 屋子瞬间黑了下来。 这几下雨,外面没有月亮星星,光一灭,屋子里是一点都看不见。 俞锡臣凭着记忆摸索到边,率先入手的是软软的触,伴随着一声惊呼,就知道自己碰到人了,赶紧缩回了手,指尖的触似乎还在,有些不自在的在身上蹭了蹭。 腿碰到檐,人顺势躺了下去。 受到旁边人的呼,俞锡臣试探着问了一声,“你没事吧?” 陈玉娇听了这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怎么没事?碰到她口了! 娘亲说过,女孩子的身体千万不能让男人碰。 俞锡臣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碰到哪儿了,脸红了红,但又想到今晚是他们结婚的子,不由自主的噎了噎口水。 放在腹部的两只手也紧张的握起拳头。 正想着怎么开始时,旁边的人却先开口了,“我们赶紧亲亲。” “我困了。” “啊?” 这声疑惑是真实自然的,因为俞锡臣本反应不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或者说是听明白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 陈玉娇觉得自己这相公有些傻乎乎的,不过想着这人没个长辈在一旁教导,可能什么都不懂,心里顿时又有些烦恼。 但最终还是红着脸凑过去抱住人。 “你这个呆子。” 手摸到他有些发热的脸,找到瓣位置,直接凑过去印上。 陈玉娇也羞,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好做这种事? 可是不主动又不行,着实恼人。 不顾人僵硬的身体,使劲儿嘬了两口。 嬷嬷说孩子就是这么来的,她弟弟就是,小时候跑,意外撞见爹爹和娘亲陪嫁丫鬟在屋里亲小嘴,然后没过多久那丫鬟肚子就大了。 不过她心里一直都有些不舒服,虽然那时候小不怎么懂事,娘亲也没有不高兴什么的,但总觉得爹爹应该只属于娘亲一个人,哪能容一个丫鬟来分担? 但嬷嬷说是娘亲身体不好,只得如此,她也明白自己是女儿身,没办法给家里传宗接代,好在爹爹一直喜的都是娘亲,弟弟一出生就抱到娘亲身边抚养,那丫鬟也给了一笔钱送出去了。 她虽不明白这朝代如何,但也知道生孩子是必须的,不过她可不会像娘亲那样,为了不被说闲话将爹爹推出去,不管儿子女儿,这男人必须都得喜。 不喜她就跟陈妈说,让她收拾他。 陈妈那么厉害,他肯定乖乖的。 陈玉娇啃一通,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人躺了回去,口气道:“行了,我们睡吧。” 说完就翻个身去睡觉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声。 俞锡臣听了这话忍不住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旁边的人。 随即哭笑不得,她该不会是以为这样就行了吧? 虽然他没经验,但也知道…… 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得发疼的嘴,过了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想了想,也翻过身背对着她。 只是闭上眼睛时,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想到刚才的场景,上软软的触,让他心跳加速,浑身发麻。 这种觉从所未有,像是将他整个人扔在沸水中,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想到这里,顿时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 第二天早上,天就难得晴了。 陈妈忍不住笑,“老天爷给面子,想让我们家办喜事呢。” 陈二哥反倒有些不乐意,“咋不多下几天呢?” 好不容易能偷个懒睡睡觉。 陈妈瞪他,“懒死你得了,不干活别想吃饭,给我滚!” 这时候天还不怎么亮,屋檐下的喇叭就喊出工了。 俞锡臣听着耳边哭唧唧的声音,糊糊间似乎想起了什么,陡然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梁发呆。 好一会儿,受到颈窝处的热气才醒过神,侧过头去看,然后就对上了一张脸。 屋子有些暗,看不大清楚,但知道是他的新婚子。 女人大概是嫌外面有点吵,皱眉直哼哼,但不愿意醒。 俞锡臣发现她是贴着自己睡的,甚至还将他的左手抱在怀里。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紧不自在的出来,怕她醒过来,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好在陈玉娇睡得,外面喇叭声音停了,她就又睡了过去。 俞锡臣昨晚没衣服,起了身便端着脸盆往外走。 下乡这么久也知道是要上早工,陈妈看到他还奇怪,“咋不多睡会儿?你昨天结婚,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不了妈,”俞锡臣笑笑,“少做一天就少一点粮食,我休息好了。” 他知道乡下工分有多重要,而且他如今又在陈家住,总不能占他们便宜。 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