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还能委婉的拒绝,但是厂长的儿子,我却拒绝不了。 原因无他,我还需要现在这份工作。 小镇就这么大,如果我失去了这份工作,想要再找一个类似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厂长的儿子个头不高,长相一般,却是一个不差钱的主,他经常邀请我去大饭店里吃饭,去电影院里看电影。 我不是每次都去,但是十次里,总会去那么两三次。 讲真,我真的喜这种被人追求的觉,这会让我暂时忘记曾经的落魄,重新拾起自信。 可是,我心里非常明白,我和厂长的儿子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有了谢勾哲。 谢勾哲虽然没有厂长的儿子有钱,却有一颗真诚待我的心,我相信等他工作之后,我们的子会越来越好的。 不过,现在离谢勾哲工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可以继续和厂长的儿子虚以委蛇,等到把转正的事情给落实了再说。 转正之后,我的工资每个月能多十几块钱,省下来够给谢勾哲学费的了。 我的想法很美好,但是厂长的儿子却不是个傻的。 除非我松口和他处对象,否则转正的事情免谈。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出现了。 这个男人不仅个子比厂长的儿子高,模样比厂长的儿子英俊,最重要的事,来头比厂长的儿子还要厉害,哪怕是厂长见了他,都要点头哈的。 我听同事说,他是从都城来的,也就在这里待一两月的时间,等把事情办完了就走。 本来我和这样的人应该没有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看上了我,说只要我愿意,他可以带我去都城定居。 都城是华国的首都,哪里是一个偏远的小镇能够相比的? 讲真,我心动了! 不过,为了谢勾哲,我还是拒绝了。 男人没有勉强我,但是他希望我能够陪他七天,七天之后,他给我一千块钱作为报酬! 以我目前的收入,一千块钱我得赚上将近三年,才能够赚得到。 我隐约知道,男人所谓的“陪”指的是什么,但是在金钱的驱使下,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反正,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一个男人还是两个男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当然,我这事是瞒着谢勾哲的。 我跟谢勾哲说,纺织厂组织培训,需要去外地七天,他并没有对我的说法表示出怀疑。 男人是一个很大方的人,七天的时间给我买了好几件衣服,还有一整套首饰,算下来总共得花了几百块钱。 加上他事先答应给我的一千元钱,我这一次一共有将近两千元的收入。 他得到了我的美,我得到了想要的金钱,我们正好钱货两清了。 七天一过,我和男人告别。 我特意去了一趟大商场,给谢勾哲买了许多吃的用的,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奈何,还没等到家呢,我就和他碰上了。 他身边还有两个同学,我怕让他的同学看到我手里拿着的东西,再问东问西的。 于是,我快速地藏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因为距离不太远,我隐约能够听见谢勾哲和他同学的对话。 谢勾哲左边的同学问:“你和你家里那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姑娘是什么关系?” 谢勾哲说:“她是我姐姐!” 谢勾哲左边的同学打趣道:“你俩本不是一个姓,不是亲姐姐,而是情姐姐吧?” 谢勾哲反驳道:“你别说,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她在我心里和亲姐姐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好啊!”谢勾哲右边的同学神秘兮兮地道,“我跟你实话实说,我二哥看上你姐了,你要是真的只把她当成姐姐看待,我二哥可就追她了,你到时候可别阻止!” 谢勾哲保证道:“只要你二哥能对她好,我绝对不会阻止!” 后来,谢勾哲和他的同学又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脑子装得都是“亲姐姐”这三个字! 该死! 我什么时候要当谢勾哲的亲姐姐了? 我分明想当的是他的子! 这一点谢勾哲也是知道的。 以前,谢勾哲经常会管我叫媳妇。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这么叫了呢? 仔细回想起来,大概是在他得知我怀孕的时候吧! 我一直以为谢勾哲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现在才发现,他和其他人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他和我说等到他将来有本事了,会照顾我一辈子。 原来所谓的照顾,也不过是弟弟对姐姐的照顾而已! 我对谢勾哲非常失望,非常非常的失望。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家的。 我回去的时候,谢勾哲已经开始做饭了,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只询问了一声,连出来一下我都不曾。 我把给谢勾哲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勾哲。 谢勾哲把饭菜做好之后,见我没有出来吃饭,特意去房间叫我。 我不开门,也不出声。 谢勾哲不厌其烦的一直敲门,可能是怕我出了事,他后来甚至在门上踹了几脚,试图把门从外面踹开。 这个房子是租来的,我怕他把门给踹坏了,到时候还要赔房东钱,便下炕把门给打开了。 “你怎么了?”谢勾哲紧张的问。 看着谢勾哲含关心的脸,我忽然想要再给我们的情一次机会。 我问他:“你是把我当成姐姐来看,还是当成媳妇来看!” 谢勾哲犹豫了几秒钟,答道:“姐姐!” “你难道忘了吗?你以前说过,长大了要娶我的?”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没有忘,只是我后来发现,我们不适合做夫,做姐弟更合适一些。”谢勾哲委婉的解释道。 谢勾哲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看来这番话是他经过深思虑之后,才说出来的。 我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了。 “我明白了!”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伤心,“最近,有一个男人追求我,如果相处得不错的话。等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和他离开这里。” 谢勾哲眉头紧皱:“他的人品怎么样?你能带他回来给我看看吗?” “不能,你只是我的弟弟而已,又不是我的父母,管不了那么多!”我语气不善地道。 谢勾哲的眼里有几分受伤:“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看一看,那个男人能不能给你幸福。” “如果他给不了我幸福,你会娶我吗?”我问。 谢勾哲没有说话。 我也不需要他的答案,“啪”地一声把门给重新关上了。 我将后背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心如麻。 我刚才和谢勾哲说,要和别的男人离开,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 可等我冷静下来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到后悔。 也许真到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其实,以我目前的条件,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厂长的儿子。 然而,自从我答应陪那个男人七天起,我和厂长的儿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厂长一家都是要脸面的人,绝对不会让一个被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进门。 所以,除了那个男人,我目前没有更好的选择。 第二天,我去找那个男人,说愿意和他走。 他很高兴,说以后一定会对我好的。 我对他口中所说的好,并不抱有期待,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他能把我带离这里,给我一个落脚的地方就成。 至于未来的路,我可以慢慢谋划。 我和男人走的那天,并没有和谢勾哲辞行,只在他的炕头放了二百块钱,算是谢他和老这几年对我的照顾。 男人遵守约定,把我带到了都城,给我租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让我在里面居住。 他隔三差五的来一趟,顺便给我点零花钱。 虽然男人没有明说,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现在就是他养在外面的一个小情人而已。 明明能为人,我却自甘为妾,别说是别人了,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在男人身边,过上了在谢勾哲身边,从来也没有过上的好子。 我现在本不需要省吃俭用,想要吃什么,就可以买什么,穿着更是比在镇上的时候,高出来了好几个档次。 我应该到快乐的! 实际上,我并没有多快乐! 物质足之后是神的空虚,我特别想要做点什么。 我想起了老家,也想起了哥哥。 以前我是没有办法回去,现在我有这个能力了,我一定要回去看看。 男人说他要去外地出差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趁着这段时间买了一张去m省的火车票,独自离开了都城。 几经辗转,我回到了既悉又陌生的家乡。 我并没有说自己是谁,而是以一个外来客的身份,在青山绿水生产队转了转。 我听说,哥哥和大伯他们分家了,现在哥哥在时家留下的房子里住。 我听说,哥哥现在是生产队的大夫,子过得还算不错。 我听说,这么些年,哥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 …… 我从村民的口中听说了很多事,也远远的见过哥哥。 不过,我并没有跑去和哥哥相认。 哥哥现在是一个正直又善良的人。一定不会希望自己的亲生妹妹做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我一定会和哥哥相认,却不是现在。 我要等到我能够真正的站在光下,让哥哥为我到自豪的时候。 为了怕哥哥察觉到我的存在,我在青山绿水生产队,仅待了两天的时间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大伯家,把我之前藏在地底下的盒子给挖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给带走了。 时光荏苒,我之前留在家里的东西,早就已经不见了,也唯有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能给我留个念想。 我回到都城以后,没过几天,男人就出差回来了。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 他一连在我这里待了三天,后来还是在我再三劝说之下,他才舍得离开。 男人有有子,我一直这样和男人混子,肯定是不行的。 我打算找一条赚钱的门路,然后离开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还没等我把门路找好,男人的子便带着人找上了门来。 和我想象中的黄脸婆模样不同,男人的子长得并不差,身上还带着只有大户人家才有的贵气,言谈举止都十分优雅。 我和她相比,也就容貌能略胜一筹,其它地方全都比不过。 男人子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离开男人。 只要我愿意,她可以派人把我送到别的城市,并且给我一笔丰厚的安置费。 如果我不愿意,她就只能不客气了,以汉家在都城的势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我,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本来就打算离开男人,如今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我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当天,我便被男人子的人给带到了a市。 然而,我到底是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下了火车之后,男人子的人把我的行李全部给拿走了,只剩下我大衣内兜里装着的几样东西。 其中就包括我前些天从青山绿水生产队,带回来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音乐盒。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我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连一百元钱都没有。 大手大脚的子过惯了,我真不知道拿这点钱该怎么生活。 然而,男人子的人本就没有给我出去生活的机会,他直接将我给送到了一家发廊里。 这家发廊并不是单纯做头发的地方,而是在暗地里经营见不得人的生意。 男人子的人说:“你不是喜勾搭男人嘛!你就在这里勾搭个够好了!” 看到发廊里面的男人,看向我毫不避讳的眼光,我再一次受到什么是绝望。 当晚,老板娘就让我接客。 我试图拒绝,然而一点用处都没有,同情心在这种地方是本不存在的。 没有办法,我只能咬着牙从了。 老板娘见我识时务,对我的脸好看了不少。 实际上,我并没有认命。 我连一直给男人当情人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在发廊里待一辈子呢? 我一边试图让店里的人,对我放松警惕,一边暗中计划着逃跑。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偷偷地跑了出去。 可是,我还没有跑出三条街,就被发廊里的人又给抓了回来。 老板娘抬起我的下巴:“你呀!得罪了汉家的人,还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想往外逃?你信不信,你前脚逃走,后脚就会有人发现,一名年轻女子失足落涯?” 这话我以前是不信的,现在却信了。 我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连续半个月没有下来炕。 不仅如此,除了喝药之外,我每天连一顿饭都没有,只能喝点没有几粒米的米汤,靠着一股子求生勉强活着。 等我身体好些了,老板娘问我:“你还逃跑吗?” 我摇了摇头。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是不准备再继续逃跑了,失败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我目前能够承受得起的。 老板娘见我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没有再克扣我的吃喝,让我继续接客。 接待的客人多了,我也就变得麻木了。 你以为我不吵不闹,子就能这么过下去,那可就错了! 我之前跟的那个男人的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呢? 她让同发廊的人经常找我的不痛快,一件很小的事情,都有可能被她们无限放大,然后冷嘲热讽一顿。 我起先还会生气,会和她们理论,后来我发现这没有什么用处,我一个人对上她们一群人,本讨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我能漠视的时候尽量漠视,实在漠视不了,才会反驳上几句。 也许是她们察觉到了我的态度冷淡,一般的方法已经刺不了我了。 于是,她们不只耍嘴皮子了,开始对我的东西动手动脚,甚至把我藏好的音乐盒给翻了出来。 音乐盒制作的非常致,哪怕是一二十年的老物件了,仍旧很招人喜。 她们以为这个音乐盒是我哪个客人送的,想要据为己有。 我自然是不愿意。 这个音乐盒对我有纪念意义,凭什么她们说拿走就拿走? 就在我们为了一个音乐盒争执的时候,店里突然进来了一个特别的男人。 这个男人长着一头金的头发和一双像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五官竟然和时楚依有几分相似。 他帮我将音乐盒从那帮女人的手里拿了回来,然后语带迫切地问:“这个音乐盒是不是你的?” 那个音乐盒是我从时家偷拿出来的,准确的来说,并不是我的,而是时楚依的。 可是,凭我的直觉,这个音乐盒非同一般,说不准能改变我目前的境遇。 于是,我点了点头。 不出我所料,男人表现得很动。 他拉着我的手,问我家里的情况。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