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依给谢勾哲倒了一杯白开水,等谢勾哲喝完,才开口道:“你做服装生意,认不认识纺织厂的人?” “认识一些!”谢勾哲道。 时楚依道:“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不用和对方接触,只要了解他和哪些人接触过便可!可以吗?” 谢勾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姐,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去做!” 即便不谈他对时楚依有慕之情,单说她这些年对他的恩情,就是谢勾哲哪怕穷尽一生,都难以还完的。 时楚依的脸上出一抹笑容。 能得谢勾哲这一句话,她这个弟弟就认得值! 时楚依将王卞的情况简单的和谢勾哲说了一下。 谢勾哲认真记下。 末了,谢勾哲问:“这个人是不是和姐夫失踪有关系?” 时楚依点了点头。 施子煜失踪这件事,已经不是一件秘密了,谢勾哲会知道也正常。 “我知道了!”谢勾哲站起身,“我现在就去办!” 既然他这一辈子注定没有机会给时楚依幸福,那他就帮着她把能给她幸福的人找回来。 时楚依把谢勾哲送到门口,叮嘱了一句:“勾哲,注意安全!” “放心!我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情!”谢勾哲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谢勾哲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消息递到了上面。 刘首长得知以后,派了两个人暗中去保护谢勾哲。 时楚依身上有让人窥量的东西,她那边不好下手,难保不会有人将主意打到谢勾哲身上。 刘首长之前承诺过,要保护施子煜和时楚依,由于某些原因,他没有完全做到,现在不能再食言了。 否则,落在时楚依眼里,他真的会成为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 时楚依非常清楚,从她踏入都城的那一刻起,明里暗里便有不少人盯着她。 所以,把事情托付给谢勾哲之后,时楚依在明面上,就没有再出过屋子。 当然,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时楚依没少出去打探施子煜的消息。 只可惜,都没有什么收获。 谢勾哲很有生意头脑不假,但是他在都城的基浅薄。 他想要不动声的拿到想要的信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席嘉的人早就已经把信息给搜集了个七七八八。 席嘉不便与时楚依见面,只能暗中将得到的信息告诉谢勾哲,再由谢勾哲转告时楚依。 所以,没用上三天,谢勾哲就将王卞的信息全部搜集整理好,到了时楚依的手上。 打眼看去,王卞是一个生活十分单一的人。 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很少和朋友聚餐,空余的时间都待在家里,照顾已经瘫痪在的老人。 据王卞的老乡说,王卞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王卞肯定不是老人的亲生儿子。 不过,老人以王卞父亲的名义,在王卞的家里已经生活了近二十年,王卞的儿对老人都很不错。 在外人眼中,这和普通三世同堂的人家没有什么不同。 时楚依的注意到,老人来王卞家的时间,和蓝家彻底衰落的时间基本吻合。 时楚依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老人的事,然而,因为老人身体的原因,几乎从未在外面过面,能搜集到的消息少得可怜。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王卞将老人保护得很好。 除了老人的事情之外,时楚依还了解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王卞之所以会去蓝家做事,是因为蓝家千金对他有恩。 王卞为了生计,曾经被人骗去一家黑厂子里做苦力,每不但非打即骂,还不给发工钱。 王卞找机会偷偷跑了出来,黑厂子里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对他穷追不舍。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蓝家千金,蓝家千金给他打掩护,才没有让他被人重新抓回去。 蓝家千金是一名记者,了解了情况之后,将王卞的经历给登了报纸。 相关部门关注到了此事,将黑厂子给关闭了,同时还将劳工们的血汗钱给还了回来。 为了这事,王卞打心底里谢蓝家,听说蓝家招人,他就主动去做事了。 也不知道王卞心里是不是对蓝家千金有思慕之情,蓝家千金刚嫁给贾仁义没两年,他就离开了蓝家。 他先是在钢铁厂工作,干到了副厂长的位置,后来据说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厂长,王卞就辞职离开了。 之后,王卞才去的纺织厂,从一个普通的纺织工人做起,逐渐做到了车间副主任的位置。 纺织厂的同事对王卞的评价多半是踏实、肯干、老实等字眼,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是幕后控组织的人。 不过,华国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能保证,王卞的真实人品和传言中的一定一致。 时楚依将王卞的资料看完,给刘首长打了一个电话,想要见他一面。 刘首长应了下来。 两人约在一家不对外公开营业,私密十分好的餐馆见面。 刘首长很守时,几乎是一分不差。 “你终于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大靠山给忘了呢!”刘首长调侃道。 时楚依没有心情和刘首长叙旧,开门见山的道:“我找您来,是想要跟您说一下蓝家的事,我认为施子煜现在就在蓝家人手里!” “何出此言?”刘首长问。 “我怀疑施子煜失忆,并不是偶然,而是得知了某些贾首长的辛密。 贾首长想要灭口,然而魏姗对施子煜痴心一片。无奈之下,贾首长只好给施子煜催眠,希望施子煜能够为他所用。 这件事情被贾首长隐藏得很好,我也是近两年才知道,施子煜失忆的真正原因。 只是,想要恢复施子煜的记忆,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才一直没有施行。 蓝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趁着这次机会,将重伤的施子煜带走,让他恢复记忆。 然后,蓝家再通过他记忆里的信息,将贾首长彻底扳倒,这完全说得通。”时楚依将自己的推断娓娓道来。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