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闭的地方,不论生产队里种植什么,都不能及时运出去。想发展起来,太难了! 严大队长幽幽地叹了口气:“自然想过,可是没钱啊!”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修路远远不是一文钱的事,需要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时楚依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修这么一条路,大概需要多少钱?” 严大队长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听时楚依起了一个头,就大概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他略显动地问:“时同志,你有办法到修路的钱?” 时楚依并没有把话说:“如果数额不大的话,我和施还有施子煜,愿意凑上一凑。这里毕竟也是我们的故乡,我们虽然身在异地,但也希望这里能够变得越来越好!” 严大队长隐约知道施远晴的男人有怎样的地位,所以他对时楚依话里的可信度,一点都不怀疑。 再说了,一点谱都没有的事,时楚依也没有必要和他说。 “具体的数目我没有算过,等会儿我和生产队的干部开一个会,好好合计一下。”严大队长的声音略带急切,“明天,不,下午,今天下午我就一个章程出来,给你过一下目,你看成不?” 时楚依原本以为还要和严大队长好一阵说道,他才能了解修路对整个生产队未来发现的好处。 此时,见他如此积极主动,本不用她浪费口舌,她怎么会说不成呢! 时楚依前脚刚和严大队长说完,后脚修路的事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在全生产队里传开了。 家家户户全都天喜地,仿佛这事已经落实下来了一样。 但石头脸上却没有笑模样,而是脸忧:“你真的要给生产队里修路?” 时楚依点了点头。 “这不是一件小事,做好了皆大喜,做不好,可是要落埋怨的!而且,修路需要的不是一两百块钱,那数目细算起来,可大着呢!”石头仔细将弊处讲给时楚依听,就怕她没有思虑周全,脑袋一热办了傻事。 别人只看得到修路的好处,唯有石头看到了她提议修路的难处。 或许,这才是朋友吧! 时楚依展颜一笑:“我明白,我并没有说这钱都是我一个人出,我只说数额不大的话,我会尽一份力!” 石头想了想,时楚依的确没有一口就全都应承下来,心里顿时放了不少心。 忽然,石头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今天是你给陶季家最后的期限,他家还没有从你家的房子里搬出来的意思,你不去看看吗?” 时楚依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别着急,他们会搬的。不搬的话,村里的吐沫星子也能把他们给淹死!” 她现在可是生产队里的财神爷,陶季家若是把她给得罪了,她一个不开心,不捐钱修路了,生产队的人不得把他们给生吃活剥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生产队里的干部也不会不作为的。 时楚依猜想的果然没错,当天中午,生产队的妇女主任就去了陶季家,和他家好说歹说,他家才同意暂时搬走。 对!是暂时! 妇女主任向陶季家保证了,等时楚依人一走,他们就可以再搬回来,到时候子该怎样过,还可以继续怎样过。 他们若是死赖在这里,把修路的事给黄了,以后别说时楚依容不下他们,就是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容不下他们。 陶季敢和时楚依较劲,但是却不敢和整个生产队抗衡,最后只能从房子里暂时搬出去,到父母的老宅住上一段时间。 都说破家值万贯,陶季怕自己的万贯家财被时楚依给霸占了去,哪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给时楚依留,全部被搬了个一干二净。 时楚依倒是不在乎这点桌子、椅子,只是觉得陶家这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些。 她不收半点房租,让陶季他们在她家里住了近九年,他们家却没有半点恩之心。 以后时楚依若是还让他们继续住着,她这得是多缺心眼啊! 所以,陶季家这次把东西全都搬走,也是一件好事,省得以后纠不清,徒惹麻烦。 把房子收回来的时候,时楚依特意留了一个心眼,让严大队长和生产队的一干干部一起过来。 生产队里的男女内部嫁娶,近百年下来,谁和谁家仔细算起来,都沾了那么一点亲戚。 严大队长等人其实并不太愿意参合进来这些事,怕被陶家人找上门来,徒惹麻烦。 可时楚依说施家的老宅有些破落,要在时家商量一下修路的事,他们不能不来。 结果来了之后尴尬了,屋子里居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时楚依故意表现得很生气,然后顺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家里桌子、椅子,锅碗瓢盆都是有的,可现在…… 呵呵!以后这房子我也不用他们老陶家帮忙照看了,石头哥是我爷爷的关门弟子。 在我心里,石头哥就跟我的亲哥哥一样。我和爷爷不在,这房子于情于理都该由石头哥照看才是!” 时楚依的想法并没有提前和石头说,所以她的话一出,惊的不止是严大队长等人,还有石头。 石头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莫非是你不认爷爷这个师父了?”时楚依问。 石头连忙道:“当然不是!一为师,终身为父,我是万万不敢忘了师父大恩的!” 没有时即安教给他医术,让他有了一技之长,石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下穷小子,哪里能像现在一样,在人前活的这么体面,处处受人礼遇。 时楚依直接拍板:“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在这里住着,我倒是要看看,还会不会有哪个不要脸皮的人找上门来,把房子给霸占着!” 时楚依这么说,作为整个生产队的大队长,严大队长也深觉自己没脸,保证道:“一定不会再有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