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施对视了一眼,眼里俱都是笑意。 今天野猪炖土豆做了很多,四个人敞开了肚皮吃,吃完之后,还剩下约有两大碗的样子。 爷爷让施将两碗菜全都带走,并给她割了约有十五、六斤的野猪。 他其实想再给施多割一些,又怕她拿得太多,在路上若被人看见,不太好解释,这才作罢。 施坚决不要野猪,只肯收下一碗野猪炖土豆。 爷爷把野猪硬给施:“你今天拿来的土豆,少说也得有二十斤,刚给你拿这么点野猪做回礼,怎么说也是我们占了便宜。” “土豆和野猪能有可比嘛,再说,时大哥治好了子煜的双腿,土豆是我的谢礼,哪还需要什么回礼。”施将野猪放回桌子上,“我来这里连吃带拿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野猪我坚决不能要。” 时楚依也跟着爷爷一起劝说:“施,您就当这是施子煜孝敬您的,您就收下吧。你不收下的话,施子煜心里难安,晚上该睡不着觉了!是不是啊,施子煜?” 施子煜非常配合地点头。 他发现每当时楚依想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的时候,都会问上一句“是不是,施子煜”,那期待的语气,让他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自认为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可每每面对时楚依的时候,心都软得不像话。 他有些不太认识这样的自己,偏偏对这种觉一点都不排斥。 也许,这是因为时楚依给了他一个家,一个有温暖的家! 最终,施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野猪,她想着时楚依家的子不好过,大不了她平时多接济些也就是了。 她家分到的粮食也不多,可她哥哥是烈士,国家每年都会发一些补贴。 她就一个人,平里省着些花用,手里多少还是有富余的,不然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出来二十来斤的土豆。 爷爷送施出去,刚打开大门,就见到马嫂子抱着她的小孙子,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爷爷的眉头下意识地一皱,孩子还那么小,身子骨弱的很,大冷天的,马嫂子抱着他来干什么,也不怕折腾病了。 很快,马嫂子就用行动回答了爷爷心里的疑问。 只见她把手偷偷地放在孩子的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孩子吃痛,“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马嫂子抹着眼泪,哀求道:“这孩子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求时大夫行行好,救救他吧!” 马嫂子的孙子又瘦又小,哭起来都没有多大的力气,看着着实可怜。 爷爷心肠一软,便想着把剩下的那一碗野猪炖土豆拿给他们吃。 施看出爷爷的意途,赶在他开口前说道:“马嫂子,正巧,我家正准备做饭呢,要不你带着孩子去我家吃一口?” 马嫂子抹眼泪的手一僵,不知道啥时候施变得这么好心了:“这……这怎么好麻烦你呢,我俩在时大夫家将就一下就好。”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