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子大概是画楼最开心的子吧。 仓诺实现了自己所说的话,几乎对她无所不依,每天上完早朝后就回到七殿,不是陪她吃饭就是让她为他念奏折。 两个人和谐的就像是民间夫一般。 这天,画楼和往常一样叫人摆好了饭菜等着仓诺下朝回来用膳,可是等了一个早晨都没有等到,她好生奇怪,问身边的人,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陛下没有回来。 待到晚上的时候,等来的却是仓诺身边的贴身侍卫天涯,他说自己是被陛下命来传话的,要她先休息,晚些时候才会回来。 因为画楼一天都心神不宁总觉有什么事,再加上天涯脸上的刀伤让她觉得不对劲,最后,在拗不过她的情况之下,天涯只好全盘托出真相。 仓诺受伤了! 一瞬间涌上她心头的担忧,让她恨不得能翅飞到他的身边。 从七殿到御书房的路并不算远,但她却觉得有天涯海角那么远一般。她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走过这么快,只想早一刻到他身边去。 受伤了,他不是北皇陛下吗?怎么会轻易受伤? 连天涯如此厉害的高手都受伤了,他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御书房,顾不上外面的人带着意外的口气叫喊:“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画楼亲自推开了书房的门,走进里面,看见仓诺闭着眼睛躺在上,眉心有着浅浅的刻痕,薄紧抿着,似乎真的很不舒服,半敞的衣衫出肩胛骨上的绷带,上头渗着血迹。 她伸手触碰他的额心,立刻就知道令他难过的不是伤口,而是烫得吓人的体温,他在发烧,大概是因为伤口染了,身体便自然发烧。 “天涯,陛下他为何会受伤?”她的语气柔和却坚定的问。 天涯愣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明明只个青涩如少女般的女子,他还记得当初当初她因为自己丑陋的脸而自卑而胆怯,可现在仔细看来,那双美丽的眸子却不若她青涩的模样,看起来坚强而勇敢,那是一个真正的贵妃娘娘该有的气势。 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奇怪为什么陛下会喜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他现在似乎有一点明白了。 “今天早朝过后,陛下跟群臣在御花园里议事,没想到会遭到埋伏,那些人属下没见过,可是对方有备而来,个个都是高手,而且对北国的皇极其悉,属下维护不当,让陛下受伤了。” “那为什么不让太医来替陛下诊治?”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陛下说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让别人知道陛下受伤——” “天涯,闭嘴!”仓诺淡然的开口,沉声喝止他。 “是。”天涯立刻打住了刚才的话题,对着画楼恭敬的说,“娘娘,陛下说他没事,要属下去做该做的事情,可是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只是嘴硬,其实……娘娘,陛下就给你了。”话说到一般,他以嘴形小心的补充,“陛下脾气不好,生病的时候脾气更不好,娘娘你可要多多包涵。” 画楼不莞尔,点点头:“你去吧,我会照顾他的。” “是,陛下,娘娘,属下告退。”天涯松了口气,出门办事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画楼的视线回到仓诺身上,他严刻的脸部线条显示出他现在心情非常恶劣。 “你很难过吗?我帮你换巾,凉凉的会让你舒服一点。”画楼取下他额上的巾,重新拧了一次,搁回他发烫的额头。 仓诺倏地握住她要回的手,她沁凉的肌肤仿佛最天然的安定剂,让他不释手。 他睁开湛黑的瞳眸,看见了她白净的小脸上充了忧心的神,伸手抚着她白的脸颊,一抹浅淡虚弱的微笑挂上畔:“小东西,你是真的吗?” “请问你见过假的吗?”她语气很冲地回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连自己受伤都要瞒着她,他究竟有没有把她当成是他的妃子啊? 被她严正反击,仓诺吃吃地笑了,伸出一只修长的健臂将她按进怀里,如果朕说见过呢?“ 与他暧昧的接触让她有些不自在,不敢轻举妄动,画楼被他的话搞糊了,他见过假的自己?这怎么可能?天啊!他真的病的不轻。 她贴躺在他厚实的膛上,觉到他烧烫的体温,近乎灼人般,她叹了口气,放松身子抱住了他,用自己冰凉的体温试图冷却他。 “刚才,朕在梦中见到了你,我的小东西。”他的声音沙哑沙哑的。 画楼被他的话震得好半晌不能回神。 梦见她了,他竟然会梦见她。 “可是梦中的你好凶,骂朕是恶魔,骂朕是不近人情的大魔头。” 哈……他有些自知之明的啊? 画楼在他怀里咯咯的笑,可是看见他的伤口又不心疼起来,手指在他口画着圈圈,“究竟是谁要刺杀你?怎么下手如此的狠呢?” “自然是要朕命的人。”仓诺说的风轻云淡。 画楼担心的要命,嘴巴却不依不饶,“是不是你做的坏事太多了,惹祸上身了?” “呵呵……”仓诺狂妄的笑,“朕做的坏事可多了,如果每个人都想杀朕,那朕岂不是有九条命都不够?” 这个人!就连受伤了还那么的狂妄自大! 她抬起头愣愣的盯着他闭眸假寐的俊美脸庞,由担心到安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不意地,他再次睁开了眼,她来不及挪开视线,望进了他深黝的瞳眸之中,被他魅人的眼神给引住,无法自拔。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