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修听到许景提出换马的要求,抬起头,灰的眸子盯着对方,其中全是警告。 他的手还垂在身边半握着,似乎还没有从握着辛里小臂的触中退出。 白时修的灰眸太过具有野冲击,许景一下不敢与他对视: “我就是问问.........当然如果小里觉得也没能力控制这匹马,那我再去和其他人换也没...........” “当然可以,” 辛里的声音放大,音调扬高,他看着许景,琥珀的狐狸眼微微眯起, “不过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自从参加节目以来,辛里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表现出了罕见的锋芒与攻击—— 他在许景有些呆愣惊讶地目光中走到白马的身侧,手中将握着的缰绳向马脖子后轻轻一套,左脚轻巧准地踩在马蹬上,然后右脚借力点地,一小截瘦白皙的身在众人的目光中一闪而过,辛里稳稳地翻身上马—— 双手优雅地握住缰绳,小腿肚子轻轻夹了夹马腹。 白马只是前蹄不安地跑了刨地,然后小步子踱步,下一秒,就驮着辛里完美稳稳地在原地打了个转,然后站在原地不再动。 辛里坐在马背上,浅金碎发在光下微微泛光,纤细修长的脖颈扬起,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景,狐狸眼微微眯起,显得五官格外绝□□人,角继而勾起一个微妙的笑: “你没能力,不代表我没有能力控制它。” 辛里骑在高大的白马背上,双手上下叠握着缰绳,光自头顶洒下,衬得那张致的脸愈发引人。 这一刻,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牢牢抓住了视线—— 白时修就站在他的侧前方,辛里上马时利落潇洒的动作,、还有那出的小半截身,在光下微微反光跳动的碎发,还有浅红眼角张扬的恣意全部落入他的视线中。 像是误入草原的绝美小巧灵,偏偏能够控制住体型比他大了几倍的高头大马。 野的张扬美与人的高傲此刻在辛里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白时修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灰的瞳孔微微收缩,连带着,衫下的肌微微起伏—— 那是一种属于犬科动物类,自我抑的状态。 他的心跳加速,目光再也无法从这只小狐狸身上移开。 而另一边,原本只是看热闹的雁栩和夏商影也倏然变了脸—— 雁栩环抱在前的手放下,夏商影甚至收起了那一贯玩味的笑。 许景原本挂着的委屈在辛里骑在马背上说出这句话后,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先看呆了辛里的一系列举措,然后愣在原地,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视线里,许景角下,看着对方的目光带着愤恨不。 辛里对他这点小心思昭然于心,冷笑一声,拽着马向前小步,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贺缦: “既然许先生没有能力控制这匹马,他想和我换,那我同意了——” 又看向另一边一直紧张盯着这匹白马的牧民,眼神放缓, “您好,请问,这匹马叫什么?” 牧民或许是也没想到这匹白马会在辛里的手中这么听话,匆忙回应: “它叫夜风,是匹小公马,是我们这里‘马王’的后代呢。” 辛里点了点头,一边轻轻向前倾身子,伸手拍了拍白马的脖颈,一边小声地叫他“夜风”。 脸上的神情混入一些柔和,显得五官在傲气中平可。 受到夜风逐渐平静下来,辛里稳了稳身子,然后带着马又转了一个小圈—— 这次是绕到了陈志卓面前,辛里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陈先生,你看,这匹马还是很听话的。” 言下之意,刚才的陈志卓言之凿凿是说马的问题,现在作何想呢? 陈志卓盯着辛里,有些被他晃眼。 此刻辛里骑着马走到自己面前,说起刚才的事,他吃了瘪,格外脸不好。 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没想到,辛里的骑术这么好。” 即使被戳穿,他也并不想道歉。 辛里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掉转马头离开,不想和这个人浪费时间。 ............ 场内的几匹马平静下来后,辛里骑着夜风一直走到栅栏的边缘才停下,等牧民伸手抓好了辔头,翻身下马,然后将缰绳递给牧民—— 夜风毕竟是受了惊的马,需要暂时由主人安抚一下。 辛里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白马的侧颊,夜风似乎很喜自己,十分配合地在他掌中蹭了蹭。 这下倒是突然缓过神了,被这么一蹭,辛里才受到从掌心的勒痕再次传来的闷痛。 正打算收回手仔细查看一下伤口—— 眼前递来一个小巧白的药膏,继而一双温热的大掌再次轻轻捧住自己的手: “虽然只是勒出的淤血,但是不好好休养还是会很疼的,这是绷带和药膏,待会你回你的蒙古包后先冰敷,涂药后用绷带绑好,明天早上出发前再换一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时修居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辛里完全没有发觉。 对方仔仔细细捧着自己的手查看了半天勒痕,然后轻轻将用无菌袋包装好的药膏与绷带放在辛里的另一只手中。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