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柯云楚和风嘉澜之外,就只剩十二个英暗卫在暗中保护,还有一个是马车夫。 柯云楚一坐进马车里,脸上兴奋的神情就没褪去过,他自幼便入了,哪怕是在丞相府生活的时候,他也不曾出去过,从来没有像这般出过远门。 马车一离开皇,风嘉澜就觉自己身边的人的躁动按不住了。 他也是第一次出,但是相比较于柯云楚,他就显得淡定了许多。 风嘉澜很想快速到达南疆,但是奈何南疆路途遥远,如果不带柯云楚这个拖油瓶,他们二十天就能到,可现在拖油瓶已经拖上了,以他们目前的速度,大概要月余才能到了。 柯云楚透过马车的窗望向外面,发现了许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的小东西。 他抓住风嘉澜的衣袖,兴奋地指着一个做糖人的小摊子,问道,“嘉澜哥哥!那是什么?” 风嘉澜瞥了一眼,发现一堆小孩子围在一旁,便明白那不过是小孩子兴趣的东西。 而身边的人竟然为了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大呼小叫,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丢人,冷哼道:“小孩子的玩意儿,有什么稀奇的。” 柯云楚的目光却想被紧紧地住了,一直在回头看。 他巴望着,明明很想要,但因为自己的话而克制着的样子有那么些可怜,风嘉澜有点心软,不耐烦地道:“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去看看吧。” 做糖人的是一个老人,看上去手艺很好,手很稳,很快一个惹人喜的小东西便出现了。 柯云楚凑了上去,想了想说道,“老人家,我想要一个嘉......” 眼见他大大咧咧地要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风嘉澜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柯云楚被捂住了嘴,疑惑地抬眼看他。 风嘉澜却对那做糖人的老人家说道:“做一个兔子便好。” 老人动作利索,一个惟妙惟肖的兔子糖人很快就做好了。 柯云楚虽然一开始想要的是“嘉澜哥哥”,但因为现在这个兔子也不错,便也开开心心地接受了。 他拿着糖人心意足地回到了马车上,风嘉澜才皱着眉教训他:“在外面不准暴本......我的名字,会造成很多麻烦。” 柯云楚一听到会造成很多麻烦,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他讨好地把糖人递到风嘉澜边。 一股香甜的味道窜入鼻间,风嘉澜犹豫了一会,轻轻地在上面咬了一口,味道出奇地不错,让他的脸也和缓了一些。 “以后在外面就叫我......” 风嘉澜还没有想好让他叫自己什么,却听他响亮地叫了一声:“夫君!” 风嘉澜眉梢微微一抖,这是他第一次听小傻子叫他哥哥以外的称呼。 他撇过头:“你......你叫什么。” “夫君啊!”柯云楚理所当然地道:“刚才买糖人的时候,我听见旁边的姐姐这么叫的!” 说着,他伸出嫣红的舌尖,在刚才风嘉澜咬过的地方舔了舔,这个动作他做起来 气非常,他的眼睛却纯洁无瑕,微微弯起来,侧头对他道:“夫君,这个糖人儿真好吃!” 风嘉澜拧了拧眉:“你......” 最后他自暴自弃地说:“算了。” 叫这个总比暴他的名字好。 很快,天就暗了下来,他们停止赶路,到附近的客栈开一间房。 风嘉澜想了想,叫住了暗卫,说道,“开两间吧。” 风嘉澜本意是他和柯云楚一人一间,可他进房,柯云楚也颠颠地跟了上去。 风嘉澜挑眉看着十分自觉的柯云楚,说道,“我让人给你另开了房间,在隔壁。” 柯云楚一看风嘉澜想要赶自己走,连忙爬到了上,赖着不走了,盖着被子,只出两只又圆又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一个人睡害怕......” 风嘉澜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道:“你老实一点。” 柯云楚连忙点了点头。 但他虽然是答应了,转眼就忘记了。 两人躺在上,风嘉澜却觉柯云楚一直在不停的动来动去,像个不安分的猴子。 过了半晌,风嘉澜才忍无可忍的推了推他的身子,说道,“你在干什么呢?” 柯云楚立马就吓得不敢再动了。 风嘉澜道,“你要是再动来动去,就滚去隔壁睡。” 他的语气凶巴巴的,柯云楚委屈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夜晚十分的安静,今天是两人出来的第一天,柯云楚还没有开始觉得劳累,虽然现在已经是该休息的时候了,但是他完全抑制不住这种开心的心情。 柯云楚老老实实的躺了一会儿,觉到自己身边的风嘉澜已经没有声响了,估摸着他大概是睡着了,忍不住又变成了缰的野马。 他的眼睛四处瞅瞅,突然在边的小桌上发现了一个小瓷瓶,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皇后给他的小瓷瓶。 现在他正躺在的里面,要是想要拿到那个小瓷瓶,就必须要跨过风嘉澜,柯云楚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看,发现风嘉澜正在自己的身边闭着眼睛呼均匀。 他不敢打扰风嘉澜睡觉,生怕他真的把他扔出去,可是他又实在是好奇那个小瓶子。 柯云楚纠结了半晌,发现自己实在是睡不着,最终大着胆子试探的向风嘉澜那边伸了伸手。 风嘉澜没有反应,他有些开心,胆子大了起来,直接把手放在他闭着的眼睛上面挥了挥,他依然没有反应。 柯云楚这才放了心,直接半边身体拄了起来,一直腿跨过风嘉澜的身体,努力在碰不到他的前提下拿到了那个小瓶子。 觉到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瓶身,柯云楚屏住了呼,把它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然后缓缓拿了回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柯云楚的手腕。 第61章 昨夜非着我,怎么不想想今 柯云楚两只腿还分开骑在他的间,此时被他一惊,吓得不敢动弹,猛然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十分的无辜,手心里的瓷瓶却在诉说着他的罪行。 “下去。” 风嘉澜瞪着还坐在他身上的人。 柯云楚这才把腿收了回来,脚背还在风嘉澜某处擦了一下,让他倒一口冷死,咬着牙道:“你是故意的吧?!” 柯云楚缩了缩脖子:“不、不是故意的......” 风嘉澜看着没有一刻能老实下来的人,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柯云楚:“你是故意的吧?!” 风嘉澜:“......” 他伸手走了了柯云楚手心里的瓷瓶,只见瓶身上写着几个大字,“伶人醉,三十文一瓶。” “......” 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是哪种东西了。 风嘉澜转头看着柯云楚,挑眉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把我吵醒了?” 柯云楚还没有看见瓶子上写的什么,努力抬头想要看,见他这么好奇,风嘉澜直接把瓶子扔给了他。 他捡了起来,只是这上面的字,分开他都认识,连在一起他却有点看不懂了。 “伶......人......醉?夫君,这是酒吗?” 风嘉澜轻咳了一声,耳却又些发烫:“没人的时候不用叫我夫君。” 柯云楚倒腾了一下,转了转眼珠,问:“是有人在的时候叫夫君,没人在的时候叫嘉澜哥哥吗?” “......就这样吧。” 柯云楚忍不住把这个瓶子打开了,见里面是软软的,淡绿的膏体,香味没有皇后娘娘给他的好闻。 风嘉澜见到柯云楚竟然把瓶子打开了,眼皮一跳,“你打开它做什么?” 柯云楚懵懂地看着风嘉澜,他觉得这个应该和皇后娘娘给的是差不多的东西,“这个和母后给的药是一样的东西吗?” “三十文钱的东西你拿来跟皇里的东西比?” “嘉澜哥哥,三十文钱是多少呀......” 这个问题直击风嘉澜灵魂深处,因为深居中吃穿用的从不用愁的他,也不知道三十文的具体概念。 “嘉澜哥哥!我们试试这个吧!”柯云楚一脸跃跃试,水汪汪的眼睛在窗外照进来的皎洁月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柯云楚一如既往的直白,风嘉澜被他的目光看的也有一些心动,咳了一声道,“这种廉价的东西你也敢用?也不怕毒死你。” “没关系的,我不会中毒的。”柯云楚笑眯眯地道。 风嘉澜只当他又在说傻话,没当一回事。 可既然他都已经打开了,左右都是要花钱的,不如把它用了。 风嘉澜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随即两人一拍即合,在这客房里颠鸾倒凤起来。 ............................................................ 第二,柯云楚从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往旁边一望,风嘉澜也不在上,他从上爬坐起来,只不过一动,就带的酸背痛,尤其是某个部位,在自己起身这个动作之下,引起来强烈的不适。 做这种事的时候很快乐,但就是后劲大的,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自己都痛得很,而嘉澜哥哥看起来却什么事也没有,下次他一定要在上面试一试! 他想穿上衣服快点去找风嘉澜,只有在他的身边,他才心安。 可是他几乎没有自己动手穿过衣服,自理能力极差,穿反了也不知道,就这么穿着出去了。 风嘉澜在大厅里吃着早餐,他的相貌引人注目,便戴了一顶带轻纱能够遮盖面容的帽子。 他听见隔壁桌子的几人突然倒一口冷气。 “好美的美人儿......” “这衣衫凌的样子,真是叫人想入非非啊......” “要不前去调戏两把?” “算了吧,你瞧他身上的穿着,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哥,你不就是个九品芝麻官,京城里的公子哥,你敢得罪上哪个?”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