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叫新昵称,方北夏脸像龙虾,害羞得在沙发上打滚。 “还恶心吗?” “还有点……” 他哑声笑:“我改不了了,你慢慢适应吧……” 心里一阵麻酥酥的。 两条狗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主人回来,争前恐后地跳起来往他身上扑。 两人还没来得及亲密,江越就被扑得仰面躺倒,雨均沾地摸了七八分钟,才勉强得空,从地上爬起来。 方北夏起身,给他腾出一块沙发:“累坏了吧?” 江越挨上沙发,总算是有了释放疲惫的觉。这几天每天都要开几百公里,脖子和都酸透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说得缓两天。 方北夏手肘放在沙发靠背上,手撑着脑袋:“两天后正好开工。” 江越看她一眼,提起:“你们的片子,开工后是不是还要再过一下。” “嗯。” “改得怎么样了?” “改什么?” 江越心里咯噔一下。 他冷静道:“结局。” “小修了一下,大的方向没变。”方北夏低头抠手,给出合理解释,“时间不够,也没有剪辑师。” 江越坐直身体,表情僵了一下:“没改?” 不是给他写了纸条了吗? 方北夏斜睨一眼:“你不是让我不要了吗?我看网友不少也说be比较符合现实,大家都喜be美学。” “我那是……”江越语,他确实说过这话,闷声想了半天,反问道,“你年前不是忙了好几天么,在忙什么?” “别的项目,蔡思彬让我年后开始接触,我提前跟他们开会。”方北夏起身,往台方向走,扯开话题,“哇,外面夜景好漂亮……” 江越盯着方北夏,长久地沉默着。 他不懂为什么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方北夏还是选择了没有结局的结局。 口口声声说要给他个好结局,现在是干什么,搞他心态? 而方北夏像个局外人,在台上悠闲跷二郎腿。 月光打下个好看的人影。 江越咬牙,几步迈去窗户边,截住方北夏。 昏暗夜裹挟着两人,一场心知肚明的较量默默展开。 方北夏仰头,无辜道:“怎么了?” 江越又确认:“真的没改?” “你说怕我辛苦,我想了想,有道理的。”她的语气真假难辨,“‘笔友’应该不会在乎的。” 江越上头了。 本想装不在乎的,可他还是在乎了。 “如果这样,那结局就只能撤档重拍了。”他临窗而立,脸如同窗外的冷月,孤寂与冷傲毕现,“be?方北夏,我当年疯了才会给你写3676张纸条!” 方北夏脸上瞬间划过五六种表情。 狗男人,果然是装的…… 她抿挑眉:“你要不要先看看片子再说?” 江越跟她对上眼神的一瞬间就知道,他被耍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都更得比较晚,发红包补偿一下~24h内正分评论都有~ =谢在2022-06-22 21:54:10~2022-06-23 23:3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念桃yyds 5瓶;misssimple 3瓶;大可呀 2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江越像了气的皮球。 两个人围坐在笔记本前, 方北夏给他放了大结局的内容。 年前她给蔡思彬出了“绝妙的结局”——男主和男二其实是同一个人。 即使是蔡思彬这样的商业老油条,也被这新想法惊到。他问她怎么想到的,她糊过去, 只催着补拍工作。 困难重重, 但还是赶着补拍, 赶着重新制作了。 “喂。”方北夏看他面颓然,用手肘撞他, “还意吗?” “嗯……”答案是肯定的, 情绪却不高涨。 他靠在沙发上, 用力醒了把脸。 方北夏总算正面问出口:“你干嘛不说,你就是‘笔友’啊?” 他哼笑一声:“你不是也没说么。” “我还不明显吗,都把答案你兜里了。” 他想看看她的最终结局, 她想听他亲口承认。 心知肚明的两个人,一直绕着正确答案兜圈子。 方北夏三番五次明示,结果这厮一直在演,得她想别的招,等他自己暴。 “你不愿意承认?” “不是。”江越垂着手, 沉沉地说,“本来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本来也是要说开了,但不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江越独自一人的时候演练过, 他不能很随意地把这件事说出来。这是他的重要经历,必须搭配浪漫做佐料,庄重地提起。 而不是这样随随便便破功。 也怪他沉不住气,不知不觉就着了方北夏的道。 方北夏倒不是很在意,她的动在发现冰箱贴的那一刻无限放大, 又在后来拼凑回忆时膨释放。再往后, 情绪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只剩下等待相认的急切。 “什么浪漫场景呢?”方北夏问。 他说本来想给她弹吉他唱歌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还要有烛光和红酒。 高二艺术节,他就想用弹吉他这一魅力增项,让她对自己加深一点印象的。可她被赶鸭子上架,去搞了舞台剧,完全没心思关心其他的。 江越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讲:“说出来好像没那么浪漫了。” 无论怎样,都不是像现在这样,随便横在沙发上,被两条狗拱着。 狗他是喜的,只是它们急切地想分走一些注意力,让他们俩不能很专注地对话。 方北夏知足:“可我觉得这样很浪漫啊。” “真的?” “真的!” 江越不意,起身开了瓶红酒,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 放下杯子和酒又倒回去,把客厅灯光调暗了一些。 墙隙间透出暧昧的暖。 方北夏惊奇,你家的灯还有谈情说模式! 江越说当初装修的时候,灯光花了大价钱找人专门设计。 钱朗曾极力推荐自己的设计师,被他拒绝。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也变成夜店。 方北夏笑得抖肩。 江越坐下,她身侧的沙发陷下去一块。江越的侧脸在昏暗环境下愈发立体,致得如同雕塑。她敛了笑,视线不由地跟着他上下。 倒上酒,江越问要不要点香薰蜡烛。 方北夏说不用了,灯光很合适:“不是要弹吉他唱歌吗,吉他呢?” 她还没在他家见过任何乐器。 江越说在书房里,他起身去取,她亦步亦趋地跟上。 书柜最边上是个封闭柜门,柜子通顶,打开,吉他放在高处,以江越的身高,都需要踮脚拿。 江越边使力边解释:“以前放在下面的,狗会开柜门,总是咬断弦,只能放到上面。” “用不用拿梯子?”方北夏踮脚望了望,还难拿到的。 江越憋着一口气:“不用。” 摸到了。 拿个吉他而已,额角竟也沁出了薄汗。 他小心翼翼取出吉他,却还是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书架上的东西。 方北夏惊叫一声,跑过去抢救,还是慢了。 几个摞在一起的盒子被移了位,最后晃了晃,掉了下来。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