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忍不住气,又忍不住恨铁不成钢。 要是真犯法,警察来了,就抓她好了。 姜舒兰无奈道,“娘,您看看我这小身板,像是能抢合作社的吗?” 合作社里面随便一个干事,都能把她给撂倒啊! “那这是?” 姜舒兰把那两百张大团结,一哈拉,全部推到了姜母的怀里,“娘,这是部队给我发的罐头厂分红。” 冷不丁的怀里多了这么多钱。 姜母一下子懵了,甚至都不敢到动弹,整个人像是机器人一样,僵住了。 好半晌,她终于神魂归位,“分红?部队发的?” 姜舒兰点头,“不然呢?我还能骗您不成。” 这下,姜母终于回神了,她僵硬的把手给缩了回来,这一动,还掉了两张。 姜母却是顾不得了,她抬手狠狠地掐了下姜父的,“当家的?疼吗?” 疼的话,代表着这是真的。 姜父疼的倒气,不用说话,就知道结果了。 倒是旁边的周中锋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挑眉,他算是知道舒兰喜掐人这病哪里来的。 情是祖传的。 那边,姜父出声了,“疼不疼,你掐下自己就知道了。” “我怕疼。” 姜母横了一眼,这才抬手,试探的抓下大团结,一抓一把,又一抓,又是一大把。 那种真切终于回来了。 不是做梦。 “当家的,我们家舒兰挣了好多钱。” 两千块啊! 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姜父心里也动的厉害,但是面上却不显,他嗯了一声,“我看到了。” “你怎么不动?你怎么不高兴?你是不是不疼闺女了?” 眼看着姜母开始胡搅蛮起来,姜父有些头疼,求救地看向姜舒兰。 姜舒兰忍不住笑,“娘,这只是一次分红,往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分红呢。” 所以,咱不用动。 虽然,拿到分红的时候,她也动的。 “往后还有?” 姜母觉得自己醉醺醺的,两个腿也跟着打飘起来,脸发红的看着姜舒兰。 在大家都以为她要夸姜舒兰到时候。 结果—— 姜母忍不住骄傲道,“我可真会生啊!” 姜舒兰,“……” 周中锋,“……” 姜父,“……” 三人都跟着没话说了。 半晌。 姜舒兰轻咳一声,从里面数了二十张大团结出来,递给了姜母,“娘,这是你的辛苦费。” 她忙厂子的时候,家里的孩子几乎都丢给了二老。 姜母不要,推迟。 姜舒兰不管不顾,到了姜母怀里。 接着又是二十张,递给了姜父,“爹,这是你的。” 不得不说,这就是自己挣钱的快乐了。 给娘家人分钱的时候,完全不担心丈夫的脸,因为是自己挣的。 板足。 当然,就是姜舒兰没挣钱的时候,给爹娘拿钱,周中锋也不会给她脸就是了。 姜父和姜母都不肯要。 被姜舒兰瞪了回去,“要,必须要,是不是中锋?” 周中锋摸了摸鼻子,家里本没他做主的地方,只有需要他附和的时候,才轮得到他出声。 周中锋点头,“是,爹娘,这是舒兰孝敬你们的,你们拿着就好了。” “不说别的,你们千里迢迢背井离乡过来帮我们带孩子,我们从来没给过你们工资,今儿的这,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你们就收下吧。” 这—— 姜父和姜母都捏着大团结的手,都跟着发烫。 白吃白住在女婿家,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更别提收钱了。 “瞧你们说的,给自己孩子带娃,这要啥工资?” “这钱——” 话没说完,就被周中锋打断了,“你们不要,晚上舒兰让我跪衣板。” 语气有些委屈。 姜舒兰,“……?” 她什么时候让他跪过? 果然,下一秒,姜母就发飙了,“姜舒兰,你还让中锋跪衣板?” 姜舒兰卡壳了,她从来没让周中锋跪过衣板。 但是,在这一刻。 周中锋对她眨了眨眼。 意思姜舒兰明白,他都牺牲到这个地步了,舒兰也该做点牺牲了。 于是,姜舒兰僵硬的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跪——” “谁让他没能让你们收下钱。” “他可不就错了?” 这简直就是胡搅蛮。 要不是亲闺女,姜母都恨不得把姜舒兰给提起来打一顿。 这作上天了啊! 中锋这么好的丈夫,回家还跪衣板? 闺女就是个滚刀,骂了还是我行我素。 姜母深一口气,转头看向周中锋,“中锋,你咋回事,你这么一个大男人,连个小媳妇都制不住?她让你跪衣板,你就跪衣板?” 周中锋飞快地看了一眼姜舒兰,“家里舒兰是老大。” 姜母恨铁不成钢,“拿出你当家人的风范来,我就不信,你还治不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父轻咳一声打断了,他幽幽道,“我也是当家人,你看我有当家人的风范吗?” “我能治得了媳妇吗?” 这话说的,跟他这些年没跪过衣板一样。 姜母,“……” 瞬间被没话说了,被噎的死死的。 “那不一样。”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哪里不一样?是中锋不是家里的顶梁柱?还是中锋不是男人?” 这—— 姜母不吭气了,一双眼睛,死死地剜着姜父。 那含义在明显不过了,糟老头子,你死定了。 姜父瞬间不说话了,捏着二十张大团结,主动的递给了姜母。 这姿态,要多低就有多低。 姜舒兰和周中锋看的忍不住笑,“好了,爹娘,这钱你们留着吧,我这边还有一千多呢,足够我们花销了。” 这一次,姜母没在推迟。 都到这个地步了。 她还推迟个什么,只是一把把姜父手里的二十张大团结,一张张给拔了过来,冷笑一声,“算你识相。” 这钱,她给闺女先攒着。 哪里轮得到老头子掌管?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