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狮子大开口:“我要住五星级酒店。” “我都住不起。” “我不住其他酒店。” “你还得寸进尺了?”小白脸就算帅,也不能惯着,“不住就不住,去睡大街吧!” 姜临晴翻来覆去,却也睡不着。 不知道这小白脸是不是真的上别人的船了。比如,贵气人的咖啡店老板?或者还有另外的谁? 姜临晴不甘心。不甘心买回来的男人,白白让给别人。她打电话过去。 池翮接得很快。那边很吵。 她听见有吆喝的声音:“你在哪里?” “吃烧烤。” “你今晚住哪?” “大街啊。你说的,我言听计从。”吊儿郎当的劲头十足。 “跟你说真的。” 池翮笑:“出来吃宵夜吗?” “盼我过去埋单啊?” “是啊。金主,来不来?” “我要是不去呢?” “只能用你以前给我的红包埋单了啊。”总而言之,花的全是她的钱。 姜临晴躺回去了:“去睡大街吧!” 她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再也不搭理池翮了。 * 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暴雨的声音盖住所有的喧嚣。 姜临晴被吵醒,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一塌糊涂的。 池翮没有再联系她。 这雨大得和她初见他的那晚一样。窗外望出去,只见被雨水剪断的霓虹灯。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 早上,雨小了,但敲在玻璃上,也是“咚咚”的。 向蓓睡了一个好觉,吃完早餐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说:“我特别喜你这里的沙发,舒服。” 池翮没有消息。他只开放一个月的朋友圈,空白一片了。 到了中午,姜临晴觉得要去关心一下,拨了语音。 池翮的声音很浑沌,又沙又哑,鼻音更重了:“喂。” “昨晚睡大街了?”姜临晴想学他那轻佻上扬的调子,失败了。 “我算了下,我之前剩下的钱够我住一晚的五星级酒店。”池翮懒懒的,“要不要拍我的起照给你欣赏?” “没兴趣。”姜临晴问。“你睡到现在?” “啊,中午了啊?昨晚凌晨两点还是三点才过来的。” “行吧,知道你没有在大街上淋雨,我就放心了。” “金主。”池翮低问,“今晚呢?我只付得起一天的酒店钱。” “你不是东南西北都能住一头吗?去住呗。” “今时不比往。我现在是你的人,我有标签,我有归属,不能再四处浪。” 姜临晴突然想到:“你不是有洁癖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洁癖?” “我穿过你的衣服,你全部扔掉了。” “衣服是‘我的’东西,我对‘我的’东西特别苛刻。你家又不是我的,我不介意。” “我这里只有一间房一张。” “我打地铺。” “万一你劫财又劫?” “我要劫财劫,有大把的其他人选。” 姜临晴迟迟不回话。她想,迟早要到这一步的。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周旋”之上。“住进来可以,但你要听从我的命令。” 池翮:“遵命。” * 姜临晴的公寓没有任何男用品,她去超市,匆匆买了东西。她把男士拖鞋放到玄关,把新的漱口杯和自己的杯子并排一起。 姜临晴听到了几声响雷。 窗外溅起白茫茫的雨雾,五彩世界都沾上了白雾斑点。 之后,她听到了敲门声。 一切像极了那天晚上。 池翮了头发,发丝到处翘。他的衣服也了,脸上有雨水的痕迹。“金主,不我进去吗?” 姜临晴在门边站了好几秒,才退了退,让他进来。 她觉得,池翮踏进来的那一刻,未来就不一样了。 池翮用手梳了下头发:“我要先洗澡。” “常用品我都给你准备了。”姜临晴拿起巾、上衣子,咳两下,“内我买了一次的,均码。你先将就一下。” 他正要去浴室,突然拉了拉休闲短的带:“这子这么大?” 这是姜临晴从十九块的货架上买的,xxxl,超大码。她解释:“大了不怕,能穿就行。” “我都把三围报给你了,你给我买xxxl的子?” “有松紧带嘛。你细,你就扎细点。” “子宽,光束有什么用。” “宽不正好嘛,遮一下你的‘天赋异禀’吧。”姜临晴是经过深思虑的。她担心他的“天赋异禀”天天在她面前晃,于是想到用大尺码子做个掩饰。 池翮的桃花眼弯了起来,凑到她耳边:“我说天赋异禀,是说它站起来的时候。而它一旦站起来,xxxl的子遮不住。” 第20章 伤疤 洗完澡的池翮, 穿了一身超市的特价商品。 他扯扯上衣:“这是金主的标签。” 姜临晴听起来,像是数落她的寒酸。 他随便擦了擦头,把头发得比被雨淋时更。 头发的水, 有的滴到十九块的棉质衫,更多的滴到他的锁骨, 之后滑进衣领。 姜临晴眼尖,几下将他与水的风景收于眼前。 他扔掉了巾。 她立即端正姿态,盯紧电视里的男女,她的解说尤为关键:“这是我的常生活,上上网, 追追剧。” “是吗?”池翮却拿起遥控器。 她望着。 他调高了音量。 男女主角的对白终于清晰起来。 刚才,是暴雨遮盖了电视的声音。 这就显得姜临晴的故作淡定,尤其“故作”。面对他了然的笑,她速速去洗澡了。 多了一个人,不仅仅是漱口杯多了一个的区别。镜面水雾, 也是因为浴室里已经有一个人来过。 一个人在家时, 姜临晴从不锁浴室门。今天,上锁, 再三确认池翮无法破门而入, 她才放心。 洗完了, 她开门,悄悄探出脑袋。 池翮没有向这边望,却说:“你洗这么久。” 姜临晴这才出来:“是啊。” 她早洗完了, 只是在镜子前想了很久。她没有准备安全措施。今晚如果不小心发生什么, 比较麻烦。 池翮斜躺在沙发玩手机, 一人占了一半沙发。 姜临晴走到沙发前。 他全神贯注地玩游戏, 连眼角余光都没甩给她。 她不得不说一句:“移过去一点, 我都没地方坐。” 她开始怀疑,向蓓说躺得舒服的长沙发,能不能容下这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池翮瞥她一下,曲起了腿,继续玩游戏。 姜临晴听过大学男生讲,游戏比女人重要等等,当年觉得好笑。这一刻,她却巴不得池翮就是那样的男人。 电视上还是刚才的男女,演着八百年前就演过的剧情。 姜临晴迫使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BOWUcHInA.COm |